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吧,两趟公交的事儿,我去找你王姨不比这近,到时候别个说我不关心儿子,有理没处说去。”收了手,挽着儿子的胳膊,缩着肩膀提防伞上滴落的水溅到身上,“让你通知小杨他们,话带到了吗?”
“说了,等会儿就过来。”
“喻安她们那几个丫头呢?”
“不都是一起的?好得跟连体人似的。”
老太太斜眼看他,意有所指:“看看现在请个人吃饭还要准备双份了,就我家这个没出息,也不知道怎么好意思在人家情侣堆里混。”
“……”
作者有话要说:新文开坑,喜欢请收藏~~
☆、她回来了
进屋连打了两个喷嚏,被老太太赶去洗澡。
天凉,明天还一堆事等着,感冒发烧都耽误事儿,随手从衣柜里拿了套暗色的运动服,进了浴室。
擦着头发出来,老太太正好拿着一小塑料盒子进来找他:“也不多,十来封吧,之前邮局清信,老李头都给拿回去收着了,一搁就是好几个年头,说是上个月又来了一封,是同一个地方寄来的,他才想起来。”
“上个月?!”手上动作一顿,陈卓急走了几步,接过小盒。盒子是透明的,头一封是洁白崭新的信封,字迹与习惯格式,是祁冉无误。
心脏漏了半拍,情绪里甚至带了些许的不知所措。
老太太看出一二,不便打扰,踮脚摸了摸儿子的脑袋:“我出去帮老头准备晚饭,你完事儿出来帮忙。”
“嗯。”
再看了他两眼,摇头叹气地迈步离开。
盯着信封上的字迹半响,回神时,自己都觉得好笑,拎着毛巾再在头上揉了两下,在小床上盘腿坐好。
小心翼翼取了信出来,将小盒搁在一旁。像是按时间顺序理好的,信封的新旧程度也截然不同,一目了然。
收件人:max。后面跟了一个表情愁苦的小人,指甲盖大小。原先怕非本名邮局不让取,商量着做得记号。
是啊,祁冉还不知道他的名字……
唇角上扬,略显苦涩,抽了最下一封泛黄的信件,顺着封口小心拆开。
信纸折了两道,中间是稍有硬度的相纸,他才取出来时,便滑落在腿上。入目是黄灿灿的油菜花田,与湛蓝无云的天空。背面用签字笔写了小字:“2011.03.15,摄于罗平”。
明明说好,等见面了和他一起去看的。
心里这样想,脸色却是柔和许多,骨节分明的长指动作几下,展开条纹信纸。是祁冉一贯的风格,寥寥几句,占去大半纸张。
她说:“马上就要高考,母亲怕我压力过大,说带我出去散心。想起正是油菜花开的时候,便去了罗平。我从不知道黄和蓝,能这样和谐,我想你会喜欢,将照片一并寄去了。本来答应和你一同去的,又食言了,希望不要觉得我是一个满嘴谎话的人才好。见信回。”
反复看了几遍,也没觉得不对,再捻起照片欣赏一阵,这才后知后觉。
一一年高考?
认识的时候,她已经高三的,比他还要高一年级,怎么还晚了他一年?
或许与她一年多的消息全无脱不开关系。陈卓猜测。
接连又拆了几封,期许能找出一星半点的线索。
“我可能去不了北京了,成绩不理想,第一志愿报了厦门大学,应该能录上。不是突发奇想,高考前看了今何在先生的《悟空传》,想了许多许多,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