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先,我再躺会儿。”
“体力不行啊宝宝。”
祁冉不悦地拧着两条眉毛:“别那样叫我。”
陈卓拢着她的腰身,翻身,位置互换,把小个子女人稳稳当当抱在身上,右手习惯性抚着她才剪的短发:“有什么不好意思?都叫了这么十年。”
“不好,我都三十五了。”
“你就是五十三了我也这样叫。”
“……”
他伸长胳膊,按了床头小台灯的开关,灯光柔和暧昧,打在女人白皙的裸背上,留下一片勾人的暖黄。他下意识动了动喉结,扯过薄被,把人盖得严严实实。
“不过我倒想起件事。”黑眸在暗光里闪了闪。
祁冉漫不经心,指尖滑过隐隐刺痛的咬痕:“什么?”
“明天你生日了。”
“嗯,不过了。”
“不是过不过的问题。”他正色,捧起女人仍带红晕的脸蛋,目目相视:“十年了,祁冉。”
祁冉一时没转过弯,不明所以:“是十年啊,二十五那年跟的你。”
“你不记得了?”他恶狠狠盯着她,仿若她敢说个不字,立马就能怒火攻心,把人就地□□。
应该……记得什么吗?
祁冉被唬得一愣一愣,谨慎了些,抿着唇笑得乖巧。
他盯。
她笑。
他继续盯。
她继续笑。
僵持不下,陈卓重重叹了口气,把她讨好的笑脸按回结实的肩胸部位:“记性都喂给大黄小黑了?”
——十年。
——我们在一起十年,到那时候,如果我还健康活着,你还是这样爱我,我们就结婚。
好像,依稀,似乎,对他做过这样的保证。
祁冉微眯着眼,笑了:“过去太久了。”
“这种事你也敢忘?我可是天天扒着手指头过日子。”他控诉。
“就跟你说没必要那么麻烦,不领证不也过得幸福滋润。”
“你还想反悔?”声音陡然拔高几个度。
祁冉撑着他的胸膛,坐在他腰腹间,拉过被子把自己裹好:“等我忙完这一阵,前段时间都在忙脚本设计的事,小说断更好几周了,留言清一色的催更,我要闭关两个星期,一次都写完了,下半年想过得清闲些。”
他也坐起来,圈着她的细腰,连人带被抱着下床,径直往浴室去:“领个证能要你多长时间?有时间和喻安舒昀她们出去喝下午茶,遇到我们的事就可以随意处置?”
“十年都过来了,还在乎多等十来天吗?”
陈卓撇撇嘴,不打算和她争,把人放在盥洗台上坐稳,弯身在浴缸边调试水温。
祁冉晃荡着两条细腿,看丝滑的灰色布料在动作下轻轻晃动:“那我把房子卖了吧。”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