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若是兴致上头难免一时没了轻重,若是伤了身子便不好了,夫人,您可的硬气些,可万不得由着世子的性子来···”
秦玉楼本是有些不耐烦听顾妈妈这般唠唠叨叨的,不过晓得老人家难免话多,奶娘不比旁人,秦玉楼对她到底存着几分敬意,却晓得顾妈妈都是为了她好,便也一直笑吟吟的,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期间,倒也无意听进了那么一两句,秦玉楼一脸诧异的看向顾妈妈:“这···有了身子也可以圆房么?”
顾妈妈闻言嘴角微抽,只一脸恨铁不成钢的瞧着秦玉楼。
秦玉楼话刚说出后,便有些后悔了。
脸微热。
过了半晌,顾妈妈只一脸无奈的凑到了秦玉楼耳边小声嘀咕了几句,传授了秦玉楼一溜稳妥的闺房之术,末了,只连身叮嘱着:“夫人,可千万记下了,倘若····如此便是了···”
秦玉楼闻言,脸烧得慌,半晌,只用帕子捂着脸,红着脸应下了。
这···还真是开了眼了。
原来,这夫妻之间,还有这么多门道可钻研啊···
只不知,丈夫可知?
若是以前那个呆子,秦玉楼尚且还有几分信心可以保证,可换成了现如今这个滑头,秦玉楼心中却是微微有些拿不定主意了。
秦玉楼伸手摸了摸唇,这般想着。
而秦玉楼今儿个嘴里的这个滑头,却要比往日回得稍晚些。
却说这日戚修回府已是到了掌灯时分,戚修现如今回来习惯第一时间往霁修堂的方向去着,只这一日走了一阵,微微皱了皱眉,却又冷不丁调过了头,改道去了老夫人的寿延堂。
进了院子,几个婆子丫鬟纷纷请安问好,戚修也只微微板着脸,未曾搭腔。
翠柳闻得动静,忙出去查看,见世子面色微微凝重,赶忙迎了上去:“世子,老夫人用完膳后胃里积了食,闹了一阵肚子,方嬷嬷帮老夫人揉了一阵,方才好点儿,这会儿老夫人刚歇下了,世子可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儿···”
戚修闻言微怔了片刻,忙问着:“祖母身子可有大碍?”
翠柳忙回着:“应当是无大碍的,只自打这入了秋后,许是天气变得忒快,老夫人前几日受了些凉,风寒还未曾好透,这便又闹了肚子,虽并不算严重,难免伤了神···”
垂柳说着,便又将这几日老夫人的情形一一细说给了戚修听。
戚修听了直皱眉。
少顷,翠柳这才晃过神来,忙道:“对了,世子爷可是有要紧的事儿,需不需要奴婢前去通报一声···”
戚修默了一阵,方道:“不必了,明个儿一早我再来吧,你精心伺候着,明儿个去将大夫请来给祖母切切脉,莫要大意了···”
戚修这般说着,复又往里瞧了一眼,方微抿着唇,直接回了霁修堂。
到了霁修堂,却是没有直接进去,反倒是立在院子外立了好一会儿。
还是归昕双手小心翼翼的端着托盘,到厨房去将秦玉楼的夜点端来了,她走得极慢,低着头头瞧着脚底下的路,走到院子口,冷不丁差点撞上了戚修的背,托盘里的汤食也险些洒落出来了。
归昕向来畏惧这戚修,顿时吓得一阵哆嗦,险些混不附体,好半晌这才回过神来,只一脸战战兢兢的道着:“世世···子爷饶命,奴···奴婢该死···”
戚修只有些不耐烦的看了归昕一眼,摆了摆手,归昕忙不迭端着托盘便要往里去,却又见戚修忽而沉声的道了声:“等等。”
归昕忙停下脚步,咬牙转过了身子。
只见戚修伸着长臂,淡淡的道着:“给我罢···”
说着,动作生涩的接过归昕手中的托盘,抬眼往里头瞧了一眼,方踏着步子往里去了。
留下归昕拍了拍胸,长长的吁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