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就是一整套常规的入学流程,报道、领东西、收拾宿舍、t检、军训。
九月天高云淡,yan光明媚,穿着迷彩服的大一新生迅速占领了食堂跟超市。紫外线太强,即使抹了防晒,也阻挡不了变黑的趋势。但林清歌的皮肤就像有什么结界一样,完全晒不黑,在一水儿穿得一模一样的人堆里很是显眼。
凌屿会在没课的时候趁着训练间隙给她送吃的喝的。
她也不避讳,大大方方跟舍友们介绍自己的男友。有时裴越之会跟着一起来,相b凌屿只专注nv友不同,他来的时候,会给其他三个舍友也带n茶。
所以裴越之在602宿舍的人气迅速上涨,还跟她们都加了好友。倒是林清歌一直都跟他保持着疏离与客气,也没有互留任何联系方式。
至于之前帮忙的人情,让凌屿去还就好了。
等军训结束,大学生活算是正式开启了。林清歌每天都跟舍友们一起上课、吃饭,没课的时候,就跟凌屿腻在一起。他们已经不是需要偷偷00恋ai的高中生了,可以光明正大地牵着手在学校闲逛,走到无人的角落,还能更大胆一些。
好几次,林清歌的嘴巴都被亲得又红又肿。
再放肆一点,凌屿会把手伸进她衣服里。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要说不想做点什么,那是不可能的。
但开房需要花钱,学校附近,即便是便宜的钟点房,三个小时也得将近一百块。
都够凌屿三四天的饭钱了。
更别说bitao也不便宜。
所以只能在无人注意的角落抱着她亲一亲,0一0。手指触过滑腻的皮肤,恨不得当场野战。
但察觉到他意图的林清歌总会及时推开,在外面搂搂抱抱已经很让人难为情了,更别说再进一步。
等晚上回到宿舍,nv生还好,不怎么过分八卦两人的相处细节,男生就不同了,舍友总ai问凌屿跟nv朋友进行到哪一步了,是不是高中的时候就那个了。
凌屿否认,还会遭到另外两个舍友的鄙视。
只有裴越之会站在他这边说话,说这种事还是尊重nv生的意思b较好。
转眼九月份过完了,10月1是裴越之的生日,他像去年一样,定了个包厢,请关系好的人一起去吃吃玩玩。
还特别叮嘱凌屿把nv朋友也带上。
其实不用他叮嘱,凌屿也会带的,不然怎么显摆他的漂亮nv友。
但林清歌却意料之外的不想去,理由是跟他们都不熟,而且去参加人家的生日聚会,怎么也不能空手去吧。
又是一笔额外的支出。
“没关系的,裴哥说了,就是去玩玩,不用带礼物。”凌屿劝她,“而且我也想把你介绍给我的其他朋友。”
禁不住他的软磨y泡,林清歌只好同意了。
聚会的地方是一家有自助餐的ktv,在林清歌的印象中,自助餐是自助餐,ktv是ktv,竟然还能放到一起,所以进去后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就在视线被屋顶繁复华丽的水晶吊灯x1引的时候,从人群里发出一声讥笑:
“土包子就是土包子,一个灯也要看半天。”
林清歌转过头,一位妆容jg致的nv生正一脸不屑地看着她,嘴角是压不住的傲慢。
这个nv生是凌屿和裴越之的同班同学,方才凌屿领着林清歌跟众人打招呼的时候,她就一副ai搭不理的样子。
林清歌有些无措地握紧了凌屿的手。
另一个nv生站出来打圆场:“这个灯确实很漂亮,我第一次来的时候,也忍不住看了好几眼。”
妆容jg致的nv生从鼻孔发出一声“切”。
旁边有个男生也看不下去了,开口道:“郑舒妤,不会说话就把嘴闭上,又没人求着你来。”
郑舒妤一下子就炸了,指着那个男生的鼻子骂道:“有种再说一遍。”
“说就说,谁怕你啊。”那个男生也不甘示弱,“在场的谁不知道你喜欢凌屿被拒绝了,怎么,现在看到人家nv朋友,嫉妒了?”
“你……”
“我怎么了,哪句话说得不对?”
这时,在前台办完手续的裴越之也走了过来,冷着脸看了郑舒妤一眼,她只好闭嘴,恨恨地跺了跺脚。
争吵暂时平息,工作人员带着他们去到包厢。
林清歌拉着凌屿的手走在最后面。
本就不愿意来,现在更想走了。
“我们回去吧。”她停下脚步,“我不想在这儿呆着。”
凌屿犹豫。
大概是察觉到了什么,走在最前面的裴越之折返过来,问道:“怎么不进去?”
“学长,我有点不舒服,想先回去。”林清歌看出了凌屿的犹豫,g脆松开他的手,打算自己离开,“祝你生日快乐,下次有机会再一起玩吧。”
“我跟你一起走。”凌屿连忙把她的手又抓回来。
她看也不看凌屿,径直朝门外走去,走到门口,才听见哗哗的雨声。
来的时候还是晴天呢。
没有伞,林清歌咬了咬嘴唇,进退为难。
“我开车送你吧。”裴越之跟上来,“这么大的雨,会淋感冒的。”
“凌屿,你暂时回包厢帮我招呼一下,不然大家还以为怎么了呢。”
裴越之说完就冒雨下去开车了,林清歌看了眼凌屿,他犹豫了一会儿后,说:“那你先自己回去吧,等结束了,我马上回学校找你。”
“不用了,你好好玩。”
林清歌丢下冷冰冰的一句话,冒雨下了台阶。
车子也开过来了,裴越之从后备箱拿出雨伞,护着她上了车。
凌屿站在门口大声喊道:“路上小心。”
林清歌遭遇了上学来心情最差的一天,不单单是因为被人嘲笑,更重要的是,发生了这样的事,凌屿并没有第一时间站出来给她解围,而且那个nv生喜欢他的事,她竟然一点都没听他提起过。
越来越大的雨遮挡了看向外面的视线,看着面前规律摆动的雨刷器,林清歌越想越委屈,忍不住红了眼眶。
“郑舒妤说的话,你不用放在心上。”裴越之安慰她,“她对你有偏见是她的问题,不代表你有问题。”
林清歌低着头不说话。
“你也别生凌屿的气,他虽然不太会说话,但心里是很在意你的,大一那会儿,我们几个天天听他念叨自己nv朋友有多好多漂亮多优秀,耳朵都快长茧子了。”
林清歌噗嗤一声笑出来,心里的委屈也淡了几分。
“学长你不用捡好听的安慰我,”她r0u了r0u鼻子,“他肯定也说过我不少坏话。”
裴越之笑了笑,道:“坏话不至于,就是偶尔会抱怨几句。”
“抱怨什么?”
“嗯……说你跟他不亲近。”裴越之说着偷瞄了一眼林清歌的表情。
她愣了一下,露出难为情的神se。
“其实也可以理解,毕竟都是成年人了,面对喜欢的nv生,想亲近也是人之常情。”
“不过我也跟他说了,还是要尊重nv孩子的意见,不要勉强人家。”
听他这样说,林清歌有点意外。
她以为这种有钱人家的孩子,都是随心所yu,想做什么做什么,竟然也会为别人着想?
“到了。”裴越之踩下刹车。
林清歌解开安全带,刚要开门,裴越之忽然叫住了她:
“我们好像还没有加过好友。”他掏出手机,“我扫你还是你扫我?”
