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他喜欢的不是许沉今,是当时抛弃许沉今身份留在凉都招猫逗狗的自己。
如此一来,时间,说辞,人物……竟然都对的上。
要权持季真的是小碧螺春,那因子虚就……原地把自己的裤子脱了吊起来弄死自己。
为老不尊啊为老不尊。
要是只是上了权持季的榻,因子虚自认为他脸皮厚,爽就爽了,然后算了。
但如果是凸碧,对不起,这把老脸因子虚还是要的。
想到这里,因子虚木然地转过身子,双目失神,差点栽一个华丽丽的倒栽葱。
老天害人不浅,从小到大,因子虚睡过的也就一个权持季,偏偏还好巧不巧,权持季是凸碧,他当儿子养的凸碧。
幸运的是:他找到了走失的儿子。
不幸的是:儿子变成榻上人了。
更不幸的是:他们都差点把对方弄死。
因子虚已经彻底失神,一下子把自己毛茸茸的脑袋埋到了被子里面,闷闷的出了一口气,还是侥幸:万一是自己想多了呢?
万一呢?
凸碧小小地一团,这些年得吃多少才能长得和权持季那样高。
对对对,因子虚从猫成一团的被子上抬起身子,笃定地点了点头:没错,万一呢,万一……不是呢……
下一秒,窗外传来了什么样的声响,好像是干脆松枝折断,又好像是猫垫着脚慢悠悠走过。
因子虚一下子就把权持季抛之脑后,拿了刀子,小心翼翼地侧过身子,眯着眼睛看向外面。
电光火石,自己手上的刀划破窗纱。
第100章 心悦你
窗纱上面结了薄薄的水汽,更深露重,刀尖划开窗纱的时候声音就像是裂帛,凝结起来的水滴被弹飞,刀锋凌厉,没有一点迟疑。
结果,破开的窗纱窟窿之后赫然是一张憨厚而眼熟的脸。
因子虚懒洋洋的哈了一口气,对着窗外面眨眼睛的戴三七歪了歪脑袋:“这是?来替你家先生听墙根呢?”
戴三七一阵窘迫,条件反射一样点了点头,表情就是一个愣头青,可是话头却转了一个弯:“不……不是。”
因子虚来回审视:“……”
心里默默感叹:不是,这傻孩子怎么连说句谎都结结巴巴的。
说不是了还点什么头,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