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睛亮了亮:“那你是已经想到法子了吗?”
他点了点头:“仙魔两族关系交恶根深蒂固,想要彻底改善怕是不大可能,只能从别处下手了。”
我微惊,忍不住握紧他的手:“别处?你,你是不是想……”
月琉望向我,安抚地反握我的手:“你放心,答应过你的事自然不会反悔。”
我疑道:“那你说的别处是……”
“这个暂时还不是板上钉钉的事,等事成了,我便来找你。”顿了顿,他紧紧盯着我,意有所指道:“将你想知道的事情,全部都告诉你。”
我怔怔看了他许久,心头千般纠葛在这一刻只化作一句:“不管你想的是什么办法,我只要你好好的。”
回应我的,是唇上一暖,百般厮磨之后,他微哑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好。”
分别了月琉,我前途茫然,脚步也慢了下来,半天才到与苏苏约定的山下。
想了想,还是没有捏诀在山头上落个信号。苏苏心情难过,既许了她十天,便让她好生在凡间游逛一番吧。
在这山头寻了半天,勉强找到个容身的洞,便以此为临时住所了。所幸我并不需要吃食,倒也省去很多麻烦。
将放在法鼎内数日的阿福放了出来,赶在它呲牙咧嘴,冲我挥动小爪子之前,将先前灭芳阿姑给我的小鱼干摆在它面前。
它爪子微僵,碧绿的眼珠子望了望我,又低头望了望小鱼干,仿佛是纠结于理性的报仇还是感性的胃口。
答案自不必多说,片刻之后,它已在我的膝上欢快地打嗝了。
这实在是一只十分好哄的猫。
自此便洞中百无聊赖地住下了,每日看着晨起朝落,想的最多还是那件挂在月琉殿中的嫁衣,个中滋味实在难以言说。
那日月琉临行前说,会将我想知道的事情全部告诉我,我当时第一反应便是这件嫁衣。
他所说的全部,是否包括这个。若是不包括,那我如何开口。即便开口了,答案也定不会让我快活。
念此,我又深深叹了口气。
阿福仰着胖乎乎的小脸茫然地看着我,我摸了摸它的脑袋,正是时,洞前方传来了苏苏清脆的声音:“公主!公主!”
我抬眼,正是足足等了五日的苏苏,她真真是掐着点来的。
她欢乐地跳过丛生杂草,到我跟前,面色红润有光泽,双眼亮晶晶地望着我:“公主,你怎么这么早就到了?”
可不是早就到了么。我瞥了一眼她的气色,看来此行心情恢复得不错。
回想刚出海时,我的心情是忐忑中夹杂着欢喜;她的心情是难过中夹杂着难过。
眼下十日过去,我的心情依旧是忐忑中夹杂着欢喜;她的心情倒是欢喜得活蹦乱跳。
显然,此行她比我收获更多。
轮椅滚出了山洞,不紧不慢地往北汅海方向行去。
我微微侧头,实在忽略不了苏苏那明媚得有些过分的笑容,令我真是想静静地惆怅一下那件不知主人的嫁衣都不行。
我问她:“这次去凡间好玩吗?”
想来是我忽然开口,令她没从自己的欢喜中回过神来,茫然地“啊?”一声后,反应过来,不好意思道:“嗯,是很好玩。”
说这话时轮椅猛得打滑了一下,不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