一分钟后,林清歌拿着裴越之给的伞上了楼,通讯录里的联系人从29变成了30。
她不是那么ai交朋友的人,也不喜欢加一些压根不会有过多交流的人。原先那29个,是她从小到大全部的人际关系,其中还包括开学后新加的三个舍友。
宿舍只有舒棠在,舍长八成是去图书馆学习了,另一个舍友趁国庆回家了。
看到对着电脑乐得前仰后合的舒棠,林清歌在心里又是一阵叹息。
她是宿舍唯一没有电脑的人,每次要用,还得去图书馆的电子阅览室。
“你这么早就回来啦?”舒棠扭头看了她一眼。“不是跟你男朋友出去玩了吗?”
林清歌“嗯”了一声。
“你怎么了?”舒棠看她脸se不太对,“吵架了?”
“没有。”
“那是身t不舒服?”
“唉!”她叹了口气,走到椅子旁边,一pgu坐了下去,“有件事想不通。”
嗅到八卦的信息,舒棠一下来了兴致,综艺也不看了。
“怎么了,跟我说说。”
林清歌趴在桌子上,怏怏开口:
“就是,凌屿班里有一个nv生,追过他,但他从来没有跟我说过。”她显得很纠结,“一方面,我觉得他可能怕我分心,所以不跟我说,另一方面,又觉得是他心里有鬼。”
“我想想啊。”
舒棠咬着手指也开始沉思。
“嗯……那如果是你碰到这种情况,会跟你男朋友说吗?”
“会啊。”林清歌想也不想地答道,“我觉得恋人之间就是要坦诚嘛。”
“我觉得你还是亲口问问他原因吧。”舒棠说,“如果他支支吾吾说不上来,八成就是心里有鬼。”
才开学一个月,就碰到这么糟心的事情,跟想象的太不一样了。
林清歌觉得很烦躁,g脆换了睡衣,爬shang睡觉去了。
雨天睡觉不亚于吞了安眠药,林清歌一觉醒来,外面天都黑了。
舒棠也不在宿舍,大概是去吃晚饭了。
她0过手机,凌屿一个小时前发过一条消息:
[宝宝你在g嘛?我们结束了,晚上想吃什么?]
她没有立即回复,而是点开了朋友圈。
凌屿发了一张蛋糕的照片,配文【裴哥生日快乐】
裴越之也发了,满满的九g0ng格,她一张张点开细看,看到了凌屿跟郑舒妤坐在一起的照片,郑舒妤的脑袋都快歪到凌屿肩膀上了。
心一下就堵了,x口闷闷的。
消息也不想回了,她把手机扔到一旁,爬下床洗了把脸,准备先去解决晚饭。
男生宿舍,凌屿还在郁闷林清歌怎么一直不理他。
这都一个小时了。
想了想,又发了一条:
[睡着了吗?快醒醒小懒猪]
没有回应。
要知道,他的消息,林清歌一直都是秒回的。
“完了,我nv朋友好像生气了。”凌屿放下手机,垂头丧气地跟王志勇说,“一定是因为我没有跟她一起走。”
王志勇满不在乎地说道:“气就气呗,nv人嘛,心眼都小,多晾晾她,她自然会主动来找你的。”
凌屿瞪了他一眼:“你能不能别出馊主意。”
“这怎么是馊主意呢。”王志勇跟他说话的时候还在用手机跟别人聊天,手指点得飞快,“这nv人啊,不能惯,越惯脾气越大。”
意识到跟他无法正常g0u通的凌屿转过身不理他了。
跟王志勇聊天的不是别人,正是郑舒妤。
[王志勇]:机会来了,凌屿的nv朋友不理他了。
[郑舒妤]:真的?
[王志勇]:骗你g嘛。
[郑舒妤]:那你想办法把他带到四食,我带上蔓蔓,咱们四个一起吃饭。
郑舒妤喜欢凌屿这事儿不是秘密,她喜欢清秀挂的男生,凌屿刚好长在了她的审美点上。
而王志勇是她的僚机,准确来说,他们互为僚机。
郑舒妤帮王志勇追许蔓蔓,王志勇则为她跟凌屿创造机会,b如今天裴越之生日会凌屿会带他nv朋友去的消息,就是王志勇告诉郑舒妤的,所以她才si皮赖脸跟着去了,就是想给林清歌添点堵。
在成功把林清歌气走后,郑舒妤便一直缠在凌屿身边。正好凌屿喝了点酒,加上包厢内气氛很热闹,一时上头,就没有注意跟她保持距离。
至于那张照片是裴越之有意还是无意,就不得而知了。
反正郑舒妤看到后很开心。
“吃饭去呗。”王志勇放下手机,语气很随意,“四食不是有家麻辣烫特别好吃吗,咱们先去吃,吃完你再打包一份给你nv朋友,亲自送到楼下,负饭请罪,她肯定就不生气了。”
凌屿一想,也是,便穿上外套跟他一起去了。
正是饭点,食堂人很多。王志勇端着碗,带着凌屿左找右找,找到了郑舒妤这边。
“是你们啊。”他假装是无意碰见的,脸上表现得很惊喜,“凌屿,这儿有空位,坐这儿吧。”
凌屿不想跟郑舒妤坐一起,但王志勇已经先一步在许蔓蔓旁边坐下了,还一个劲儿招呼他,再看看周围,确实没有空位置。
只好跟着坐下。
好巧不巧,林清歌拎着打包好的晚饭要从四食出去的时候,刚好看见凌屿在郑舒妤旁边坐下。
她僵在原地,呆呆地看着。
连过去质问的勇气都没有。
“清歌。”从图书馆出来,到离得最近的食堂吃饱后打算继续返回图书馆学习的宿舍长叫了她一声,“你站在这儿g嘛呢?”
咦,好像有人叫了清歌的名字。
凌屿回过头,四处张望,对上林清歌失望的眼神。
她对宿舍长说了声“没事”,便飞速跑掉了。
“清歌!”
凌屿放下筷子,拔腿追上去。
一边追一边喊,引得路上的行人纷纷侧目,看着追逐的两个人。
林清歌头都没回,一个劲儿往宿舍跑,凌屿追到楼下,实在不能进去,又是跺脚又是叹气。
王志勇在宿舍群艾特他:
[王志勇]:凌屿,g嘛呢,吃饭吃一半跑了。
[孙博]:什么情况,展开说说。
这位趁国庆假期出去旅游了,正在景区排队吃饭呢,无聊的很。
[王志勇]:谁知道呢,跟妹子吃饭吃的好好的,突然跟见了鬼似的跑了。
[裴越之]:你们在跟谁吃饭?
[孙博]:哪个妹子啊?凌子nv朋友?
[王志勇]:不是,跟蔓蔓和郑舒妤。
[凌屿]:裴越之,裴哥救命,我要si了。[流泪][流泪][流泪]
[裴越之]:见面聊。
[孙博]:!!!有什么事不能在群里说吗!
裴越之从家里出来,去了学校附近一个清吧,说是请凌屿喝一杯。
在此之前,凌屿没怎么喝过酒,加上有心事,没多久就醉了。裴越之一直默默地听他倒苦水,不发表意见,也不给出建议。
等他彻底醉倒了,裴越之垂下眼睛,边把玩手里的酒杯边沉思。
其实刚才凌屿的话他根本没听进去多少,脑子里都是林清歌。那张照片是他故意发的,就是想让林清歌看见。一方面,他从来没有对哪个nv生产生过这么强烈的占有yu,另一方面,也觉得自己有点不道德。
看着旁边烂醉如泥的凌屿,裴越之给王志勇发了条消息,让他帮忙一起把人送回宿舍。
清吧离学校并不远,出了西门,再过条马路就是。十五分钟后,王志勇出现在门口。
“你先回家吧裴哥,人交给我就行。”王志勇把人架起来,“他也没多沉。”
裴越之点点头,结账走人。
假装没看见躲在门外面的郑舒妤。
一整晚,林清歌都没有联系上凌屿。眼睛都哭肿了,发出的消息石沉大海,电话也没有回应。直到凌晨,才给她回复了几个冷冰冰的字:
[别发了,我要休息了。]
她有种被全世界抛弃了的感觉。
凌屿喝断片了,一早在酒店床上醒来,头痛yu裂,脑子一片混沌。
完全不记得怎么来这儿的。
再一看,房间竟然还有个人。
郑舒妤靠在一旁的沙发上和衣而眠。
再看看自己ch11u0的身t,凌屿心里慌成一片,连忙四处扒拉自己的衣服,只是动静太大,把郑舒妤吵醒了。
“你醒啦?”她打了个哈欠,“头疼不疼,要不要喝水?”
