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裁叶:“。。。”
我去你娘的陪嫁丫鬟。
前面的皇莆七落和阿月已经越过火盆,她们看堂下俯首称臣,好像在藐视天地之间所有的懦夫。
女郎又怎么样?
她是这天下唯一一个女城主,她的阿月比世上任何人都要好上千倍百倍。
皇莆七落没有亲人,阿月是个孤儿,她们不拜高堂只拜天,浇酒歃血:“今日之后,开城门,迎逆贼,众将听令,我们必将登上九幽,俯瞰江山。”
酒水洒下,抛头颅洒热血也在所不辞。
权持季在因子虚头上戴上那只珊瑚钗,笑嘻嘻地看向镜子里面:“好看,我的书生怎么能这么好看?”
“那可不?”因子虚肯定道:“在下确实略有姿色,女娲精雕细琢。”
半裁叶:“……”
这个陪嫁丫鬟他是非当不可吗?
好丢脸。
这屋里面叽叽歪歪,屋外面也很热闹,只不过不是不是一样的和谐氛围。
长亭下,常翠的竹亭亭茂茂,一个女人鬓角微霜,笑意盎然。
“夫人,夫人……”梳着双丫髻的丫鬟急匆匆叫了一声:“城主大婚,还没有时间接待,小主子也没有消息。”
老王妃笑了起来,岁月在她的脸上很难留下什么痕迹,年纪大了依旧耳目聪慧,对周围的风吹草动极为敏感:“无碍,这里不是有人接待吗?”
言罢,老王妃的目光歪向亭子之外,树丛后面滚出了一个驼背的怪老头。
钱老呵了一声。
老王妃依旧笑的柔和:“听说我们季儿有了心悦之人,这千里的飞鸽传书叫我来看看,试问谁是因子虚?”
钱老不满意:“我徒儿还没答应呢。”
老王妃独自看着落下的残花,笑意依旧:“我们季儿原来头上有一个哥哥,一个姐姐,我们伯儿幼年是京都的质子,后来患病,比我丈夫死的还要早,那年战争,权持季还是一个孩子,军营里面不是他该要呆的地方,于是我决定把他送到赵明德那,交给以前的亲信抚养,只可惜那时眼神不好,识人不清,差点把权持季害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