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圣上忌惮,叫夏桥算计,叫危急关头还能人誓死追随的到底是什么筹码。
是什么要比兵权,要比民心来的招人。
“你既不想说,那你就是也不信我。”因子虚偷换概念:“权持季,我对你好失望。”
“无所谓。”权持季也没有什么良心一样说道。
马上行,东风渡,千里黄沙送轻蹄,快马加鞭,在旅途者:两面三刀的,沉默寡言的,斤斤计较的……他们在城门前眼神交汇,对弈。
因子虚疑惑不解。
原来权持季愿意放他出京,他就以为权持季动了情,他也软了心肝,现在看起来未免叫人生疑:或许一切都在权持季的掌握之中。
已经要到奉安城,日夜兼程,他的脑子没有一时一刻不在警惕。
因子虚觉得自己和权持季一起走的决定就像是脑子被骡子踢了。
“先生,坦诚点不是好事吗?”因子虚扭过了身子,挑了挑眉毛,好叫权持季没法看见自己眼睛流露出来的一抹凶光。
他知道自己纯粹是因为脑子崴了一下,见到葛丰正的死,那一刻因子虚大厦将倾,偏偏当时的权持季顺眼地过分了,愧疚感就好像狂风骤雨,摧枯拉朽之势。
他的理智,他的阴暗,他的小人得志……彻底败下阵来。
现在,理智回笼,因子虚追悔莫及。
权持季对他到底是什么样的,因子虚看不透,但是照着权持季每天啃来啃去的架势,先不说权持季会不会什么想法,反正自己是要有想法了。
说来不耻:和权持季亲吻和云雨/巫山真的很舒服啊。
因子虚就怕是自己有想法了。
太多色字头上一把刀的例子,叫因子虚如何安心。
更气人的是,权持季这个家伙不知道哪里学的,也太会撒娇了吧。
以前被权持季揍的时候因子虚怎么没看出来,这家伙内里的本质就是喜怒无常大癫公。最近权持季和风细雨叫人后怕。
而且因子虚吃的还真是他这一口的。
这下可好,为了转移因子虚的话头,权持季突然从后背伸出自己的手,手心赫然是一道血痕。
那手在因子虚眼前晃了一下,权持季道:“因老板,你看看,我的手破了。”
因子虚冷漠无情:“看见了,再等一会,都愈合了。”
权持季好像是突然愣了一下,心里面怅然若失:回答和以前不一样。
明明就是书生,方方面面却是不一样。
竹庐里面的书生,会低头嗅蔷薇,温柔得不成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