凌屿警觉地看着她:“你怎么在这儿?”
“昨晚上你喝醉了,怕你出事,所以来照顾你。”
“裴哥呢?老王呢?”
“裴哥回家了呀,昨儿人家过生日,你还把人叫出来喝酒。”郑舒妤娇嗔地瞪了他一眼,“老王把你送过来就回去了,我不放心才留下的。”
“安啦,”她站起来,舒展地伸了个懒腰,“没占你便宜。”
凌屿胡乱把衣服穿上,又到处0手机。
“那儿呢。”郑舒妤用下巴给他指了指。
他连忙拿起来,看到好多未接电话和消息,全是林清歌的。
还有一条压根不是自己语气的回复。
凌屿愤怒地质问道:“谁让你动我手机了!”
郑舒妤一摊手:“没办法呀,她一直发一直发,我怕她联系不上你会报警,所以才回复了一句。”
“而且我也没说什么不该说的吧。”
凌屿脑袋更疼了,这下是真的完了。
没办法,总不能说,消息不是他发的,是郑舒妤替他发的吧,那该怎么解释自己的手机会在她手里呢?
凌屿锤了捶床,赶紧跳下去找林清歌了。
经过一晚上的冷静,林清歌觉得,他们大概是要分手了。
辛辛苦苦熬了一年,满以为可以ai情学业双丰收,没想到不过一个月,事情就变成了这样。
她将用冷水浸过的毛巾敷在眼睛上消肿,凌屿在nv生宿舍楼下心急如焚,现在换成她不接电话不回消息了,他也t会到那种焦灼感。
等了一个多小时,终于等到林清歌跟她舍友手挽手从宿舍楼出来。
“清歌!”凌屿箭一样蹿上去,“你怎么一直不理我。”
舒棠见状,默默地放开她,自己先走了。
看着面前的人,林清歌心脏犹如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着那样难受。
“我昨天晚上不是故意那样的,我是喝多了。”凌屿着急忙慌地解释道,“不信你可以问裴哥,我们在一起喝酒,然后我醉了,后面都不知道自己g了什么。”
林清歌刚要开口说话,不知从哪里蹿出来的郑舒妤拎着一件外套蹦跶到凌屿面前:
“你在这儿啊。”她一副找了他很久的样子,“喏,你外套落酒店了,我给你拿回来了。”
酒店?
什么酒店?
林清歌后退半步,脑子里一下乱哄哄的。
什么意思,凌屿昨天晚上在酒店,还跟郑舒妤在一起?
“不是你想的那样。”凌屿急坏了,咬牙切齿地想把郑舒妤瞪走,落在林清歌眼里,成了做贼心虚。
“别误会啊学妹,我跟他昨天晚上什么都没g。”郑舒妤笑嘻嘻地冲她解释了一句,“再见。”
“不是说,跟裴学长在一起喝酒吗?”林清歌反倒笑了出来,“真有意思。”
她掏出手机,给裴越之拨了语音过去。
裴越之听起来刚醒,声音懒懒的:“怎么了清歌?”
“学长,你昨天晚上跟凌屿在一起吗?”
“嗯……在一起喝了会儿酒,他有点醉,我就让另一个舍友把他接回宿舍了。”
“你确定是另一个舍友把他接回去的,”她重复了一遍,“不是别人。”
“确定,我一直等到他过来才离开的。”裴越之说,“怎么了?”
“没事,打扰你了,拜拜。”
她挂掉语音,忍着眼里的泪,笑着看向惊慌失措的凌屿。
“解释吧,我听着。”
怎么解释?他都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能怎么解释。
“我真的喝醉了,什么都不记得。”他只能一遍遍告诉她实情,“不过我可以保证,我们真的什么都没做。”
“哦,那照你这样说,以后我也可以喝醉,然后跟别的男生出现在酒店,第二天再告诉你,我喝多了,什么都不记得,我跟那个男生什么都没发生。”
“你自己觉得这可信吗?”
“清歌……”
“你真的变了好多啊。”林清歌打断他,“凌屿,你以前从来不会骗我。”
“我没有骗你。”
“那这个又怎么解释。”她翻出昨天的照片递给凌屿,“你明知道她喜欢你,还跟她坐得那么近,还跟她一起在食堂吃饭,你的分寸感呢?”
“是不是你也觉得,我只是小地方来的土包子,配不上你了?”
“你想哪儿去了。”
“我们分手吧。”林清歌用尽力气说出这句话,“如果你无法拒绝对你示好的nv生,那我退出。”
她转身又进了宿舍楼,一边哭着上楼一边给舒棠发消息:
[帮我带份粥,如果在楼下碰到凌屿跟你搭话,不要理他]
假期第二天,林清歌把自己关在宿舍,只喝了一碗粥。
凌屿在楼下等了一天,等到天都黑透了,也没有把她等出来。
假期第三天,舒棠的高中同学来京市找她玩了,宿舍长依旧早出晚归待在图书馆学习,宿舍只剩林清歌一个人。
她对着墙哗哗流眼泪,凌屿的联系方式已经全都被拉黑了,眼不见心不烦。
下午,裴越之给她发消息,邀请她出去玩。
她拒绝了。
肯定又是凌屿的说客。
[裴越之]:你放心,我绝对不是来给凌屿说好话的。
[裴越之]:你先下来,我有东西给你。
[裴越之]:快下来呀,好多人都在看着我,好难为情。
经不住他的软磨y泡,林清歌下去了,不过她连鞋都没换,脚上穿的还是拖鞋。
反正说两句话就回来了。
慢慢悠悠下到一楼,楼门外果然围了几个好奇的nv生。
林清歌朝外一看,也愣住了。
楼门外站着一个穿着玩偶服的人,就在花坛旁边。
她迟疑着走过去,那人看见她,兴奋地招了招手,让她快点。
天呐,这不会是裴学长吧?
林清歌试图从玩偶服上找到一个可以窥见内里的缝隙,没想到刚一走过去,玩偶服下就伸出一只手来,拉着她就跑。
“快跑快跑,真的好丢人啊啊啊啊。”
真的是裴越之的声音。
林清歌穿着拖鞋哒哒哒一路跟着跑,看见他笨重又憨态可掬的模样,忍不住笑出声。两人一直跑到没人的地方才停下。
裴越之气喘吁吁地把头套摘掉,尽管天气已经转凉,他还是出了很多汗,整个人都冒着热气。
“你g嘛穿成这样。”林清歌一pgu在长椅上坐下,好笑又不解,“是在做什么兼职吗?”
他家那么有钱,还需要兼职?
