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2 / 2)

他求好的温和姿态让杨俐放心了许多。她最需要的就是他们双方善意且理性地尊重彼此的存在,温冠威现在就很有风度地表达这分意志,她相信季圣理也不会有问题。

‘冠威,我也要说谢谢你。’

他微笑。‘为什么?’

‘虽然夫妻的缘分尽了,但是我们还能拥有友情,这#x5f88#x53ef贵。’

他一静,心中愧感。‘小俐,是我对不起你,我’

‘过去的事不要再提了,是我们缘分浅薄,我没有怪过你。何况你留下了恩恩,他是最棒的礼物。’

‘我希望你幸福。’

‘我会的,谢谢你的祝福。’

祝福?他是温冠威唇一凛,看着曾经是他所有的妻,如今只能作朋友的女子,他晚了一步回来,现在拥有她的是别的男人的胸怀。

就只差一步他默默揣着心思,扬起了嘴角,尽量让笑容看起来真心自然。‘是呀,祝你幸福。’

舞曲已尽,短暂的旋律如他们短暂的婚姻,有过交集,也已结束。

杨俐转身走回座位,她的笑脸对着季圣理,只是距离有点远,他没有回应,她也看不见他黯然的神情。?晚上恩恩就到温冠威那儿去了,他答应为儿子拉一首卡通歌。

季圣理搭杨俐的便车回家。难得没有恩恩卡在中间作梗,他却反常地不把握良机,一路沉默,气氛煞是郁闷。

‘圣理,你是不是不开心?’杨俐问。

‘没有。’

‘可是你从上车到现在一直不说话,在想什么?’

他支着下巴。‘我在想,自己有多少胜算。’

‘胜算?’

‘对呀。’败数这么多,不想办法扳回怎么行,连恩恩都表明立场了站在他亲爹那边,季圣理只能自力救济。‘我太喜欢你了,把你让出去我会很痛苦的。’

‘让给谁?没有人要抢我。’

‘当然有。’

‘你说冠威?圣理,你还在烦恼?’

‘他曾是你丈夫,你会看不出来他在想什么?’都这么明显了。

‘你太敏感了。’这却是杨俐的回答。

‘我没有喔。’

她可以理解他的不安情绪,心里也有一丝被珍视的甜蜜,不过他的怀疑着实有点无理。‘圣理,如果冠威还想要我,当年我们不会离婚。’

‘人的想法会改变。’

她叹息。‘你知道我不能拒绝他的接触,恩恩需要爸爸。’

他知道,他也明白,这个身份是他永远也无法替代的!血亲是世上最牢紧的牵系,不可能断,也不可能换。

就因为这样他才境况堪虞。

‘我看到你们跳舞的样子了。’

‘跳舞?是你鼓励的。’

‘我可没鼓励他把手搂在你的腰上。’

‘跳舞本来就会这样。’

‘我也没有鼓励他搂得那么紧。’

‘你果然在吃醋!’

‘因为我是正常的男人!’

杨俐一静。‘我不要和你吵架。’

‘很好,反正我家也到了。’

她停车,两人留在位置上,不动也不语。

季圣理真不喜欢这样,愈小心翼翼反而愈容易失去,他方寸渐乱。

‘吵架也是一种沟通方法。’

‘圣理。’她希望可以做些什么,只要让他安心。‘你是不是有话问我?’

他专注地看她,半晌,轻轻开口:‘我想知道你的心里,还有没有他?’?杨俐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因为她已经回答过了。

季圣理几乎是一开口就马上后悔,他觉得自己很混蛋。问这种问题不仅表示对她没有信心,也失去了对自己的自信。

他愈来愈不对劲了,莫非真是缺乏考验?

‘小季,你中午空出来的便当我就接收了。’小成推了椅子滑过来。

‘我的便当为什么会空出来?’

他指指玻璃门边,颇为艳羡的表情,又滑回去。

‘圣理。’

杨俐!他对小成比了个ok的手势。

‘怎么了?’

‘没事,只是想来找你。’杨俐一身素白,搭着酒红色的毛料外套,外套上是他送的果冻别针。

季圣理瞪着那颗小巧可爱的粉红心,牵起她的手,带她到附近的公园去。

他的手心很暖,力道很牢,杨俐跟在他身后,终于问:‘你失踪好几天了,为什么?’那晚之后他就没再现身,害她担心出了什么事。

季圣理停下来。‘我心虚。’

‘干嘛心虚?’

他转身。‘你没生气?’

‘没有。’

这就是杨俐,她有最柔软的好脾气,所以他更觉得惭愧。‘我说了很过分的话。’

她看他一眼,沉默下来。

#x679c#x7136伤到她了。

‘我要去巡一处工地,陪我好吗?’他问。

‘好。’

这件案子是一处住宅社区,刚好中午了,工人们都去休息用餐,监工也不在,一片空荡荡。

‘圣理,没有人。’

‘没关系。’他计量了梁柱的高度与隔距,拉着她往里走。‘上去看看,小心!’

地上散实着许多装饰的瓦片和磁砖,还有杂七杂八的东西,杨俐差点踩到一只玻璃瓶。

‘施工中,请多包涵。’

她笑笑,却见季圣理弯下了身。

‘上来。’

‘圣理!’

‘上来嘛,我还没有背过你呢。’他自顾自将她揽到肩背上,就这样勤奋地爬上楼梯。

‘放我下来,好丢脸喔!’杨俐低喊。

‘才不会。’

怎么不会,让旁人看到一定会被笑的,她还怎么做人。不过他的背靠起来真的好舒服,涸祈、很平。拗不过他的坚持了,杨俐慢慢搂住他颈子,把脸贴在厚软的羊毛背心上,隐约听着季圣理平稳的心跳。

幸福的触感,层层酝酿。

‘我很重?’

‘有一点。’

一般男人敢说这种话大概都会得到一记爆栗作报答,而杨俐只是轻笑。‘你真诚实。’

‘真的只有一点点。’他又走了两步,停住。

‘这个窗户好特别。’她注意到,是八角形的。有棱有角的形状并不突兀,反而与空间形成一种奇异的协调。

‘玻璃更特别,是新进材质,利用折射的原理可以强化及减弱不同时间的光线,使室内亮度均匀。’季圣理一边讲解一边走到窗前,玻璃窗上不甚清晰地映着两人极为亲密的身影。‘抱歉。’他突然说。

‘嗯?’

‘我不应该问那种话的。我很不安,真的很不安。’爱情醉人也恼人,他不曾这样患得患失地。‘温冠威的存在令我紧张。’

‘圣理。’她抱紧他。‘你怕我不要你?’

‘很怕。’他坦白。‘我不是自卑,也不是多疑,只是他与你相识在前、相恋在前,我有一种落人一步的遗憾,我讨厌他知道的你比我还多,讨厌你和他共有的回忆比我还浓,我很介意,我不甘心’

杨俐的食指伸到面前,点住他的嘴唇。

季圣理停住话,一会儿后。‘我嫉妒,所以才会那么说,对不起。’

原来他是如此恐慌,因为太在乎她。

他却不懂呀,女人的心,一次只为一人悸动。

她将脸贴住他的面颊。‘我的心里,现在只有你。’

他微微侧首和她目光相对,看到美丽的眼中漾满了回应他的深情。

‘你安心了吗?’她牢牢勾着他脖子。

季圣理笑了,玻璃窗前映着他们相吻的甜蜜镜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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