戴妈妈有些好奇,是什么样的孩子要死了,让她这个打死也不掉一个眼泪疙瘩的小儿子这幅模样?
“哧”他哥哥戴梵手里拿着一本书拍在他的头上“看看再说话,好好的咒人家死,跟你一桌真倒霉,也不知道上生理卫生课时你脑子哪去了。”
戴亦拿下那本书,翻了几页,眼睛带了一丝了悟,脸上逐渐有了笑容。
司道予请了两天假,第三天胖墩来找她,帮着背着书包,两人一起上学去了。爬上一个陡坡,上了场道,戴亦一条腿支在地上,另一条腿搭在自行车上,看见他们一扭头:“上来,我带着你。”
司道予一低头,快步走了过去,没理他。
戴亦咬牙瞪眼的追了上去:“上来,你才好,我问我妈了,你这样的不能累着,我带你吧。”
“不用”司道予拒绝的很干脆。
“小予,要不你让他带着你吧,你才好,你奶奶还说让你别累着,容易做病,快要考试了……”胖墩看着两人僵了,打圆场。
“好了,你别磨叽了,书包给我。”
司道予跳上戴逸的后座,发现他居然放了个垫,有些奇怪,问他:你带垫啦?“
戴亦别扭的说:“我妈说天冷了,非让我坐,我就拿来了。”
司道予说:“你妈真好。”其实她想问:戴亦,你妈咋说的?她知道戴亦的妈妈是医生,想在她那里知道自己的身体是怎么回事。
因为卫生纸血案,戴亦和司道予恢复正常邦交。三八线解除,晚上帮她扫地,早晚专车,上课的时候也不调皮了,老师高兴的涕泪横流,浪子回头啊。
快到期末的时候,司道予咬着笔杆子对正画图玩格子棋的戴亦说:“戴亦,你好好复习吧,考砸了你爸又该打你了。”小姑娘清脆的话语在他的耳边转啊转啊的,如魔音天籁一般:你好好复习吧,好好复习吧。
此后的几天,戴亦就跟打了鸡血似的,做习题,背单词,天天熬夜到十点,他自己说那就算熬夜了。
到了发成绩单的时候,戴亦捏着薄薄的纸片傻乐半天,司道予笑道:“戴亦,你考的不错呀!”
“嗯?你,你偷看我?”戴亦嗖的把成绩单藏在了背后“你敢偷窥?”
“呵呵,成绩单是我帮着张老师登的,我早就知道了。”小姑娘大眼睛眨啊眨的看着他,细密的长睫毛呼扇呼扇的,就像是只蝴蝶,一直扇进了他的心里,再也拔不出来了。
在戴亦的心里,这个成绩,自己那个会狮子吼的老子高不高兴不重要,重要的是司道予高兴。
司道予是高兴的,戴亦拖不了班级的后腿了,张老师看他的成绩单时笑着说:“这将是我教学生涯的一大奇迹,最后一名到了前十,吾心甚慰。”
其实戴亦是个聪明的少年,这点东西都装在了脑子里。只是他老子动不动就揍他,让他产生了逆反心理,你越要好看,我就越让你不好看,常此以往就成了恶性循环。他老子越想他好,他越不往好了学,考试都不做卷子。
司道予毫无意外的在年级组占第一,戴亦很不服气,想着自己要是第一了,司道予会啥表情?他很期待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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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了假,老头天天带着司道予往外跑,上山抓兔子,下河破冰抓鱼,一老一少玩的高兴。
迟奶奶指着老头子吼:“你个死老头子,一个女孩子家家的,你天天带着她满世界的跑,教她练武,让她打枪,看以后谁敢娶这样的媳妇?一天到晚的不着家,孩子都没空学习了。”
老头给自己订的信条,要想不受欺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