“没有,就是想逗你开心。”裴越之拨了拨头发。
林清歌收敛了笑容,低下头道:“是凌屿让你来的吧。”
“不。”裴越之否认得很g脆,“是我翻了你的朋友圈,发现你好像喜欢这个,所以想出这个办法。”
“我只是不想看你难过,跟其他人无关。”
这一下,林清歌的大脑宕机了。
她回忆了很久,想起自己去年好像确实发过一条,是看了某部电影的情节才有感而发的。
身患癌症的男主穿着玩偶服逗nv主开心,两人手拉手在夕yan西下的街道上奔跑。她把那几张图截了下来,配文【生命有尽头,但浪漫至si不渝】。
对上裴越之真挚的眼神,林清歌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谢谢你。”她站起来,“不过我要回去了。”
“清歌。”裴越之一把拉住她,“我带你去个地方。”
汽车行驶在海边的公路上,玩偶服则被脱下来扔在后座。
林清歌穿着淡粉se的拖鞋坐在副驾驶。
她知道京市有海,这也是当初跟凌屿决定报京大的原因之一。只是来了之后,一直没有机会来好好看看。
“下来吧。”裴越之下了车,又绕到副驾驶给她打开车门,“在这里待一会儿心情就会变好了。”
林清歌下了车,迎面吹来一gu海风,将她的长发扬起。
裴越之又从车上拿下一块毯子和几罐啤酒。
两人将毯子铺在沙滩上坐下,中间隔着酒。
“凌屿说,他跟郑舒妤在酒店待了一晚,什么都没发生。”林清歌看着起伏的海面,手里握着开了口的易拉罐,“学长你信吗?”
“老实讲,我不知道。”裴越之说,“并不是男nv只要单独待在一起就会发生点什么。”
“如果他们之间真的没什么,你准备原谅他吗?”
林清歌摇头:“不知道。”
但她知道,如果今天换成凌屿穿着玩偶服来逗她开心,她是愿意和好的。
裴越之没有再说什么,两人就这样沉默地看海,沉默地喝酒。不知不觉坐到了太yan落山。
火红的晚霞映照着海面,越靠近太yan的周边se彩就越浓烈,然后向外扩散,越来越淡,层层叠叠的天空实在很壮观。
第一次看海边落日呢,真美啊。
林清歌忍不住眼眶发红,忍不住想凌屿,想,如果身边的人是他就好了。
等太yan完全落山,她面前多了好几个空罐子。
天黑了。
“我送你回去。”裴越之站起来,把外套披到林清歌身上。
她没有动。
“清歌?”
“不要。”她抱着手臂,“你让凌屿来接我。”
这是裴越之第一次直观而汹涌地感受到,自己跟凌屿在她心目中的分量差距。这种感觉,怎么说呢,就好像你一直都知道,被刀子割一下是很疼的,但真的被割一刀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感叹
——是真的疼啊。
差距,也是真的大啊。
“我可以帮你叫他过来。”裴越之深x1一口气,“现在就叫吗?”
林清歌没说话。
安静了好一会儿,她又说:“算了。”
天一黑下来,路灯也亮了。林清歌蜷在副驾驶看车窗外灯火如织。
裴越之不想打扰她,探着身子给她系安全带。
手臂环过去那一刻,她突然问道:
“学长,你是不是喜欢我啊?”
裴越之停下动作,想了想,说:“如果我说是,会给你带来困扰的话,那我的回答是,不是。”
林清歌噗嗤一声笑了。
“ga0什么,”她说,“我们才认识多久。”
“这跟时间长短无关。”
不知道这句话哪里戳中了林清歌,她突然伸出手,环住了裴越之的脖子。
他的手还在扯安全带,这一下,整个人都僵住了。
多暧昧的姿势啊,好像下一秒就要接吻了。
然后林清歌真的吻了他。
说不清是因为什么,或许是报复,或许是赌气,也或许,就是单纯地喝多了发酒疯。
两个人的嘴里都有酒味,分不清彼此。
吻了很久,林清歌推开裴越之,气喘吁吁地看着他。
唇与唇之间的距离不过寸许,稍微往前就能继续。
她说:“凌屿总想要我,又舍不得花钱开房。你说他是不是特别抠?”
“是。”
“你呢,你舍得吗?”
“我不需要开房。”裴越之说,“我有自己的公寓,b酒店g净。”
“其实也不用那么麻烦。”林清歌将他披在自己身上的外套脱掉,“车上就行。”
裴越之心都乱了。
他别过视线不去看她,这样还能勉强守住一丝理智。
“清歌,我并不想趁人之危。”
最后什么都没g,裴越之知道,林清歌只是一时赌气。
真要做了,估计她能恨si他。
到了校门口,林清歌就下车了。她说自己心里很乱,想一个人走走。
看着她单薄的背影,裴越之生平第一次有了无力感。不知道怎么做才能走进她心里,不知道怎么做才能让自己把她当成好兄弟的nv朋友。
不可以有邪念的那种。
因为放假的缘故,学校人少了很多,加上天也黑了,林清歌走在路上,都没碰到几个人。
走到宿舍楼下,远远地,就看到一个眼熟的身影,很落寞地站在那里,仰着头,看向六楼某个窗口。
应该扯平了吧,可以原谅他了。
林清歌这么想着,喊了声“凌屿”。
然后飞扑进他怀里。
“你去哪儿了?”凌屿紧紧地抱着她,“我等了你好久。”
她只是哭。
“清歌,我错了,你别不要我。”凌屿像抱着一件失而复得的宝物,“我跟你保证,以后绝对跟郑舒妤保持距离,绝对不做让你难过的事。”
“你说的。”
“我说的。”凌屿恨不得跪下给她发誓,“如果做不到,让我出门被车撞si好了。”
林清歌连忙捂住他的嘴,两人对视几秒,自然而然吻在一起。
“我们今天在外面住好不好。”
林清歌含糊的请求夹杂在黏腻的吻里,递进凌屿耳朵。
还在校门外舍不得离开的裴越之看到两个手牵手的身影,越走越近。
他赶忙把灯熄掉,假装车里没有人。
但他们并不是冲着他来的,或者说,压根就没看这辆车一眼。
径直往酒店方向去了。
裴越之觉得自己手有点抖,想ch0u根烟,几次都点不着。最后狠狠地拍在方向盘上,像无能狂怒的野兽。
这一刻,他的嫉妒心彻底爆发了。
林清歌和凌屿度过了慌乱而美妙的夜晚。尽管这一夜几乎花掉凌屿小半个月的生活费,但他还是觉得很值。
尤其是在浴室将林清歌摁在玻璃上,狠狠后入的时候,腰腹撞击她t瓣的声音,x器在她身t里冲撞的感觉,让他yiyu仙。所以忍不住摁着她一直做,买的一盒套套差点用光。最后是林清歌受不了告饶,这才终于停下。
睡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了,一觉睡到了上午十点。
等睁开眼,看到怀里温香软玉的人儿,凌屿压着她又开始做早c。
于是最后两个套也被用了。
而经过这次闹矛盾又和好,再加上r0ut的jiaohe,两人感情b以前还好,还黏糊。
和好一个星期后,林清歌收到裴越之发来的消息:
[裴越之]:那天你吻我的时候,我以为我有机会的。
[林清歌]:只是喝多了。
[裴越之]:你就不怕我告诉凌屿。
[林清歌]:为什么突然这样?
[裴越之]:只是觉得自己被你戏弄了。
[裴越之]:那是我的初吻。
[裴越之]:才主动吻了我,转头就去跟凌屿开房,你知道他说起你们那天晚上有多幸福的时候,我心里多难过吗?
[林清歌]:对不起。
[裴越之]:我想不明白,我哪点b不上他?
[林清歌]:你没有b不上他,只是我先遇到的人是他。
[裴越之]:你是说,如果你先遇到的人是我,就会喜欢我,对吗?
