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觉得人多嘈杂的四爷缓了声音叫起,“都围在这儿做什么?”
话一出口,便收获了年淳雅的一声不悦的轻哼。
眼睛里更是写满了明知故问四个字。
钮祜禄氏笑着回话:“回爷的话,今日弘历和弘昼新学了首关于菊花的诗,又从奴才嘴里听到皇上赏了爷一株珍品菊花,就闹着要来看,奴婢和耿妹妹拗不过,只好带他们过来了。”
四爷朝弘历和弘昼招了招手,待他们走到自己面前,出言考校道:“都学了什么诗,背来听听。”
弘历很是兴奋,张口就背:“秋丛绕舍似陶家,遍绕篱边日渐斜,不是花中偏爱菊,此花开尽更无花。”
“可知是谁写的?”
弘历不假思索道:“唐代元稹。”
四爷的问题简单,但对于一个尚未正式启蒙的孩子来说,对答如流已经是不易了。
反观弘昼,同样的一首诗背的磕磕巴巴,还错漏百出。
耿氏在旁看的是心惊肉跳,生怕四爷会为此责骂弘昼。
好在四爷只是皱了下眉,没说什么,只摸了摸弘历的头,交代道:“弘历是做哥哥的,以后要多教教弟弟。”
被四爷委以重任,弘历的声音更加响亮:“是,儿子一定会替阿玛分忧的。”
宋氏眸光微敛,捂嘴笑道:“弘历阿哥真是个好哥哥,没比弘昼阿哥大多少,就知道关心教导幼弟,可见钮钴禄妹妹教导有方。”
话落,钮祜禄氏和耿氏的脸色皆是一僵,宋氏简简单单的一句话,不仅当着四爷的面儿给钮祜禄氏上了眼药,更是挑拨了钮祜禄氏和耿氏的关系。
谁不知道弘历阿哥是养在耿氏膝下,弘昼阿哥是养在钮祜禄氏膝下的。
宋氏如此夸赞弘历,按理说功劳应该是耿氏的,但她却把功劳扣在了钮祜禄氏头上。
这岂不是就差明着在告诉大家,钮祜禄氏教养弘昼阿哥不用心,不然为什么弘历阿哥如此聪慧,弘昼阿哥却连一首简单的诗都背不下来?
方才这鲜明的对比,很难让人不觉得钮祜禄氏母子在踩着耿氏母子上位。
年淳雅在心里直呼好家伙。
宋氏这张嘴一如既往的锋利。
钮祜禄氏吃了个哑巴亏,还不能辩解什么,因为不论她说什么,都会掉进宋氏给她设下的陷阱里。
她只能不着痕迹的看了耿氏一眼,那是安抚的眼神。
四爷摸着弘历的手一顿,极其自然的收回手负在身后,看着弘昼垂头丧脑的模样,犹豫了下,也伸手摸了摸他的脑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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