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早几日乌拉那拉氏把她和李氏要接待宾客的名单送去上下天光时,四爷曾扫了一眼,交代过她,不能怠慢。
被年淳雅教训了一句,李氏脸色有些不好看,却没再说什么。
道理她都懂,就是心理不舒服,发发牢骚罢了。
两人一起往外走,年淳雅不想跟李氏闹什么别扭,主动转移话题:“听说乌拉那拉老夫人也来了,还带了长安小公子。”
听到长安二字,李氏神色缓和不少:“是来了,只是我一早忙到现在,还没来得及见过呢。”
三年了,她竟是一面也不曾见过这个孩子。
“见是能见到的,李侧福晋可别太激动,反倒是忘了准备见面礼。”
“那还用你说......”
宴会流程一开始是自由活动,在牡丹台赏花,之后是一起听戏,随后用了宴席,这场寿宴也就结束了。
从乌拉那拉氏那儿出来,李氏着急忙慌的不知道干什么去,年淳雅就找了个僻静的角落歇脚:“福宜在做什么?”
玉露道:“方才金风姐姐递了消息来,说小阿哥正在曲院风荷旁叫人给他摘荷花呢。”
牡丹台和曲院风荷离的不是很近,这里的宾客无事不会出牡丹台,应该不会有什么意外。
年淳雅这般想着,也就放心多了。
但到底人算不如天算,还没两刻钟,就见荼白面色有异的找了过来:“奴婢见过年侧福晋,福晋让年侧福晋过去一趟。”
年淳雅下意识的皱起了眉头:“发生了何事?”
荼白没说明白,只说事情与六阿哥有关。
年淳雅二话不说起身:“带路。”
刚走到乌拉那拉氏正房外的廊下,福宜的哭声隐隐传入年淳雅的耳中。
年淳雅面色大变,没来得及叫人通报就闯了进去。
屋里的情况也映入眼底,只见乌拉那拉老夫人正抱着一个看着和福宜差不多大的孩子,那孩子正抽噎着,老夫人也跟着抹眼泪。
福宜抱着几朵花瓣掉了不少的荷花,躲在金风怀中闭眼大哭。
而乌拉那拉氏则是坐在主位上,一副头疼不已的模样。
见年淳雅没叫人通报就闯了进来,乌拉那拉氏也没计较年淳雅的失礼,反而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样:“妹妹可算来了,快哄哄福宜,再这么哭下去,嗓子都要哭坏了。”
平时福宜不闹脾气的时候,乌拉那拉氏还能抱着逗弄一会儿,可福宜脾气一上来,除了几个熟悉的人,谁也不准碰他。
年淳雅顺势省了给乌拉那拉氏见礼,把福宜抱进怀中轻哄:“福宜乖,额娘在呢,不哭了好不好,能不能告诉额娘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