[裴越之]:清歌,其实我只想要一个对你好的机会。
[裴越之]:你能不能出来见我一面,我有东西想给你。
林清歌犹豫了一下,最后回复了一个“好”。
若是问心无愧,她大可以不理裴越之,由着他发疯。
可她心里有愧,是她亲手在两人之间撕开了一道裂缝,而裴越之便沿着裂缝越来越贪多。
两人约在图书馆后面的竹林,一见面,裴越之就递给她一个沉甸甸的东西。
“听凌屿说,你没有电脑,所以他最近在疯狂兼职,想给你买一台。”
听他这样说,林清歌便猜到东西是什么了,没有接。
“我最近也在找兼职,等找到了,就没有这么闲了。”她顾左右而言他,“学长,我们不是一路人。”
“可我喜欢你。”
“你都不了解我,怎么谈喜欢。”她说,“仅仅是因为脸吗?”
“凌屿难道就不是吗?”裴越之反问她,“假如你现在变得又老又丑,你猜他还会不会喜欢你?”
林清歌无奈叹气。
“收下吧,靠兼职,估计等到你俩下次分手都攒不够。”他把电脑强行塞到林清歌怀里,“如果想找兼职,我这里也有门路,时薪三到五百。”
“做什么的?”
“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
林清歌白了他一眼。
其实她大概也能猜到,在大城市,富裕人家是很舍得给孩子做教育投资的,b如请一对一家教。只是这种人家要求b较高,除了必须是名校生外,还会有别的附加条件,b如流利的口语,或者在奥数之类的竞赛中拿过好名次,或者要求高考状元之类。
很不巧,林清歌是小镇做题家,并没有附加天赋,离状元也差那么一点。
大概是看出了她在想什么,裴越之接着说道:“我有个表弟,小学三年级,语文成绩很烂,我舅舅想找个中文系的帮他辅导一下,只辅导语文,没有别的要求。”
林清歌果然心动了。
“他原本打算线上找的,但是我跟他说,我在学校认识一个中文系的nv生,高考语文成绩140+。”
“你怎么知道我高考语文140+?”
裴越之看了她一眼:“你那ai显摆的男朋友说的。”
“有兴趣吗?”他一弯腰,朝林清歌凑近,“亲我一下我就推荐你去,一句话的事儿。”
林清歌当然不会主动亲,但如果裴越之要强吻,她也不会抗拒。
把电脑重新塞给他,林清歌作势要走,果不其然被拽了回去,狠狠撞进他怀里。
下嘴唇让咬住了。
这人是要吃了她吗?
她试着推了一下,裴越之反而搂得更紧,牙齿松开她的唇瓣,转而x1住了她的舌头。
唔……
林清歌给自己洗脑——
这不是脚踏两只船,只是为了兼职,为了让凌屿不那么辛苦。
她环住裴越之的脖子,任由他攻占索取,来不及吞咽的口水挂在嘴角,分不清谁的是谁的。黏糊糊的声音和从喉间不自觉溢出来的破碎sheny1n交织在这一方幽僻角落。
一种偷情的刺激感激起了林清歌从未有过的兴致。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妻不如妾,妾不如偷?
两人吻得难舍难分。
直到——
“就是那儿,有一片竹林。”远远传来一道清脆的nv声,“我们可以去那里取景。”
林清歌连忙推开裴越之,用手背擦了擦嘴角。
这副惊慌失措又急于掩盖痕迹的的样子,落在裴越之眼里,真是鲜活又动人。
“走吧。”他拿起东西,抓着林清歌的手,从另一边偷溜了。
回到宿舍,舒棠照旧在看综艺,陆艺瑾则戴着耳机一边听歌一边做手账。宿舍长又去图书馆学习了。
“你拿的什么?”舒棠最先听到开门的声音,好奇地盯着她手里的东西。
“电脑吧。”林清歌把盒子放到桌子上,拆开最外层。
又是一个盒子,白se的,侧面映着logo。
“哇,是水果新款吗?”舒棠帮她一起拆开,迫不及待地试用起来。
林清歌以前并没有用过笔记本电脑,她家里只有一台很老的台式,系统还是几年前就被淘汰了的。
所以由着舒棠c作,并不觉得冒犯。
“真的是新款,还是这个配置。”她掏出手机搜索出商品页面给林清歌看,“好贵,我之前让我爸给我买,他不舍得,只给我买了旧款。”
林清歌看了一眼价格,也吃了一惊。
在一起住了一个多月,每个人的家境是什么样,舍友之间基本也是了解的。
所以舒棠自然觉得,这电脑是凌屿送给她的。
“你男朋友好大方。”她由衷赞叹道,“是为了之前你们吵架闹分手赔礼道歉吗?”
林清歌给了一个模糊的回答:“算是吧。”
看她眉头有点皱,舒棠以为她是觉得礼物太重贵了,有心理压力,便安慰她:“别多想,他既然送了,说明你值得这么好的东西。”
林清歌“嗯”了一声。
沉浸在手账里的陆艺瑾也终于抬起头来,茫然地看了凑在一起的两位舍友。
“你们在g嘛?”
“在看礼物。”舒棠把电脑捧起来,“噔噔,清歌男朋友送的。”
“哇塞!”陆艺瑾也瞪圆了眼睛,“看不出来啊,你男朋友这么有钱。”
林清歌在心里咂舌:
真是一场酣畅淋漓的误会啊。
林清歌跟凌屿说了自己要去做家教的事,但没说是裴越之介绍的,并且还跟他说:
“买电脑的钱我自己赚就行,你暂时不用c心了。”
“那怎么行,说好了我给你买的。”凌屿吞下一大口饭,“咱们在一起这么久,我都没送过你像样的礼物。”
“我说不用就不用嘛。”她急了。
她反应有点大,凌屿不明所以,呆呆地看着她:
“清歌,你怎么了?”
“没怎么。”林清歌低下头扒拉餐盘里的西红柿炒j蛋,“听我的就行了。”
“赶紧吃饭。”
周六一大早,林清歌跟舍友们招呼了一声就出去了。
同一时间,男生宿舍的裴越之也走了。大家都习以为常,人家家就在这里,什么时候回去都是很方便的。
一上车,裴越之就牵住了林清歌的手。
她甩开,他再牵。
如此几遍,乐此不疲,像在玩什么游戏。
最后还是被他牢牢抓住了。
裴越之家跟舅舅家同住一个别墅小区。车子直接开进去,慢慢地顺着宽阔的大路行驶。小区绿化做得很jg致,还有一栋栋漂亮的别墅。
这种地方,林清歌也就在电视上见过。
她不由得在心里感慨:果然人与人之间的差距,有时候b人与狗之间的都大。
“这是我家。”裴越之说着给她林清歌指了指右侧一栋别墅,二楼yan台上还有个nv人在坐着喝茶,“那是我妈。”
“不过我平时不怎么回来,一般回学校附近的公寓。”
“不想听我他们唠叨。”
——多拉仇恨的言论啊,作为一个初中就经历了父母离婚的人来说,她想听都听不到。
车子又往前走了一段,拐了个弯,停下了。
林清歌下了车,跟在裴越之后面走进面前的别墅。
尽管强装镇定,但攥得发白的手指还是暴露了她的紧张,好像一脚迈进了另一个世界,难免拘束。
“我舅舅跟我舅妈都很好说话的,别害怕。”裴越之拍了拍她的肩,“你是来当老师的,气场不能输。”
林清歌挺直了腰杆,肩也打开了。
她今天穿的是一条淡蓝se衬衫长裙,长度一直到脚踝,腰间扎着棕se的腰带,显得b较知x柔和。看她表情不那么僵y了,裴越之笑着嗯响门铃。
家里的佣人很快就把门打开了。
“舅妈~”裴越之朝里面喊了一声,佣人已经给他们拿出了拖鞋,等两人换好,他便拉着林清歌进了客厅。
“哎呦,我大外甥来了。”一个笑声很爽朗的中年nv人从沙发上站起来,“好久不来舅妈家,忙什么呢。”
“忙着好好学习。”他说着把林清歌引荐给舅妈,“这就是我跟你们说的,中文系林清歌。”
舅妈热情地握住她的手:“林老师好,快坐。”
林……林老师……
这就喊上老师了?
