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注意着这边的张珙看到这一幕,心下觉得有些不对劲,却一时之间感觉不出什么,只好不再理会。
“君瑞,今日,谢谢,只是害苦你了。”裴延龄在树下的面容被阴影挡了,显得他过于阴柔的面孔都多了几分英气。
“无碍,我正好想求圣人一件事。”
“君瑞是想救咸安公主吗?我想,今天这个彩头,圣人就是知道你的念头才提出来的。”
张珙有些惊奇:“我,表现得那么明显吗?”
裴延龄笑得时候让人非常舒服:“君瑞,你的心思,关注你的人都能感觉到,”然后他有些调皮地眨眼,“是我告诉圣人的。”
张珙一时无言,他一向对裴延龄都是冷漠的,如今面对这种人该怎么办他实在不知道。
“不过,君瑞,你该知道,如果你救了公主,大概圣人不久就会为你们赐婚了。”
张珙蹙着眉头:“我的年纪,比公主长了太多,圣人怎么会这样想。”
“君瑞,你从来不知道,自己有多吸引人,那位公主能这样被你念着,我如果是她该有多好。”
张珙狼狈地偏过了头:“殿下还在等我,就先,走了。”
裴延龄对着张珙利落的背影少见地苦恼起来,他抓抓自己的头发,然后想起什么一样欢悦地笑了起来。
“君瑞,等我。”
张珙进到屋子里,他知道那珠子有镇静安神的效力,所以在进屋前特意给自己用了引发狂躁但可以自我克制的药,过了门槛就在屋子里漫无目的地转了起来,李诵比他早进来那么久,他得快一些。
老实说,圣人这样将自己重视的臣子和女儿压在他身上,张珙感觉到压力的同时也油然而生一种骄傲。大概最后同时和李诵找到,他也会鼓起勇气上去抢一抢的。
狂躁被捋顺的舒适还是很难忽视的,张珙惊喜地拐过门角,就看见一脸闲适的李诵抛着手边的珠子坐在床沿看着他。
张珙不由就退了一步,好像曾经,自己的一切都被他支配时那么恐惧,张珙好不容易稳住心神:“为了一个人让无数人去死,这样真的好吗?”
李诵根本没有想要回答的意思,将珠子放在床边的柜子上,起身就朝他走来,张珙想逃已经来不及了,那双手揉动着将他的难耐一点点挑起的时候,张珙猛然发觉了不对劲的地方是什么。
帝王心术,果然都是如此无情。
李诵:“君瑞,这么久,你是不是已经忘了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没关系,我会帮你想起来的,仔仔细细。”
张珙恍惚,他就像真的回到了以前,一旦真的面对李诵,他根本无法控制自己。
李诵将一瓶东西倒入张珙嘴里,在他被呛得咳嗽时,把剩下的都倒上了自己滚烫发疼的地方,每次面对这个人都这么难受,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