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利利的打入了京城这个上流的贵族圈子,交到了几个兴趣相投的知心朋友。
譬如那宁国侯府的二少奶奶性情爽快,二人便一见如故,相约改日定要约着串门玩耍。
一整日脸上的笑都没停过,直到用完晚宴,前头戚修打发下人们前来知会,这一日的行程总算是结束了。
马车驶到杨家府外时停了一阵,隐隐约约只听到那戚修似在与人说话,见自家马车出来了,戚修便立即止住了话,往马车那头瞧了一眼,与人就此别过。
下一瞬,只听到另一道男子的声音响了起来,低低道着:“戚兄,告辞——”
那声音听在秦玉楼耳朵里,只依稀觉得有几分耳熟。
却说回去的路上秦玉楼只累得闭着眼小憩了一阵,裘氏与戚芸二人亦是累得够呛,难得一路整个马车里安安静静的,竟无人开口说过话。
戚修在前头侧耳听着,倒是一路引得他频频扭头往后瞧了好几遭。
好不容易回到了府中,秦玉楼只想着立马飞奔到霁修堂沐浴、洗漱,然后倒头便睡。
自打成亲那日去往开福寺劳累了一整日后,已有好些时日不曾如此操劳过了。
然方一掀开帘子,便瞧见自个丈夫戚修正立在马车外等着她。
裘氏与戚芸二人已先行离去了。
秦玉楼见了戚修,好脾气的她,难得昨夜的气还没消了,今日白日里又新添了一桩,是以这会儿见他背着个手长手长脚的杵在那里,秦玉楼心里便有些恼,只想装作没有瞧见。
戚修摸了摸鼻子,许是察觉到妻子还在生气,不由咳了一声,半晌,只对着候在马车下正欲搀扶着秦玉楼下来的芳苓芳菲二人摆了摆手,自个上前走了几步,竟难得主动伸手搀扶,抬手间只低声道了句:“当心点儿···”
秦玉楼见状似有些诧异,不过面上未显,见丈夫定定的瞧着她,秦玉楼犹豫了一阵,总不好当众落了丈夫的面子罢,犹豫了一番,只默不作声的将手搭在了他的手掌心。
由着丈夫半扶半搂着扶着下了马车。
哪知,待秦玉楼站稳后,丈夫手掌心里还握着她的手未松。
秦玉楼挣了挣,竟一时没有挣脱开来。
戚修仿若未闻,只扭头瞧了她一眼,方低声催促了一声:“回屋罢···”
然后,秦玉楼的手臂便忽而被一道力量拉扯着,身子迫不得已的随着一路向前。
于是,秦玉楼被迫由丈夫牵着,一步一步回了霁修堂。
泡在浴桶里的时候,想起方才自个的心慈手软,秦玉楼顿时又有些后悔。
分明已经想好了,这日无论如何都得板着张脸行使一下作为受害者的权利的。
可是只要丈夫稍稍放软几分,她便没了脾气。
秦玉楼顿时一阵气馁,只将水面拍得哗哗作响,不行,这也太窝囊没用了。
什么时候竟任由着那个呆子为所欲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