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养了有十年了。”一个月不在家,今天送完祁冉绕了远路去父母家里接回来的。或许是想他了,平时正眼不肯瞧他,今天却格外黏人。
托大黄的福,祁冉赏脸光顾了他的住处。
独成一栋,带花园泳池,装修独特有格调,地板家具干净整洁。嗯,无可挑剔。
应该,是无可挑剔的吧?
虽然知道她不在意这些,或者说压根不在意他这个人。陈卓还是捏了把汗,目光随她的视线游移,确保万无一失,才手忙脚乱地拿了两个沙发靠垫到她就近的单人椅上放好:“先坐一下,我去给你拿喝的。”
祁冉抱着无比乖顺的橘胖子,露着小酒窝:“好。”
大黄是不肯让陌生人近身的,嫉陌如仇,有时他离家久了,连他也碰不得。
要么,它还记得祁冉。要么,猫随主人。
被自己的猜想噎了一下,陈卓无语地扯了扯嘴角,拉开储物柜,拿了两瓶常温饮料出去:“只有这个和红酒,等会儿你开我的车回去,酒还是别碰了,喝这个凑合。”
祁冉接了:“谢谢。”葱白的细指不厌其烦地顺着同一方向给大黄顺毛,眼神仍在四处打量:“你一个人住?”
“嗯,偶尔我父母会过来一起过周末。”
“很干净。”和她预想中独身男人的住处,反差极大。
“我妈有洁癖,见不得脏乱,被她念叨久了,自己也养成习惯了。”
她嗯了一声,把瓶装饮料放回桌上,双手握着猫的前肢下缘,大黄呈双脚站立,与她目光齐平。她喜欢得紧,凑过脑袋去蹭了蹭小东西的耳朵:“它叫什么名字?”
“大黄。”
“也叫大黄?”
姑且也能算作是她间接取的名字,那个“也”字,在预料之中。陈卓咽下酸涩的柠檬饮品,还是按正常反应问了一句:“也?”
“我养的小土狗,也叫大黄。”她笑了笑,双手把大黄圈在怀里,下巴抵在橘猫的头顶上,“不过其实是白色的,刚捡到的时候,全身脏兮兮的,看上去黄黄的,伤好了给它洗澡,才发现原来不是黄狗,但也叫了个把星期,它都记下了,就没再改过。”
陈卓在靠墙的长沙发上坐下,搁了自己的饮料,伸手去拿她的,把瓶盖拧得松动,又放回去:“你朋友结婚了,往后不就是一个人住了?”
祁冉扮着鬼脸逗猫:“嗯。”
“那边治安不好,会不会不□□全?”
“搬家了,上个月中旬搬的。”
“中旬你不是在蓝泥小寨?”
“让缘缘和我弟帮忙盯着的,我也没来得及回去看一眼,可能还乱作一团,今晚要收拾到半夜也说不定。”
他了然点头,握着微凉的瓶身,状似无意:“搬去哪儿了?”
“二十五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