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该有好消息了才对···”
说着说着,只皱起了整张老脸。
方嬷嬷坐在了高炕的另一侧,从盘子里取了一颗洗净的大枣再用帕子又擦拭了一遍,递到了老夫人手中,又从盘子里取了一颗继续擦拭着,嘴上笑眯眯与老夫人唠嗑道着:“这该来的总会来的,您瞧瞧少奶奶嫁到侯府不过才半年时间,大少爷便已升了两回官了,许是少奶奶的福泽先保佑大少爷的前程去了,这下一遭准能轮到肚里了···”
老夫人见眼前这老婆子将那“少奶奶”一口一句夸赞,不由笑骂了几句。
骂过后,听方嬷嬷一言,倒是陷入了短暂的沉思,还别说,自这小秦氏嫁到戚家后,甭管是凑巧,还是当真添了福,这戚家现如今越来越顺当了可不是事实?
想到那二房还有个四年没得半点动静的,相比之下,这还真不算久的,说不定现如今已经怀上了,也说不准不是?
这般想着,只见老夫人“咔嘣”一声,咬了口大枣。
趁着自个这把老骨头还能够动弹,只盼着早点给她添上个小曾孙瞧上两眼才好啊!
因着上一回去了杨家参宴后,无论是秦玉楼还是裘氏,便是连戚芸,都纷纷结交了一些各自的好友,裘氏日前正忙着替三房长子戚恒挑选媳妇一事,一方面这戚恒已经到了年纪,想要快些替他定好,之前倒是瞧上了个还算上眼的,但是那女孩儿的身份···
可另一方面,只觉得这戚家随着戚修的升迁,往后定会越来越好的,若是再等上一些时日,怕是能够挑到更好些的,为此,一时倒是陷入了两难的局面。
最后还是老夫人道了句:“婚姻之事,本就由天注定,来了便来了,既不可操之过急,也莫要过于挑拣,以免挑来挑去反倒是挑花了眼,家世身家固然要紧,但最为要紧的还得要看女儿家的秉性如何···”
说着,便挑眉小声嘀咕了句:“前头不就有个现成的例子么?”
裘氏闻言却大感意外,老夫人这话似意有所指。
没想到老太太对那侄媳妇竟这般满意。
不过再次往深处想了想,裘氏心中倒也有所顿悟。
这一来,娶妻当娶贤,想当初戚家那般如日中天,这满大京城的高门贵女还不得随着戚家挑,大房荣氏门楣自然不必说,至于这二房么,若非后来崔家倒台,崔氏可不也是个高门贵女?
前头两个倒也与这戚家身份相衬了,反倒是裘家,相比之下,虽富庶一方,但家族常年盘踞在山东,于京城而言,却是算不上显赫了。
听着老夫人这一席话,这般想来,当年老夫人瞧上的怕也是她的性情罢?
或许,正是因着这三个媳妇的性情贤惠,不争不抢,凡事以大局为重,这便是戚家倒台后,这才能够咬牙隐忍十数年而不屹立不倒的缘故罢···
想到这里,裘氏忽而心生敬佩,原本一直有些急躁的心只缓缓地平缓下来了。
这二来嘛,裘氏不由多了个心眼,心道这戚家长房媳妇小户出生,倘若这三房反而配了个京门贵女?二者身份悬殊过大的话,怕有些···
裘氏不由幽幽叹了口气,这怕是将来选好了媳妇,却愁死了老子娘···
话说这家家户户都有喜有愁,有的家里头的经难念,有的家里头经好念,却架不住偏生不让好好念,也有的人却总是懒得念。
前者属于宁国侯府的蒋氏,中间则是户部尚书家的林薇,后者自然则是秦玉楼了。
话说秦玉楼受邀去了一趟宁国侯府,后又去了一趟户部尚书家中探望好友,大抵与人相交,总抵不过是你来我往,秦玉楼便也从善如流的提前相邀二人九月前来戚家小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