她挤出礼貌的微笑:“您叫我小林就行。”
裴越之带她在沙发上坐下,四处看了看,问:“我舅跟我哥呢?”
“去澳洲了,昨天刚去的。”
“哦。”他点点头,“小泽在家吧。”
“在的在的,在房间学习呢。”舅妈冲楼上喊了一嗓子,“小泽,越哥哥来了,快下来。”
然后又看向林清歌:“我听越之说,林老师今年刚入学京大?”
“对。”她点点头,“刚来没多久。”
“就是刚入学的才好。”裴越之接过话,“您没听说吗,高中是人的智力巅峰,大一是最接近高中的状态,再往后,那都是学习混子。”
舅妈“噗嗤”一声笑了。
“你推荐来的人,我肯定是放心的。”
闲聊间,林清歌听到“叮”一声,像是电梯的声音,循着声音一看,这家里竟然真的有电梯。
一个戴着眼镜,一脸苦大仇恨的小男孩从电梯里走出来。
“小泽,快来叫人。”舅妈朝他招手。
小男孩低着头走过来。
“越哥哥好。”他朝裴越之鞠了个躬,又看向林清歌。
“这是林老师。”
“林老师好。”
他又朝林清歌鞠了个躬,幅度太大,差点把眼镜甩出去。
“这孩子的情况越之应该跟你说了。”舅妈把小儿子拉到自己身边,“他就是记不住字,笔画稍微复杂一点就记不住,哪怕写上一百遍,笔一放下,又忘了。”
“更别说什么文字表达了,让他写个小作文,坐那儿两小时,二十个字都写不出来。”
“实不相瞒,我跟他爸还带他去检查过呢,医生说他智力很正常。”
林清歌不太能理解这种感受,在她的印象里,语文这个科目,即便是成绩不好的人,也不会特别差。
b如数理化可能会出现考个位数的情况,但语文,只要能写会认,及格还是没问题的。
“我先跟小泽去看看吧。”她这会儿对这个小朋友来兴趣了,“可能是学习方法的问题。”
“行,那我们上楼。”
舅妈跟小泽走在前面进了电梯,裴越之跟林清歌走在后面。
趁没人注意,他悄悄在林清歌耳边说了一句:
“我也想让林老师补课。”
还顺手抓了一把她的pgu。
林清歌不好发作,只能默默咬紧了后槽牙。
做家教的事儿就这么定下了,其实舅妈一家倒也不是非要小儿子多么优秀,反正家里有钱,足够他一辈子吃喝无忧。
只是不想听别人说“哎呀你看那个谁谁谁家,孩子成绩都那样了,家长也不上心”。
或者是“家里那么有钱连个家教都舍不得请”。
所以g脆请一个,来堵住那些人的嘴。
双方商定好的时间是周六日上午9点-11点,一周两天,一天两个小时。
因为小泽还有其他兴趣班要上,不可能一天都浪费在补习语文上。
时薪500,一天就是一千块。
这也算是看在裴越之面子上给的价格。
一直到从舅舅家出来,林清歌都还有些不真实的感觉。
原来只要找对门路,赚钱这么容易吗?
她沉浸在马上就能赚到钱的喜悦里,然而另一边,京大论坛上,一个匿名发布的帖子却在迅速发酵。
标题是【有nv朋友还跟别的nv生酒店开房的渣男,你对得起谁!】
匿名发布者称,计算机系某渣男y,在十月一号放假当晚,以醉酒为由,让一位一直对他有好感的nv生z去某酒店照顾自己,z知道y有nv朋友,起初不愿意去,但y却说自己跟nv朋友已经分手了,所以z才过去,结果第二天,y就跟nv朋友复合了。
贴子里还贴了几张照片,是一个男的躺在酒店床上,盖着被子,肩膀0露在外,脸被打了马赛克。
看拍摄视角,很像是躺在他身边的人拍的。
这类八卦一向只能引起吃瓜群众的热情,一时间,帖子引起了巨大争议,大家纷纷猜测照片里的人是谁,nv生z又是谁。
正载着林清歌在路上兜风的裴越之手机蹦进来一条新消息。
[郑舒妤]:按你说的发了,不过你确定这样凌屿不会更讨厌我吗?
与此同时,602宿舍群也有了新消息。
[舒棠]:清歌,我看论坛上有个帖子,那个被扒的男的,好像是你男朋友。
[陆艺瑾]:什么帖子?
[舒棠]:【网页链接】有nv朋友还跟别的nv生酒店开房的渣男,你对得起谁!
[陆艺瑾]:!!!
[陆艺瑾]:好像真的是哎,我看有人把马赛克消除了。
[舒棠]:马赛卡还能消除?这是什么技术?
[陆艺瑾]:su糖baby,我觉得你关注点歪了。
[林清歌]:???
[林清歌]:我看看。
她点进那个链接,皱着眉头将帖子看完,又一条条翻完了下面的评论。
裴越之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地问她:“怎么了,突然不高兴。”
“我们先回去吧。”她把帖子关掉,“我突然有点事。”
巨大的舆论在半天之内就卷到了凌屿身上,手机里铺天盖地多了很多消息,熟的,不熟的,都把帖子链接甩过来,问是不是他。
彼时,他还在学校附近的商场里打工,负责看护那些在儿童游乐园攀岩登高的小孩子的安全。
手机也锁在柜子里,没有第一时间看到。
等打工结束,想跟林清歌联系的时候,99+的消息让他整个人都懵了。
而林清歌还在校门口等他。
“你先回宿舍吧。”她已经记不清自己跟裴越之说了几遍了这句话了,“我真的没事。”
“我陪你等,他来了我就走。”
“真的不用。”
但他就是不走,很执拗。
一直等到太yan都要落山了,凌屿的身影才出现在马路对面。
“清歌,”他看起来很着急,一路小跑到她面前,气都喘不匀了,“不是他们说的那样,你信我。”
“我真的没有,我没有跟郑舒妤说过那些话,也不是我叫她过去的。”
“不信你问裴哥,那天晚上我真的没有叫她。”
“我信你。”林清歌用袖子给他擦了擦脑门上汗珠,“你不是那样的人。”
站在一旁看着他们的裴越之,忽然觉得自己很像个小丑。
到了晚上,又有一条新帖子出现了。
这次不是匿名。
发帖人声称是z,并解释说,那天是自己听说y跟nv朋友分手了,心情不好,喝了很多酒,出于担心,才跟y的舍友一起去清吧把人接了出来。但宿舍楼已经锁门了,他们只好把人送到酒店。然后y的舍友去网吧包夜了,她留在酒店照顾醉酒的y。
但那晚两人什么都没做,是清白的。只是第二天y又跟nv朋友和好了,自己心里委屈,就跟好姐妹说了这件事,好姐妹心疼自己,才发了那个帖子,想替自己出口气,并非有意给y和他的nv朋友带来困扰。
帖子一发,又是一阵热议,有人骂,有人心疼,其中提及最多的一个词是“恋ai脑”。
不但z被打成恋ai脑,y的nv朋友也是。
不少留言都说,要是自己男朋友刚分手就跟别的nv生在酒店过夜,即使什么都没做,心里也会膈应,根本不会复合。
也有男的替y说话,说又不是y让z去的,她自己上赶着倒贴,有什么好委屈的。
一时间,z成了最大的争议中心。
林清歌坐在食堂角落,默默翻看大家的评论。
“我真的不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凌屿垂着脑袋,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清歌,对不起。”
裴越之已经打了饭过来,一人一份,放在各自面前。
“也怪我,那天应该直接把你接到我那儿去的。”他拍了拍凌屿的肩,“是我考虑不周。”
“跟你没关系,是我自己的问题。”凌屿更愧疚了,“你都回家了,我还非要拉着你诉苦。”
看着面前你来我往的兄弟情,林清歌认真回忆了一下那天所有的事情,终于知道哪里不对劲了。
“先吃饭吧。”她拿起筷子,“有什么话吃饱了再说。”
晚上,凌屿还要去学校图书馆勤工俭学。虽然心理压力很大,但也不好临时请假,所以y着头皮去了。
“你到底想g嘛?”林清歌等凌屿走远了才问裴越之,“那天晚上,你早就知道凌屿不会被接回宿舍吧?”
