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韵想不通的是那个传教士给陆五这东西做什么。
白鹭就不知道了,那个酒她爹没用上人就一病没了,后来她娘改嫁去了远地方,她跟着进了杜家,两母女再也没见过,她哪里有心思关心三亩园的事?
杜薇默默地握住白鹭的手道:“有家人在的地方才是家,以后我的身边就是你的家,好吗?”
白鹭红着眼睛点头,心里想的却是,姑娘当真还是小孩子,奴才跟主子怎么可能是家人呢,这样乱了尊卑会惹人笑话。
朱雀听着也很怅然,想了会儿回屋才安慰她:“等姑娘再跟着女先生学几年,就会懂事不这么乱说话了。”
几个主子又说了会儿话才散了。
杜容和很放心楚韵做事,他看到这些,第二天就让人去了一趟陆家。
去的人是马格,陆五毕竟算是他的狗,狗怎么打怎么杀都要看主人。
马格以为杜容和跟他说秋收的事儿是吓唬他的,一提腰带上马就往三亩园跑。
杜容和看他还这么跑,怕人出什么事,赶紧叫了几个人跟在后面一起追。
马格一到地方就觉得不对劲,他是打过仗的,杀过人的,一下地就感觉有点儿腥气,地都比别处更软。
虽然还没有证据,但他立马就信了秋收是个狼崽子的事。
而且三亩园当真古怪,家家户户都不拜佛,信的是什么“天主”,路边的小土地庙都只剩个疤,取而代之的是教堂,里边有不穿衣服的男男女女,被村民用布料泥巴裹得只露个头。
马格想回去了,他一个人对这种鬼一样的人,不知道能不能打过。打架不怕遇见人,就怕遇见鬼。
秋收这种杀父杀兄的鬼人,是最吓人的,心里都毒得出汁儿了。
马格还没走,在院子里跟媳妇胡来的秋收已经收拾好跑出来了。
他早就听说马格给了张枇杷一块地,于是亲亲热热地凑到马格跟前叫了声:“老爷,你是来给我送地的吗?”
马格:“……是。”
杜容和找着人时,马格已经被秋收叫到屋子里坐着吃茶了。
马格快两米的汉子出了一身冷汗,半天才想起来自己是主子了。
主子是可以不说话的,他低头打量着陆家。
陆家格外冷,窗户都是黄色的纸。
杜容和进来时就觉得陆家的房间不像人居住的地方,更像墓地,房门口就是一个个碑,窗户被风吹得沙沙作响,跟有人在洒ῳ*Ɩ 纸钱似的。
杜容和想,要是小韵在,或许下次她吓自己就有灵感了。
马格人都快吓死了,看见外头那个似笑非笑的勾着嘴,更哆嗦了。
怎么来的救兵看着也不像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