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千万?怎么可能?”
“你为什么不去问问你的家人呢?”黑泽乙女舔舐着嘴唇说。
神木彻的心脏仿佛漏跳了一拍,拿出手机给山形县的家人打去电话。
响铃一会儿后,被接起来了。
“小彻,今天怎么有心情打回来啦?”母亲的声音很温和。
“家里是出了什么事了吗?”
“......没什么事情,你读书怎么样了?生活费够不够?要不要寄点衣服过去?”
母亲只要一有烦心事就会转移话题,不如说她一直把神木彻当做孩子,不想把他扯进太多事情里。
神木彻敏锐的察觉到了母亲语气中的迟钝,低声说:“小雪呢?”
“她出去玩了。”
“父亲人呢?”
“问那么多做什么?有什么事情吗?”
神木彻迟疑了会儿,旋即试探地说:“老妈,一些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还希望事情是假的没有意义,当务之急是减少损失。”
“......你老爸和你说了吗?”
“嗯。”
“对不起小彻,在东京的舅舅赚了一大笔钱,说要带你老爸去赚钱,没想到竟然是赌博。”
赌博.......
神木彻小时候看见过父亲打牌,他就凑过去看,想要用自身的念力祝老爸一臂之力。
结果老爸输了一把,一边笑一边掏出了三千円,给当时还在上二年的神木彻极大的冲击,因为他过年时老爸也只会给他两千円。
第三把又输,第四把又输,神木彻至今记得老爸当时掏钱的洒脱动作,在小小的孩童眼中无限放大,就好像高速摄像机里的慢镜头,给一个幼小的心灵留下了无比沉痛的记忆。
至今神木彻还记得当时父亲输了三万円,他以为家庭即将破产时,心头有股说不出来的沉重。
从那时起,神木彻就认为赌博在万物中是绝对的下品,没有任何创造性和进步性,输掉的不仅是钱,还是自身的价值观。
“我哪里来的舅舅?”神木彻扶着额头问道。
两千万円对于神木彻来说是小事,但他绝对不容许自己身边的人受到任何染指。
“是一个很久没联系的亲戚,你没见过。”
“......有人上门吗?”
“没有,他们说我们家的价值超过两千万,不知道他们要什么,我有些害怕......。”
“行,挂了,别让小雪知道。”
“嗯,对不起小彻......”听见了她隐隐的抽泣声。
神木彻心情格外复杂,挂断了电话后看向黑泽乙女。
竟然把手伸向他的家人,不可饶恕,绝对不可饶恕。
“你想要什么?”他冷静地说。
“你还不明白吗?我想要的只有你。”黑泽乙女往旁边挪了挪位置,坏心眼地微笑着,“上来,我们聊聊。”
神木彻装模作样地笑了笑,直接上了车。
黑泽乙女打量着神木彻,这少年美的太不像话了,就像希腊神话里的阿多尼斯,如花一般俊美精致的五官,令世间所有人和物,在他面前都黯然失色。
然而这样的少年还是上了她的车,她可以选择现在吃掉,让这个春季植物之神彻底受到玷污,留给世间一片碎屑。
她宛如缠绕在城堡大灯上的红瞳蟒蛇,朝着那枚秋牡丹投去是视线分叉的蛇信子的唾液垂涎欲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