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逮着畅聊到深夜方归,瞧着那个精神抖擞样儿,哪里是个身子不便的,既然精力充沛,爵位在那摆着,这在其位者谋其职,委实不该光拿俸禄不办事儿,理应为咱们大俞出些力才是···”
圣上听到这里倒是笑了,道了声:“竟有此事,说的朕都有些好奇了,朕也听闻了那戚家三胞胎的事儿,没想到戚家竟还有这般际遇,改天朕也得前去好生瞧瞧···”
虽未曾立即明言,但此事似有些转机了。
至此,戚家好似更得圣眷了。
于是,此番戚家大办婚宴,满京上下倒是来了不少宾客,比之去年戚修大婚,其热闹程度也不遑多让。
戚家三弟妹乃是中书侍郎魏家魏大人之嫡次女魏媛,魏媛是位温柔贤惠、落落大方的世家女。
新婚第二日三弟戚恒领着魏氏过来给老夫人见礼时,只见她生得一张雪白银盘脸面,一身大红华服加身,低眉赦目间满是不胜娇羞的风情,紧紧地跟在三弟戚恒身侧,满面娇羞,对夫君甚是依赖。
而向来成熟稳重的戚恒这日在众人的打趣与调侃下,难得连脖颈都泛红了,却仍然温柔体贴的领着新妻一一拜会家人,昔日不苟言笑的少年郎此刻脸上虽泛着一抹羞涩,但更多的却更显意气风华,俊郎娇妾,男才女貌,好一对天造地设的璧人。
瞧着这甜蜜齁甜的一幕幕,秦玉楼不由忆起了一年之前自个初入这个家门,初次拜访众亲时的场景。
只觉得往事历历在目。
当时的戚修哪里像戚恒这般小意温柔,跟块木头似的,便是处在新婚之日,都板着一张脸,全程一言不发,若非她主动示弱去拉他的手,办可怜状,怕是连眼尾都不会赏她一眼,哪里像三弟这般细心周到。
想到这里,心中只有些愤愤不平,如此便也罢了,这成婚才不过一年多光景,便有大半年未见人影,眼下北去又有两三个月了,除了上回遣人送了书信回来,便再也没了动静。
秦玉楼是日日盼着,这个说话不作数的?原来的保证哪去了,被狗吃了不成?一言不合便失踪,一言不合便音讯全无了,留下她们孤儿寡母的干着急。
回屋后,秦玉楼往他儿女们的肉嘟嘟的脚丫子上好是揉捏了一把,这才渐渐消气。
所幸,三个小家伙们是越发伶俐可爱了,真是一日一个样,记得刚出生那会儿眼珠子都不会动,现如今秦玉楼手中拿个拨浪鼓轻轻摇晃着,一个个一双双眼溜溜的眼珠子便转得飞快。
老大见了淡定的举着肉呼呼的小胖手想要够,老二则将胖乎乎的小肉拳塞进了那张小嘴里咬着,唯有老幺咧嘴笑得最为给面,她晃一下,他的小嘴便一咧,然后那圆咕咕的双眼便眯成了一条缝,乐得厉害。
唔,日子久了,便也渐渐摸清了这帮小家伙们的脾性,三个小家伙中,老二的性子最为闹腾,整日不是咿咿呀呀就是嗯嗯啊啊,片刻停不下来,没人搭理他,他就自个握紧了两只小胖拳头,憋得胀得小脸通红,那脾气上来了,俨然要活活将自个给憋死。
老三性子最为黏人,爱哭又爱笑,得巴巴耐心去哄着,哭的时候没将人给烦死,可一旦笑起来,却也能将人给甜死了。
这两兄弟性子虽大不相同,可脾气却是一个比一个大,男娃娃便算了,往后该怎么着便怎么着吧,可真真令秦玉楼忧心的并不是老二与老幺,而是她闺女老大。
那淡定老成的性子,活像个小老头子似的,整日也不哭不闹,不说不笑,有时逗得厉害了,一个白眼便翻了过来,瞧得秦玉楼那是一个一脸懵。
虽说不哭不闹,挺好“饲养”的,比之两个小的那不知道省心多少,可往后这么个水灵貌美的姑娘,若是生成了他爹那般寡淡古板的性子,这该如何是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