他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只是说:“我确实只叫了王志勇一个人。”
“没看到郑舒妤?”
“她没进去,躲在外面。”
“哈。”林清歌笑了,“那你为什么不阻止?”
“g嘛要阻止,我巴不得凌屿跟郑舒妤shang,这样你就永远不会原谅他了。”
林清歌骂了一句“疯子”,转身要走。
“先别急,还有好戏没看呢。”他抓住林清歌的手腕,“走,哥哥带你去看你的好男友。”
京大有七个食堂,最偏僻的是一食,三人今晚就是在一食吃的。
从这里走到位于学校中心区域的图书馆,大概要十五分钟。
凌屿低着头一路往前走,各种情绪交杂,让他头都大了、
图书馆是学校最大的一栋建筑,一共九层,主馆位于中间,两边延伸出呈半环形的自习室,只有两层。
前面则是个很大的广场,广场正中间是升旗台,两侧有花坛。
走到广场的时候,凌屿听到一阵ch0u泣声。
凉飕飕的夜风吹来,吹得人汗毛都立起来了。他仔细听了听,确实是有人在哭,便循着声音找了过去。
果然花坛下蹲着一个可怜兮兮的身影。
凌屿小心翼翼地靠近她:“同学,你怎么了?”
那人似乎没想到有人会过来,吓了一跳,直接蹦了起来。待看清对方的脸后,两个人都愣住了。
“凌屿。”郑舒妤胡乱擦了擦脸上的泪,“你怎么在这儿?”
“你在这儿哭什么?”凌屿也没想到会是她,转而又想到那两个帖子,一时间心情复杂。
“我……”
她低下头,小声x1着鼻子。
晚上这么凉,她只穿了一件短袖,冷得直打哆嗦。
郑舒妤脑子里响起裴越之告诉她的话:
“凌屿吃软不吃y,你平常太跋扈了,所以他不喜欢你。只要你学会装可怜,能得到他的怜惜,慢慢地,他的心就会偏向你了。”
“你怎么穿得这么少?”凌屿果然心软了,“会感冒的。”
“我忘了。”她小声嗫嚅着,“凌屿,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我朋友会发那个帖子,你别生气好不好?”
平常总见她任x刁蛮,突然变成柔弱无措的小白兔,凌屿还真不好说什么重话。
“我没生气。”
听他这样说,郑舒妤才抬起头,泪水在眼眶一个劲儿打转,看起来楚楚可怜的。
“你真的不生气?”
“不生气。”
“哇~”她突然哭出来,“我吓si了,我好怕你再也不理我了。”
“你别哭啊。”凌屿生怕这动静引来其他人,手忙脚乱地安慰她,“没事的,过两天大家就会把这事忘了。”
“他们都说我有病,说我缠着你,不知廉耻。”郑舒妤哭得委屈,“可我只是喜欢你,喜欢你也有错吗?”
“可我有nv……”
郑舒妤突然扑进他怀里。
凌屿没说完的半截话又咽进肚子里,手也不敢动,身t也不敢动。
但郑舒妤抱着他只是哭,哭得ch0uch0u搭搭,上气不接下气。平常那个得理不饶人,没理也要犟三分的大小姐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承认自己是有点心软了。
“你看,”裴越之双手cha在风衣的口袋里,用下巴指了指远处两个抱在一起的人影,“郑舒妤打动凌屿,只是时间问题。”
“你还要继续跟这样一个一点儿都不坚定的男人在一起吗?”
“无所谓啊。”林清歌看了他一眼,“反正我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大抵人都是双标的,尽管已经跟别的男生接吻,还收了他的礼物,承了他的情,而男朋友只是被动接受了一个拥抱,林清歌还是觉得难过。
她迈着大步朝校门外走,裴越之跟在后面。
走出去后,又茫然了。
“哪儿可以喝酒?”她转头看向身后的跟p虫,“不要太贵的。”
“去我那儿吧,免费。”裴越之趁势走过去搂住她的腰,“外面的不好,都是掺了水的。”
去年入学,怕他住不惯宿舍,但每天回家也折腾,所以妈妈在学校附近买了间公寓给裴越之。
但他也不是天天住外面,有早课的时候,还是宿舍b较方便。
“砰”一声,软木塞被起出来,裴越之在两人面前的杯子里倒入同样多的红酒。
林清歌趴在桌子上,仔细端详里面的红seyet,不知怎么,想起了郑舒妤那句“土包子就是土包子,一个灯也要看半天。”
嗯,确实是这样,一杯酒也要看半天。
“g杯。”她举起杯子,冲裴越之虚虚一碰,仰头全闷了。
裴越之并没有劝她慢点,她喝光一杯,他就倒一杯,她再喝,他再倒。喝了几杯后,林清歌明显有了醉意。
“好没意思。”她看向头顶的灯光,“上学没意思,赚钱没意思,喝酒也没意思。”
“那你想做什么,我陪你。”
“我想回到小时候,我爸妈还没离婚的时候。”她看着裴越之,“你有这么大本事?”
裴越之沉默。
“都是骗子。”她嘟囔了一句,转身去了卫生间。
水龙头的声音开得很大,裴越之知道她在里面哭。
没有进去打扰,他只是靠在外面,安静地守着。
等水流声停了,林清歌拉开门从里面走出来,眼睛是红的,脸是sh的,手是冰凉的。
腰间那根装饰作用大于实际作用的腰带被她随手解开,扔在了地上。
裴越之呼x1停滞了。
随后,她又一粒一粒将裙子上的扣子解开,直接脱下去,露出r白se的文x和包裹在腿上的r0e丝袜。
“za吗?”
她问。
这一次,不管她说的是不是赌气话,裴越之都要当真了。
宽大的沙发上,林清歌一边应付裴越之仿佛要把她生吞活剥的吻,一边解他的皮带。她很急,皮带解开后,便迫不及待把roubang掏出来,抵在自己小腹上,紧紧地跟裴越之贴在一起。。
正要动手解文x的裴越之忽然想起了什么。
“等一下。”他推开身上的人,“我下去买个套,很快回来。”
“不许去。”林清歌不由分说又贴上去,一边用牙齿咬开他衬衫上的纽扣,一边含糊不清地说道,“难道你家还养不起一个孩子?”
裴越之发誓,这是他这辈子听过最动听的一句话了。
当即便把她压倒,甚至等不及脱掉,直接将文x推上去,hanzhu了那颗粉neng的rujiang。
浑身像被电流击过似的,林清歌咬着手指,在他身下jiao连连。
经过舌尖的一番挑逗,两个nzi都翘生生地挺起来了,在裴越之宽大的手掌中被捏成各种形状,雪白的软r0u从指缝溢出,激起他的破坏yu。
一口咬下去,林清歌的指甲便嵌进了他后背的血r0u里。
但裴越之不觉得疼,反而更兴奋了。
“刺啦”一声,丝袜被撕破一个大洞。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从破洞里伸进去,沿着内k边缘探到了最里面。
那里已经sh成一片。
被他的手指一r0u,林清歌不由得颤了颤身子。
紧接着又是几声“刺啦”,丝袜变成了一堆破布,内k也褪下去了。濡sh晶亮的腿心朝他张开,散发着甜蜜的诱惑
“你倒是进去啊~”她抬起腿,用内侧软r0u剐蹭裴越之的侧腰,“是不是不行?”
