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时后背一凉,忙挤出一丝生硬的笑:“不知阿玛叫儿子来有何事?”
四爷觑了弘时一眼,脸色没好多少:“没什么,只是有句话要叮嘱你。”
他说着,顿了下,见弘时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指骨在面前的桌案上敲了敲,才道:“你如今还小,心思还是要多放在读书上。”
弘时听的一头雾水,云里雾里的,但他向来不敢质疑四爷的话,当即应道:“儿子多谢阿玛教诲。”
直到今日的课上完,回到自己院子里见到钟氏时,弘时才后知后觉的明白四爷今日的举动。
他瞧了眼钟氏,小家碧玉,身姿丰腴,胜在皮肤白皙,可惜不是他喜欢的类型,更比不上之前额娘给他挑的那四个。
钟氏感觉到三阿哥看到她后眼中的平静,没有激起三阿哥半分波澜,也不失望。
她对自己的容貌有很清楚的人知,三阿哥的挑剔,旁人不清楚,作为李侧福晋院里的人,她却略知一二。
所以讨好三阿哥的法子,她从来都没有寄希望于容貌。
钟氏心里琢磨着,面上柔柔一笑,唇边的两个小酒窝骤显:“阿哥爷读书辛苦了,奴婢叫人熬了梨汤给您润肺。”
弘时敦厚,对奴才极少惩罚苛责,更别提钟氏现在不算是那些普通奴才。
读了一个半时辰的书,弘时还真饿了,屋里点心不缺,可太过干巴,冬日吃着不舒服,热乎乎的梨汤此时喝着正好。
瞧着面前的梨汤,弘时露出了回来后的第一个笑脸。
第二日,李氏收拾妥当,正用早膳,就听说昨夜钟氏伺候了弘时,今日一早还赏了钟氏两支钗子。
蝉衣给李氏盛了碗甜汤,笑道:“看来三阿哥还是满意钟姑娘的。”
李氏心情不错的喝了口汤:“既然弘时满意,等请安回来,你也叫人去赏钟氏两匹缎子。”
“是。”
不过是个通房丫头,除了李氏在意,后院没人把这事儿放在心上。
日子一天天的过着。
上次年淳雅哭了一场后,四爷找何嬷嬷问了许多,之后哪怕再忙,每日总是会抽出一时半刻的来雅园看看年淳雅,陪她说几句话。
也正是这样一日日看着年淳雅的变化,四爷才知道,有孕妇人是有多难伺候。
这不,四爷看着年淳雅泪眼汪汪的不让他靠近,满脸无奈:“这次又是什么让你觉得不舒服了?”
上次他过来,她说闻着他身上的熏香有些恶心,他二话不说的叫苏培盛给换了。
上上次过来,她让他给孩子念书,说是什么胎教,可没读上两句,她就把书给扔到一边,说他敷衍,念书没情感。
上上上次是为了什么,记性好的四爷有些记不清了,不知道是嫌苏培盛笑的难看,还是嫌他手上的薄茧抚摸她肚子时硌着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