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住恶心回头看了一眼,危机解除,卸下气力便瘫软倒在地,一阵阵灼热燃烧感汹涌袭来,心头仿佛万千蚂蚁撕咬,痛苦不堪。此时的宁昭已经全然失去了理智,在地上贪取着那一丝清凉。当全嬷嬷赶来时,见到的便是宁昭衣衫不体,妖媚迷神的样子,当即呵止众人进来,将宁昭抱回床上,穿好衣衫,吩咐去请太医。用温水不断帮宁昭降温,此时彻夜未眠的太子爷也闻声赶来,了解完情况,太医也赶到,诊断后与太子说了几句,便告退了。来到宁昭的床边,胤礽沉默不语,片刻后才开口,“下去准备凉水,为太子妃沐浴。”全嬷嬷不解,但还是照办。能清晰的感觉得身边有诱人香味的宁昭,再也忍不住,直接坐起扑向胤礽,两人一起倒向床榻,四目相对,如同一个得到玩具的孩子,笑得开心极了。不等她清醒,强烈的欲望吞噬,随着衣衫渐渐脱落,宁昭霸气的压上,红烛摇曳。瞪视着她那嫣红如醉的面颊,和她那盈盈如梦的眸子,他不自禁的目眩神驰,而不知身之所在了。听到里面的声响,众人掩嘴一笑,悄悄退去。一夜春光,持续至天明。宁昭刚醒就感到浑身酸痛,昨晚的记忆猛然袭来,她的面颊上蓦然涌上两片红潮,那红润从她颊边一直蔓延到她的眼角眉梢。“主子,该起了。”月杳轻声提醒。抬头看去惊诧的开口:“你怎么没好好休养,我身边不缺人伺候,回去吧!”怎么能让她带伤当差,宁昭亲和的劝慰着。“奴才不要紧,掌刑的太监留了手,主子身边没个顺手的人伺候,都不放心。”说说道整个份上,便没多推辞,洗漱完去用膳。见全嬷嬷有话要说,让众人退下去。“主子,昨夜您究竟是怎么了?”还用多说吗,被人暗算了呗!“被人下药了,好在有惊无险,你暗中查查,别声张。”既然能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进到她的房间,说明此人对景澜院很熟,或者有帮手。无论如何都要将此事给查清楚,被如此粗糙的手段暗算,说明她最近松懈了。宁昭没有让她多问,就将人打发下去。走几步还是觉得不大舒服,处理完一切事物,回去补了个回笼觉。梦中那个蒙面男子再次纠缠,扰的她睡不安稳。“呼~”再次惊醒,脸色惨白,额上布满细珠,深呼一口气,喃喃自语道:“害人终害己,怨不得我。”想通后身体通畅,人也有了精神。她从来都不是一个纯粹意义上的好人,不利用自身优势害人牟利已是难得,若有下次她只会做的比梦中更狠更无情。“主子,查到了。”全嬷嬷上前禀告。宁昭起身,勾起妖媚的唇,露出个深意的笑容。
毓庆宫西侧路边“放我们出去,你们这些狗奴才,本格格可是太子爷的人,瞎了你们的狗眼”骂骂咧咧直至落地,引得不少人观望,暗自打探消息。能在后院如此做的无外乎两位真正的主子,不知道是犯了什么事儿,惹来这么大的阵仗,看行事手法更像是太子爷,可据下人来报,方向是正院。几人被请进来,被威胁的老老实实跪着等,时间越来越久,四肢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僵直,到后来烛火点燃,范氏感觉自己已经僵化成了一尊石像,无法动作,被牢牢钉在了原地。可后面就守着掌刑的太监,只要一动就会迎来鞭子恐吓,根本就无力反抗,仅仅靠着怨恨支撑。若是晕倒那就更惨了,直接被冷水泼醒,然后瑟瑟发抖的举着水盆更难捱,她们从未觉得时间过得如此缓慢。这回的宁昭下了狠心,既然上了玉蝶的格格不能随意打杀,那么她行使嫡妻的权力总成吧,比起一时的皮肉之苦,长久的绝望才最折磨人。想起要陪三格格用膳,唇角微微扬起的一抹笑,化去了满身戾气。小孩子刚会说话的时候很好玩,宁昭总教她一些新鲜的词,被都弄得哈哈大笑,一旁的嬷嬷宫女们不明所以,摸不着头脑。“杠杠真棒,若是有一天额娘生气了,你这么一哄,再大的气儿也消了。”抱着狠狠的亲了一口,稀罕得紧。宁昭也彻底给她断了奶,与御医商议后定制了营养膳食,抱着喂了几口,就教她自己吃,不许身边人事事代劳。此时太子也来了,自杠杠出生起,两人很少同时出现在女儿的屋里,其乐融融,像极了一家三口。愣神的宁昭突然惊醒,什么时候她会有这种想法了?“走了,孤有事找你。”没错他是太子,都注定了还纠结啥。恢复清醒的宁昭跟在后头,一步步朝正殿走去,踩着影子发泄莫名的怒气。胤礽突然开口:“你被下药,是后院那几位格格做的?”似乎不是问话,语气淡淡听不出情绪。“是。”宁昭脱口而出。时间一久,她也有些了解胤礽,自幼尊贵所以极少有同理心,对女人方面无太大需求,与他而言都是物件,没有太大差别。自宁昭产后接手后院事物,翻看侍寝册才发现太子很少宠幸女眷,一方面是之前读书很忙,另一方面纯粹是他没心。即使去正院也多是盖着被子纯睡觉,唯独昨晚例外,都快积灰尘的侍寝册终于被翻开,记录上一笔。有时候还会想,太子是不是喜欢男人,昨晚过后便熄了这个念头。“那孤给处置了。”每一个被送进毓庆宫的女人,背后或多或多少都牵扯一些利益,太子妃处理会惹来麻烦。知道他是好心,可这次牵扯甚大,还有很多点没弄清楚,于是出声拒绝。“臣妾能处理好。”良久胤礽停下脚步,“嗯,早点休息。”转头离开,没有多问。宁昭此时不太困,走在连廊上,抬头仰望星空,独自沉思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