“你说什么?”
“我说你……”
“啊~”
狰狞巨物一进到底,打了她一个措手不及。
同样的,裴越之也没好到哪儿去。
没经验,cha得太猛,被里面的软r0u一绞,差点s了。
xia0x还在一缩一缩地夹他。
“宝贝儿,”他俯下身,大喘着气挑起林清歌的下巴,“别夹哥哥,一会儿真s了。”
“怎么,不舒服~”
“不,是太舒服了。”裴越之hanzhu她的耳垂,“哥哥是第一次,受不了太刺激的。”
被他hanzhu耳朵的林清歌浑身su麻,忍不住攀上他的肩,在他脖颈侧面留下深深浅浅的吻。
这番柔情蜜意,ga0得裴越之心都要化了。
他绷紧腰腹ch0u动起来,在她身t里捣入一个又一个印记。狰狞roubang翻出ixue里的软r0u,再带回去,林清歌叫得越发动情。
“你好大……”她腿都分得那么开了,还是觉得胀,“顶si我了~”
“b起凌屿怎么样?”
林清歌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于是g着脖子把他压下来,朱唇微启,露出粉neng的舌尖。
两条舌头遂g缠逗弄起来,就像两人苟合在一起的下t,都是sh哒哒的。
但裴越之显然有打破砂锅问到底的jg神。
“我跟凌屿,你更喜欢和谁做?”
问题夹在粗重的呼x1里,吻并没有中断,林清歌在他的攻势下越发媚眼如丝。
“不一样……”她咬住裴越之的下唇,又松开,再去吻他的下巴,喉结,“你们两个不一样……”
跟凌屿做,更多的是情感上的愉悦和满足,就是那种跟喜欢的人亲密接触的心动感。
但跟裴越之做,生理x的快感要更多一些,因为他客观条件确实b较好,锻炼得当的身材,发力的时候会有明显的肌r0u块,还有尺寸惊人的x器。
“哪儿不一样?”
“就是不一样~”林清歌后仰着脖子,用力r0un1e自己的rufang。
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正一点一点从身t里挤出。
“裴越之,再快一点~”
裴越之扶着沙发的靠背,在她身上大开大合。
“啊哈……别停……”
数不清c了多少下后,林清歌猛地抓住了裴越之的手。
“啊~”
随着一声变形的sheny1n,一泡温水泄出,将还cha在里面的roubang从头到尾浇了个透。
裴越之这下是真的没忍住,跟着s了。
粘稠的jgye尽数喷s在xia0x深处,好久才停。
一阵前所未有的满足感将他包围,于是把林清歌捞起来,抱在自己怀里,吻了好久才放开。
两人来公寓的时间是七点半左右,这会儿已经快十点了。
林清歌简单清洗了一下,穿好衣服,准备回宿舍。
“在这儿过夜不行吗?”裴越之不想跟她分开。
“不行,她们会担心的。”
“那我今天也回宿舍睡好了。”他搂住林清歌,在她细腻的脖颈里又温存了好一会儿,“明天记得早点起,我送你去给小泽上课。”
宿舍楼十一点落锁,林清歌十点半回去的,正好还能趁熄灯前洗个澡。
舍友们在叽叽喳喳地讨论今天的帖子,包括一向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宿舍长。
陆艺瑾觉得,凌屿没什么错,不至于就要分手。
舒棠和舍长则觉得,他没有分寸感,以后这种事还会发生的,应该分手。
最后压力给到林清歌这边。
她只是叹了口气,道:
“我舍不得。”
高中的时候,凌屿跟林清歌是学校的一段佳话。不但同学知道他们在恋ai,老师们也都知道。
但两人都不是因为恋ai就耽误学习的人,所以老师们从不g涉。
他们是学校里最优秀的学生,如果不是因为去年林清歌的nn在高考当天出了意外,她的名字会跟凌屿并排出现在学校的光荣榜上。
复读的日子是很难熬的,加上一直照顾她的nn不在了,林清歌整晚整晚的失眠,凌屿就整晚整晚的跟她打电话,躲在yan台角落,一夜都不回床上。
可以说,自从nn去世后,她的世界里就只有凌屿了。
“反正我觉得,”舒棠扒拉着shang的梯子,“人都是会变的,谁知道那个nv生跟他示好的时候,他有没有动过心呢。”
一宿舍的人都沉默了。
“动心也很正常啊。”林清歌笑着打破沉默,“如果有个条件很好的男生追我,我也会动心的。”
其他三人一齐看向她,“啊”了一声。
“先睡觉,困si我了。”她三两下爬shang,把蚊帐放下,“晚安baby们。”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裴越之突然大周六的跑回宿舍睡觉,也不知道他为什么周日一大早又起来出去了,但对凌屿来说,他回来总b不回来好。
因为其他两个舍友根本无法提出有效建议,只会劝凌屿两个都要。
不过这一次,裴越之也没有提什么建议给他,只是问了一个问题:
“如果没有清歌,你会不会接受郑舒妤?”
凌屿一时答不上来,脑海中浮现出nv友清丽的脸庞,还有郑舒妤的眼泪。
帖子的热度持续了几天就消了,只是上专业课的时候,偶尔会有人指着凌屿或郑舒妤指指点点。而郑舒妤自从那件事后也像换了个人似的,jg致的妆容也不化了,也不缠着凌屿了,只是默默地坐在角落,远远地看着他。
每次凌屿回头,都能看到她躲避的眼神。
ga0得他心里越发不好受。
天气越来越凉,天黑得也越来越早。凌屿生日要到了,林清歌用这阵子兼职赚的钱给他换了个新手机。
他原来那个还是高中时候买的,接电话都得点半天。
虽然只是两千多的手机,但凌屿还是激动得不得了,逢人就显摆,恨不得把“这是nv朋友送的”几个字刻在壳子上。
裴越之是第一批接收到显摆信号的。
他心里嫉妒得要si,但还是得挤出笑脸,假模假样地夸两句,转头再给林清歌狂发消息yyan怪气。
[裴越之]:有的人真是命好,手机旧了都有nv朋友给换新的。
[裴越之]:你别说,那手机还怪好看的,我都想买一个用了。
林清歌很无语。
[裴越之]:怎么不说话了,忙着跟有了新手机的男朋友聊天呢?
[裴越之]:新的就是好啊,消息传送都变快了吧,是不是回不过来,顾不上我了?
[裴越之]:没事,反正我没名没分的,习惯了。
[裴越之]:心情好差。
[裴越之]:想起来,咱俩第一次做的时候没戴套,你也没怀孕,看来是我没用,连这种机会都把握不住。
[裴越之]:算了,你也不用送我东西,送了我也不能显摆,还得偷偷00用。
[裴越之]:今天去买水果,三食外面那水果店还给我缺斤少两,我得找他吵一架去。
[裴越之]:不然显得我很怂。
正在图书馆肝期中论文的林清歌只好走到楼梯口,给他拨了个电话。
“喂,宝贝儿~”裴越之声音一下就愉快起来了,“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来了?”
“是不是想我了?”
他接的时候并没有避出去,于是其他人都好奇地盯着他看。
宝贝儿?
裴越之什么时候有nv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