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邻居还在这儿,安澈哪儿敢乱说话,他脑袋埋在芙斯托肩膀,声音闷闷的:“没有。”
这个年纪的男生个子也不小了,但芙斯托个子高挑,跟安澈一样高,他撒娇时一点违和感都没有。
芙斯托拍了拍他的肩膀,又看向邻居:“真巧,你是跟安安一起上来的吗。”
邻居露出一个礼貌的微笑,半点看不出之前恐吓安澈时阴沉沉的样子,反而又大气又绅士:“是的阿姨,安安刚说您在做饭,我好奇才过来看看,不知道阿姨手艺怎么样。”
芙斯托淡定又温婉地说:“是在做饭,可惜分量不太够,下次再请你过来吃吧。”
被明确拒绝的邻居也没有尴尬,微微颔首便转身离开。
安澈悄悄松了口气。
芙斯托捏了捏他又细又白的胳膊,谈了口气:“该多吃点饭,遇到危险打也打不过。”
安澈低头听着教训,他忽然有些想问清楚那天听到的谈话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芙斯托那冷漠的语气里的小杂种到底是谁。
在芙斯托转身进厨房的时候他犹豫着开口:“妈……”
“过来搭把手,今天又煮了肉,叫哥哥来吃东西。”
安澈将话咽了回去,觉得吃完饭再问也不迟,免得奥尔丹过来打扰他们。
依旧是那个不大不小的坛子,依旧是满满一坛肉,芙斯托将肉摆在奥尔丹面前又给他夹了三四块肉,那肉煮得烂熟,肉连着筋,筋连着骨,看起来劲道美味,香气连坐在桌子对面的安澈都能闻到。
他实在是想吃,可坛子摆得太远了,奥尔丹一定会霸占着整坛子肉吃光的。
奥尔丹确实一坐下来就往嘴里塞了好几块肉,塞得他腮帮子鼓鼓的,眼睛直勾勾盯着肉,像饿急了的狼。
芙斯托一脸纵容地看着他:“慢点吃,这些都是你的,别着急。”
安澈有些恶寒。
不知是今天回来时邻居那一袋子肉让他反胃,还是奥尔丹狼吞虎咽涎水四溢的模样让他恶心,安澈看着那坛子肉想吃的想法居然渐渐褪去了些,闷着扒拉桌上的素菜,意外地发现还挺好吃。
等到他吃完,奥尔丹也终于把那坛子肉全消灭了,他打着饱嗝离开了餐桌,桌上只剩安澈和芙斯托,他却没了想问芙斯托真相的想法。
好不容易买来的肉,煮完明明一家三口都够分,却偏偏留给奥尔丹一人,甚至芙斯托自己都没舍得吃。
这时候去问,也只是自取其辱罢了。
饭后芙斯托又匆匆离开了,她说手上有个活儿没个四五天回不来,临走时又告诉奥尔丹厨房留的有肉,省着点吃。
奥尔丹答应下来,他一向把安澈当空气,直接窝进房间锁了门。
洗澡的时候安澈发现水龙头坏了,死活接不出来水,他白天的衣服早就被脱下来打湿了,此刻身上穿着白体恤短裤当睡衣,颇有些苦恼。
他想起楼下安妮姐姐一向过得精致,想过去借个地方,便端着盆打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