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空不明白,这个人好吃好喝把自己供着,还把一直遗落的病症安心呵护着,这样的深情追谁不好,偏要来囚禁这一套。
云空想不了多久,药效上来了,他又昏沉沉地睡去,半梦半醒时手边的束缚被松开,压痕被人不轻不重地揉按。
云空是被噩梦惊醒,他又梦到暴雨的曾经,满头大汗地挣脱开梦境,胸口闷沉沉,林饮溪窝在自己臂弯,和自己盖着一床被褥,像一只汲暖的小兽头靠在胸前。
云空看到林饮溪贴服的衣物,细细的走线,心里纳了个大闷,明明是个养尊处优的大少爷为什么偏要玩弄自己这个草民。
云空四处望去,仆从应该被招呼下去,林饮溪毫无防备地陷入深度睡眠,自己双手已经解开,云空眼底一凝,试探性把双手伸向林饮溪光滑的脖颈。
林饮溪无意识地蹭蹭云空温热的掌心,嘴里喃喃几个字。
云空没有多想,手上的力度加大,林饮溪皱眉附上脖间的桎梏噙着泪珠醒来,云空近在咫尺的脸让林饮溪晃了神,伸手开心地覆上云空的脸颊。
“?”
这就没意思了,还以为是钢铁之躯的贵族也有梦里呼唤别人的时候,还是这么脆弱娇花的语气。
云空彷佛被无实物的拳扼住了喉咙,林饮溪也在瞬间恢复清明,一脸淡定地纵容云空的动作,嘴角下撇显露主人的不开心,云空被这种转变噎住不知道下一步是喊人还是杀人。
他啧了一声,一把把林饮溪从床上推下去。
林饮溪站起来优雅地整理睡乱的衣摆,锁骨上的红痕彰显刚才的危险,眼里的神情深不可测。
云空紧张地戒备,林饮溪眼神复杂似乎有话要说,云空往后缩了很多,林饮溪嘴唇翕动一番泄气地叹气,按下呼叫铃差人把云空松绑,自己在人来人往中悄然离去。
一连几天,云空都没有见到林饮溪,要不是时时刻刻被好几双眼睛盯着,云空都以为自己在度假。也不是没有想过逃跑,不知道家里的仆人是不是有透视眼,有一丁点坏念头,云空就换来一杯不加掩饰的泡腾片还在杯中上上下下的白开水。
又是一天后,云空一早被仆人吵醒,嘱咐林饮溪归家之日,在家油头在花园荡秋千没有人指指点点,林饮溪归家消息一回来,云空就被赶过去做水疗。
“有病吧你们,个人崇拜啊?”
教徒去礼拜的时候会沐浴洗礼以表尊重,云空并不尊重郑号锡,反抗的效果就是被绑着洗脑壳,仆人不知道是林饮溪命令下还是面子薄,恭敬地把云空锁在浴室,叮嘱过一会便有人来送换洗衣物。
云空全身的毛孔都打开了,倚在沿边将衣物扯过来,叮叮铃铃,云空不可置信这个东西还敢出现在自己面前,他拿在手上恨不得把毛都拔光。
仆人知道里面这位爷的暴脾气,敲敲门,刻意说道:“今天林总心情不是很好。”
云空拿着一旁的瓶瓶罐罐往墙上砸,他是不会走到这一步的,他随意穿着浴袍拽着猫耳朵发箍的把手,怒气冲冲地跑出去。
难得见林饮溪带着眼镜,踏着高跟皮鞋翘着二郎腿坐在主座,身上还残留着外面的寒气,看见云空目中无人大摇大摆的姿态也不生气。
云空把发箍往林饮溪脚边砸去,发箍弹了几圈,云空居高临下地站着,一旁的女仆给云空带了椅子,云空懒得坐下心平气和地演戏,一脚踢开面前的障碍物,单手撑着桌子,整个人挡在林饮溪面前。
“做梦去吧。”说完云空愤恨地啐了一口。
林饮溪十指交叉在胸前,睨了一眼颜色深一块浅一块的发箍。
“你们放开我!”云空被人按着带到林饮溪面前。
林饮溪接过银盘里的白手套,一言不发地戴上,仆人低垂下头,齐刷刷地转过身去。云空被口球封住嘴,把尿的姿态反手绑在椅子上。
林饮溪撩开云空的浴袍,疲软的性器,泛红的皮肤,连关节处都被泡出粉红色,林饮溪一脸淡然地抚摸云空的身体,手套冰凉的感觉引起云空一阵颤栗,洁白的手套如钢琴上的白键,自己而是受人摆弄的器械。
“唔唔唔……”云空小腹一紧,在冷空气里裸露的他憋屈极了。
林饮溪往手上挤上润滑,按压云空后穴,云空一瞬间腿根绷紧,没有被按住的大腿抬起就是给林饮溪一脚,林饮溪偏头躲过不闹不恼,捏住云空的男根让他软了气焰,等人安静后继续揉松那处秘密花园。
手套前端有些坚硬,揉在会阴破开一指。
“我没想让小云疼,放松点。”
林饮溪使劲揪了一把云空的乳头,在他的小腹暖暖揉着,趁云空失声立马把手指往里塞。
“乖,乖一点,乖孩子。”
