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晚不答,已经站不稳当,在弘历怀里摇摇欲坠。
弘历当即将她抱起来,一路放到了床上去。
刚一放下,还未叫人进来伺候,蹙眉痛苦的温晚,就微弱的拉了拉他的衣袖。
“不要太医。”
“怎么能不叫太医?”弘历急了。
“是怕喝药?”
“那也不能不顾身子!”
温晚轻轻摇头,仍抓着他的衣袖:“我只是,觉得,我好像听过你说的话…所以才…有些头痛…”
“缓一缓,想必就好了…”
弘历又惊又喜,莫不是温晚的记忆在复苏?
那就更得请太医了。
于是越发耐心的哄她:“只让太医看看,若还是因着失忆造成的,就不必喝药,好不好?”
“不是同你说过了,让你不要去回想,偏不听。”
“也不知道你是在折磨自己还是在折磨我。”
温晚听了,缓缓把脸偏了过去。
弘历起初不以为意,叫了人进来,让叫太医,又让何嬷嬷几个伺候温晚宽了外衣,才重新坐回床边。
温晚的脸仍旧是往里偏的。
弘历这才发现不对劲儿,轻轻给她扳过来,果然红了眼眶,但没有眼泪。
“可是太疼了?”
温晚不应,似乎极没有安全感一般,又握住了他的衣摆,紧紧的拽着。
弘历见他这样,一时手足无措,只能试图去握她抓着衣摆的手,却发现她其实整个人在微微颤抖。
而手里的衣摆仿若是她救命的浮草一般,她的手都拽的发白。
弘历急的去摸她的额头,“不许想了。”
“温晚,你看着我。”
“温晚…”
他凑的近,一声声呼唤,温晚仿佛从惊梦中回神一般,本来无神痛苦的眼睛,终于看向了他。
眼泪终于流了出来。
他抬手去给她擦,却见她忽的抱住了他的手臂。
像是找到了一丝安全感。
弘历见状,立刻改坐到床头位置,将她轻轻扶起来,然后抱进怀里,缓减她的不安。
温晚随他摆弄,只仍抱着他的胳膊,弘历没有挣脱,只用一只手揽住她,另一只任由她抱着。
半响,谁也没有说话。
直到弘历发觉温晚不颤抖了,才意识到他们如今的亲密。
不过温晚显然只是极度没有安全感才如此的,自己若想得寸进尺,只怕再近不得她身了。
因而弘历十分小心,揽住她的手,都规矩的很,生怕惊醒温晚回神。
只是温香软玉在怀,又是两人头一回,弘历心神到底被拢住了。
数着他越来越快的心跳,温晚轻轻道:“心字很好,我收下了。”
弘历心跳又快了一些,心里的满足欢喜让他的眼底生出欲望,他克制着,正要叫一声来表亲呢。
温晚很有先见之明的打断:“只是,为人妾室,不敢称夫君。”
“谢王爷,赐名。”
弘历心跳一缓,不知是不是气着了,还是心疼了,只是手上便用了点力,揽紧了温晚:“你还是不知我的心意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