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可以不这么做, 但是前提是你得配合，乖乖回答本宫的问题。”石悦橙停在张氏的面前。
火红的铁锹迎面扑来的热气, 让张氏面色苍白，连连点头，惊恐地说道：“我配合, 我配合！你不要毁了我的脸。”
像张氏这样的人, 最是欺软怕硬了。
脸是她最重要的地方, 没有这张脸, 太子连看她一眼都不会愿意。
石悦橙笑了笑, 问：“谁让你来太子府的？”
“殿下在——”张氏想也不想就说道，却在触及石悦橙冰冷的视线时, 硬生生地咽了下去。
“想清楚了，再回答。”石悦橙轻轻拍了一下她的脸，眼底的威胁不言而喻。
张氏白着脸，嘴皮哆嗦着：“我没撒谎，我真的是因为殿下在太子府，才来的。”
“那这之前，你见过谁？”以张氏的脑袋，只要别人挑拨两句就会跑来了，用不着什么阴谋诡计。
张氏愣了一下，不确定地说道：“我来之前本来在御花园里赏花的，遇到了大阿哥的一个格格。”
她其实今天没想出来找太子的。
太子严令不准她出现在石悦橙的面前，否则就将她赶出东宫。
“说清楚，你遇到她后，她都说了什么？”石悦橙眼睛一眯，跟大阿哥有关？
她书房门前的那块石头出现也很奇怪，怎么可能恰好在那个时候出现那么一块石头，还被张氏看到了。
“我当时在御花园赏花，那个大阿哥的格格就过来，唉声叹气。
我就好奇问了她一句，她说她原来很受大阿哥喜爱，但是最近大阿哥宠爱一个民间来的女子，就冷落了她们。
我就想着，我和她也算是同病相怜，就跟她一起同仇敌忾了起来。
不知怎么的，我就怒气冲冲跑出来要找你算账了。”
张氏越回忆，越觉得自己好像被人利用了，脸色也就越黑。
“我……好像被……利用了……”张氏苍白着脸说道。
石悦橙诧异地看了她一眼，将铁锹放回火炉上：“你倒不算笨到家。”
听到这里，张氏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以前她虽然会找石悦橙的麻烦，但是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像是失了理智一样。
“那个格格叫什么？姓甚名谁？长什么样？都说了什么？你如实说来。”石悦橙拍掉手上蹭到的灰尘，又用手绢慢条斯理一点点地擦拭手指，坐在椅子上，好整以暇地看着张氏。
看到石悦橙这优雅端庄的样子，张氏就很气，但是现在这个情况下，她不得不屈服。
“那个格格跟我说，她是赫舍里氏家一个不受宠的庶女，名叫朱丹，是大阿哥后院里的格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