手指顺从地滑进去,云空憋的满脸通红,异物侵犯的感情让他难以忍受地闭紧双眼,林饮溪拍拍云空的屁股,退出手单手将他拎高,拿着润滑的壶口塞在他的屁股里,霎那间粘滑湿润的液体在他的甬道里横冲直撞地乱动。
“唔唔!唔唔唔!”云空更加剧烈地挣扎和,林饮溪站起来,抬手给了云空一巴掌。
云空的脸歪倒一旁,怨恨地瞪着面前的衣冠禽兽。被塞住的嘴里使他只能发出尖锐的破碎声,林饮溪没有安抚他,甚至还戴上手套嫌他脏一样。
“嫌他脏就不要碰啊!”云空心底怒吼道。
林饮溪回过他的下巴,左右把玩一番,嗤笑一声,笑容依旧不抵深处,却让云空崩溃了。
润滑剂和穴道分泌的液体把云空屁股下的布料濡湿的深一块浅一块,林饮溪两指捻起粘液,伸到云空面前,笑着说:“你好湿。”
云空的脸刹那爆红,羞耻和情欲催促下,胯下不禁微颤,甬道里更多的肠液随着肛门一吸一合缓缓淌出来,林饮溪往后缩缩,这个举动让云空越发羞愧。
林饮溪把润滑泡进小碗里在里搅合什么,等他转过来云空发现他拿着一颗核桃大小的粉色跳蛋。
云空惊恐地连连摇头,林饮溪看都不看他一眼蹲下来塞了跳蛋进他的甬道,云空里面太紧绷了,林饮溪换了个姿势用自己的中指与食指夹住跳蛋颤颤巍巍探入烂红的内里,光是触摸就让云空软了腰,林饮溪这时一巴掌扇在云空的臀尖,直挺挺朝甬道往深处探去,更多的液体滑唧唧地流出。
林饮溪叹息一声拍拍云空的小腹:“我不想这样对你。”
云空惨哼一声,林饮溪适时按下跳蛋,按钮猛烈的撞击那处腺体,他轻而易举就能把云空送上高潮。
“唔……”云空的后背没有力气地贴着椅背,泄出的惨叫被口球堵住。
林饮溪拿出一面镜子立在云空面前,留在穴道的手和跳蛋一起颤动,云空的大腿根神经性抖动,镜子里的他膝盖锁住,胯下大开,阴茎和后穴都在喷水。
林饮溪随意地把手套扔到地上,稀疏平常地仰视云空,打了个响指,云空被松开跌坐在地面。
“像失禁了一眼。”林饮溪立在云空面前,冷淡地评价。
云空红潮未过无助地撑在地上,射出的白浊挂在林饮溪的胸前,林饮溪顺满不在乎地把外套脱下,点着云空的眉心眼里晦明不变。
“小云。”
云空呆愣地抬起头,林饮溪将压弯的发箍卡在云空的脑袋上。
“真是一点都不听话。”
那晚,林饮溪亲自将不干净的外套盖在云空的肩上,亦步亦趋跟着云空回到属于他的客房,云空坐在床头,林饮溪怜惜地留下一个额头吻。
云空的眼里光少了几分。
云空睁眼终于不是卧室的天花板,是医院的天花板,手腕刺痛,守在一旁签字的林饮溪懒懒地瞧了一眼。
“醒了?”口气还是那么不急不缓。
云空自嘲地摇摇头,泪水竟然顺着动作滴落下来,他悲从中来不管不顾地大吼:“你到底想干嘛!”
林饮溪老神在在地摇摇头,“我只想你爱我。”
“你他妈买点鲜花和巧克力,走些正常人的路是不行吗!”云空难受地咬着舌尖,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如果这是一场梦就好了。
林饮溪上手扳开云空紧闭的嘴,用昂贵的钢笔笔帽撬开的,金属味和墨水味暴力地钻进鼻腔。
“我会恨你的。”
林饮溪似乎听到什么玩笑话,神叨叨地说:“恨我的人最后都会爱上我。”
林饮溪站起身亲自换下空吊瓶,傲然睥睨苍白着脸的云空。
“因为他们都有求于我。”
云空感觉自己出了幻觉,黑色的藤蔓从水泥地里破出,绕着脚尖一层一层如寄生般缠紧林饮溪,像嗜血细菌像烟雾,一层一层把林饮溪原来的模样包裹住,只露出他一双冷静审视的发光的眼睛。
“你在看什么?”林饮溪重新坐在床上,和云空同一方位,他好像一直喜欢这样陪床。
云空冷汗直冒,拉起被褥将自己盖严实,林饮溪不追问,叫来了医生。
“提醒你一句,这里都是我的人。”林饮溪说完这句话就没有其他动静。
医生指责云空年纪轻轻的想不开,说的云空眼皮太阳穴都在乱跳。
坐在一旁看平板的林饮溪出声打断医生的滔滔不绝,“是我的错,要骂就骂我。”
这一句如板砖扔进水里,闷闷一声荡起几层涟漪,不见首尾,惹人旁观,云空的耳边果然清静不少。
仆人送来一些食品,在云空面前打开,再拿出另一沓文件恭敬地递给林饮溪,林饮溪没有一点表情地接下,云空咬着筷子发现林饮溪身上的衣物还是指奸时的衣物。
云空慢慢地进食,疼痛的手腕搭在一侧,房间里只有吞咽和翻页的声音。
“小云,你不能试图爱上我吗?”
