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t\t\t头见,一有空就戴着手套练习,不肯跟对方肢体接触。
偶尔还会在空教室扭打在一起,直到结业作业得了A。
“二十一。”
陆遗星回过神,下巴微扬,心里因为没完没了的舞曲有些恼,像只气冲冲拖着羽毛的小孔雀。
偏偏这时候贺嚣来招他,手指轻轻勾了下他指节,只是一瞬,所以在外人看来还是在规规矩矩的跳舞。
陆遗星冷冰冰:“找死。”
贺嚣:“一直朝这边看的是不是你们公司的艺人?”
陆遗星看过去。
不远处有个高挑帅哥,眉眼青涩,看着年纪不大,看到陆遗星看过来,慌乱垂下眼睛,又偷偷抬起头,腼腆地笑了笑。
“怎么了?”
陆遗星懒散道。
“你好像很捧他。”
陆遗星抬眸:“我捧谁需要跟你解释?”
贺嚣:“你喜欢他。”
“……”
陆遗星声线冷淡,“因为他有商业价值。”
“贺先生,我是商人,商人利益至上——不是我为什么要跟你解释这个?”
贺嚣嘴角勾了勾,整个人如沐春风,脾气特别好地继续拉着他跳舞,还专门往舞池中央最显眼的地方走。
陆遗星觉得丢脸:“贺嚣你在发什么神经。”
贺嚣:“我很不喜欢他。”
“为什么?”陆遗星踩着乐曲尾声明显舒缓下来的舞点,“梁宿外形条件好,人也努力,不恋爱脑,不会给我搞出那些乱七八糟的绯闻。”
说起绯闻,他又想起他家那群热搜常客,一群感情史惊天动地的祖宗们,头轻微发疼。
“你确定?”
贺嚣没头没脑说了一句。
陆遗星掀起眼皮:“查到了什么?”
“没有,”贺嚣毫不讲理,“就是单纯不喜欢他,凭直觉。”
“……”
以前也没有发现舞曲这么漫长,漫长得没有尽头。陆遗星微微走神,手指隔着袖口虚捏贺嚣手腕。
半晌,贺嚣的声音在上方响起:“意犹未尽?”
陆遗星回神,这才发现音乐不知什么时候结束了,周围的舞客都在礼貌地和舞伴握手拥抱。
他立刻毫不眷恋地松手,看都没看贺嚣一眼,甚至还想给手消个毒。
陆遗星应酬颇多,空了看到他家那个小艺人在角落局促地坐着,走过去。
梁宿像是在心里排练了无数遍,腾地站起来:“陆总!”
陆遗星:“不要这么一惊一乍。”
“好。”梁宿张了张口,想说些什么,又搓了搓手,耳根泛着红,半天后才说,“谢谢陆总的伞。”
陆遗星:“什么。”
梁宿小声说:“上次下雨——”
陆遗星稍微有了点印象,之前雨下得大,他在颁奖典礼后台看到这人,让助理送了把伞:“不客气。”
“我敬您一杯。”
……陆遗星躲酒躲到这边,没想到还是避免不了喝酒。
今晚喝得太多,这杯下去没多久,便有些犯晕,眼神却是清明的,一如既往地冷淡从容。
这是他面对外界最熟练常见的样子,仿佛初始程序一样刻在基因里。
小艺人还在那边絮絮叨叨说些什么,他一句都没听清,借口去洗手间,拿冷水冲了把脸。
他酒量尚可,这几杯酒不至于让他不清醒。陆遗星看着镜中的自己,面容有些模糊,晃了一下,重新聚焦。
宴会厅三楼有专门的休息室——
“陆总。”
镜中出现另一个人的脸。
“陆总身体不舒服吗?”
梁宿担忧地问。
陆遗星抬眼:“你怎么过来了?”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