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对方信誓旦旦的态度,只觉得背脊都窜过了一抹冷意。努力回想着过往的种种,应该发现不了身份上的端倪,除非她见过两个孩子。想到刚才和宁玥见面,没有提及此事,说明暴露的可能性不大。而且她们两以前的关系不错,但时隔好几年不太好说,而且对方明显的针对之意,究竟是哪儿惹到他塔喇氏,要紧抓着自己不放。“第一次见面,不知那里曾得罪过五福晋,像这般想置我于死地。”当场火药味十足。“你身上有太多秘密,是个危险的人物,而皇宫不能容下你。”“我看,是你不能容下吧!”“没错,今日你是走不出这间屋子。”宁昭脑子里轰然一响,感受到那股凌厉的杀意,打了一个冷战,全身上下都冒出了一粒一粒鸡皮疙瘩。人为刀俎我为鱼肉,难道今日要栽在这儿?“既然走不掉,那说说原因,也让我死个明白。”刚想端起茶杯润润喉,到嘴边又犹豫了。“本福晋不屑于下毒害你。”抬头看了一眼,抽出头上的银簪,在茶杯里搅了搅动。脸上却带着一抹轻描淡写的笑,“知道了,请说吧。”这一番cao作惹怒了他塔喇氏,原本只是起了这个心思,如今真的想她彻底留在这儿了。“谁让你试图接近皇孙承祜,就这一点你便该死!”“据我所知,四阿哥是太子妃的儿子,您未免太过管得太多了些!”“这一点就不劳你cao心了。”宁昭看似气势冲冲,实则无奈之极。还是为是什么深仇大恨,结果竟是一片爱子之心,多年来她这个干额娘没少照顾弘祜,无论如何这份情她心领。可这并不包括她就要因此拘束,器械投降,或者遭受迫害。“都是为了四阿哥好,何必针锋相对,我从未害过人,加之有瓜尔佳大人维护,太子爷不会深究。”看了五福晋一眼,又接着说道:“不如化干戈为玉帛,都忘了今日之事。”另一边的小桃见宴席已散,范氏迟迟未归,急切下找到了太子妃跟前,却被嬷嬷三言两语给打发了。正欲哭无泪的时候,瓜尔佳宁玥从太子妃跟前过来,带走小桃,得知范氏发生的事,预感到不妙,就派遣身边人去打探。找了个理由,留在府中稍作休息。“天色不早了,纵使你百般狡辩,本福晋也相信,来人~”宁昭说干了嘴皮子,她还是无动于衷,非常固执。随着五福晋的传召,大门被打开,进来很多护卫,围在门口听令。侍女也出现在她身边,气场十足。“我跟随太子妃来赴宴而来,若是没有回去,自然有人寻找调查,那时你又如何?”宁昭放弃了劝导,想着先脱困再说。
“本福晋自有打算,抓起来关进暗房中,问出他的底和目的来,手段不论。”身边的侍女立即领命,宁昭逃脱不开捂住嘴被带走了。不知道是带往何处,来到一处荒废的院落,转转绕绕间来到一处暗门,打开后黑漆漆一片,没个心理准备就被推进去,门咔嚓一声关上。摸索着小心移动,找到一处墙壁才靠着坐下,苦笑一声,她竟然沦落到这个地步。口渴的不行,也没有气力去喊,早知道多喝点水,养足了精神,才能更好的等人来救。也不知道小桃那丫头能不能聪明点,自己的小命就掌握在她手里了。本以为会有人来审问,打起精神想法子应对,为了不受皮肉之苦,她想要什么就认呗,大丈夫能屈能伸,面子能值几个钱。左右不过画押认供,只要人活着随时都能翻供,干嘛那么较真。一直都没人,黑漆漆的很适合睡觉,宁昭也没撑住。刚送走瓜尔佳格格,五福晋坐在梳妆铜镜前,修剪指甲,拆卸发饰。“你说这范氏究竟是什么人,未来的十五福晋竟这般维护,不惜以家族之力给我施压,不肯善罢甘休。”身旁的奶嬷嬷收好匣子,开口说道:“此事恐怕不简单,福晋不应该掺和进来。”平日里向来豁达的五福晋,这次就跟钻了牛角尖一样,非得查个清楚,还将太子的妾室关押,弄不好会出大乱子。“可弘祜非常信任范氏,我怕会”瓜尔佳府上宁玥将此事告诉了额娘,不消片刻几位知情人聚集咋书房,商讨此事。对于范昭昭究竟是不是瓜尔佳宁昭的事,几人的意见不统一,但都知道范氏确实生过孩子,送这样的不洁之人入东宫,本身就冒了非常大的风险。无论是不是都不能暴露,范氏必须在没吐露此事之前救出来,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尽最大的保全所有人。天刚亮就听到了门开的声,宁昭赶紧起来,摸着移动过去,抓紧时机一下子窜出来。然后就抓住了,装成一副吓坏了的模样,乖乖的任人打量。“走吧!”很快她被带到了一处刑房,看着各种刑具,脑中无端涌入了一股怨气,仿佛对这样的场景很熟,并且深恶痛绝,差点没崩住。只见两个身宽体胖的婆子站在那儿,露出她的眼睛里闪射着凶光,脸上浮出恶毒的狞笑,额头上那一绺绺的头发,像是毒蛇的长舌,嘴里喷出粗俗不堪的脏话。“哪来的小贱蹄子,瞧这模样细皮嫩肉,在木马上转几圈,叫声肯定又s又浪”旁边的都是男人,一双双色眯眯的眼睛到处看,嘴里还说着侮辱性极强的话,宁昭彻底忍不了,怒气直上脑门,想将这些人全部杀掉。猛地挣脱开,一脚踹上正打算伸出咸猪手的男人的下体,惨叫声惊起,痛的捂住手上的部位,蹲着颤抖。其他的男人也浑身一抖,惊恐的看着这个狠辣的女子。婆子率先回神,大叱一声:“愣着干什么,把她绑起来,老娘给你松松皮子。”几人赶紧扑上去,宁昭凭借着身体的韧性,闪躲的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