云空看着手腕上的疤,哂笑不已。
“你爱我吗?”云空反问。
林饮溪安静极了,像刚开始说爱的不是他一样,云空像被人打了一拳一样,沉重的心拉着人往下坠。
“不要伤害自己,我会让你走的。”
云空不信。
“我不会食言。”林饮溪话音刚落,屋外送进一大捧鲜艳的玫瑰花,红彤彤的很喜庆。
“你要结婚啊?”云空嘲讽道。
玫瑰花安排在病床的床头柜上,云空还想说话,更多的玫瑰花送进来,每一朵都鲜嫩欲滴沾着露水,下人麻利地用玫瑰花把云空围在中心。
云空:“放过我吧。”
苍白的病房里的温度都上升不少,林饮溪温柔地抚摸手边的花瓣,“好看吗?”
不得不说,确实很好看,如天边的晚霞睡到了这里。
“不好看。”云空翻了个白眼。他喜欢山茶花多一些。
“嗯。”林饮溪答非所问,“我就知道你喜欢。”
“但是你还是要领罚,以后晚上都下楼和我吃饭。”
原以为林饮溪只是说说,但林饮溪每晚都会回来和云空共进晚餐,更多的时候更像是云空在批奏折,云空在一旁asr,林饮溪总是有看不完的文件,特别多又特别厚。
饭后林饮溪都会非强迫性邀请云空散步,云空从来都是撂摊子走人。
云空在等,在等到林饮溪厌烦的那一天。
一天小雨天,云空坐在桌旁,这个时间段林饮溪却还没有回来,云空嚼着嘴里的炸鸡,林饮溪吩咐下人严格控制他的饮食,偶尔允许云空吃一下不健康的垃圾食品。
等仆人把面前的餐桌擦的锃亮锃亮,林饮溪还是没有回来,云空看向窗外,雨下的更大了。
云空拒绝女仆回房的指示,撑着脑袋在餐桌等林饮溪,这人怎么这么自我,自我的绑架犯,自我定下雷打不动的规矩,又自我地强行成为他人的习惯。
在云空差点睡着时听到屋外车鸣声,他心生一计让女仆把姜汤乘出来,等到熟悉的人影出现在大厅末端,云空仰着脑袋大声嚷嚷:“哇我们林总也有迟到的时候啊。”
林饮溪走出阴影,云空才看清他的样子。
林饮溪肩头大块深色,鬓角可怜兮兮吊着水珠,眼底乌青脚步也有些虚浮,看见吊灯下等待的人脸色略微有些吃惊。云空哪见过林饮溪这虚弱的模样,他在自己面前一直都是一丝不苟油光水滑的像只老狐狸一样。
林饮溪走到桌前,女仆赶忙将姜汤放到林饮溪面前,云空撑着下巴调侃,“见老相好去了吗?一脸死相。”
林饮溪一身寒气像一张大网让整个客厅冷气压,沉默似乎在默认。云空站起来挡住女仆,女仆生怕姜汤烫着两人把碗拿远了点。
林饮溪脱下外套随意丢在地上,寒冷的夜雨润湿他的身躯,内里的衬衫贴着皮肤,肤色显露出来,亮亮的像波光粼粼的湖面,他没有理会云空的小动作,或者说根本不放在心上。
又是这种无所畏的眼神!云空暗自咬牙。
“哼哼。”云空笑眯眯地凑到林饮溪面前,伸手把那碗姜汤打到地上。
腥辣的气味如呕吐物一样灌进云空胸腔,汤汁在地面泼出难以描绘的水渍。
“去舔地板吧。”云空懒洋洋地挑衅。
一般这种情况,林饮溪就会罚他一天的断水断食或者捆起来在沙发上坐一天,甚至抬脚踹到他膝盖上让他认错。然而林饮溪似乎自嘲地笑笑,一个眼神都没有给云空,绕开他径直上楼。
深夜云空站在窗外透气,望见一袭华美睡袍的林饮溪,坐在自己平时荡秋千的位置上,一个人独自摇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