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嬷嬷没应:“侧福晋若要道谢,还是等下次再来请安时,亲自谢过太后吧。”
语毕,老嬷嬷没再多说什么,施了一礼就转身回了殿里。
内室,原本说乏了要歇息的太后,褪去了外衫,卸了首饰,人却没歇。
见老嬷嬷进来,她问:“如何?”
老嬷嬷走上前,在香炉里添了勺香,口中奉承道:“太后您的眼光,哪里错的了。老奴瞧着,那年侧福晋倒是个心思清明的。”
都说人老成精,太后活了这么多年,宫里心眼子多的人见多了,看人的准头也练出来了。
只是简单的和那年氏说了几句话,便看出了年氏大概的性子,不是个心思深沉的。
和她说话时,一开始是有些紧张,但后来却是放开了,态度极其自然,也让她感到舒适,就好像只是简单的把她当做了长辈一样聊天,而非是把她当做太后。
仅凭这一点,太后就高看年氏一眼。
太后叹了口气:“哀家年纪大了,不知道还能再活多久,剩下的这些日子,哀家只想活的快活简单些,至于旁的,不愿再多管啦。”
老嬷嬷一听这话,忙道:“呸呸呸,这话可不能乱说,太后您福泽万年。”
太后笑了笑,“什么福泽万年,你尽是会拿这些好话来哄我。我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
太医虽总是让她放宽心,可说再多的好听话,也治不了她这渐渐衰老的身体。
老嬷嬷没再说话,眼眶微红,很是伤感。
太后不喜欢这压抑的感觉,便转移了话题:“宜妃走时,脸色如何?”
她只顾着和年氏说话亲近,却没注意宜妃。
老嬷嬷道:“老奴瞧着,脸色不大好。”
至于原因,太后心里跟明镜儿一样。
太后沉默了一瞬,脸色顿时沉了下去:“若不是这些年哀家顾及着胤祺的面子,也不会纵的宜妃心愈发的大了。”
“哀家这还没死呢,就开始惦记着哀家手里的这点子东西了。”
老嬷嬷和太后几十年主仆情深,从蒙古科尔沁到大清皇宫,一路走来两人相依为命,自是喜太后所喜,厌太后所厌。
她当下便毫不客气道:“那太后可要给宜妃提个醒儿?”
许久,太后沉沉吐息:“罢了。”
“看在她是胤祺生母的份儿上,随她去折腾吧,但愿到头来不是一场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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