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心问他:“你的伤怎么样了?是好了吗?”
他点点头:“嗯,没大碍了。”
见他痊愈我是很高兴的,只是突然想起那天门外听到那位姑娘说过,什么药丸炼好后便通知他回去。我想了想,月琉今天应该是回家无疑的。忽然心头有些闷闷的,很难过。
我什么都没做,他什么也不需要我做。
“怎么了,垂着脑袋?”
我低头看着鞋尖,老实说道:“月琉,我是不是一点也没用呀?”
他微微皱眉,看我:“怎么这么说?”
我飞快地瞥了他一眼,又立即低下头,闷道:“你是为了救我才受伤,我却什么也帮不了你。”
月琉静默半响,我没敢抬头看他的脸色,怕是一副被我说中了的模样。纵然心里头很难过,但还是忍不住想替自己辩解两句:“我自小生活在海里,甚少与人打交道,所以许多人情世故我也不懂。我不知道别人遇上救命之恩时应当怎么做……”
“谁说你什么也帮不到我?”月琉打断,继而放柔了声音:“你不是给了我一瓶佛心丸么?”
我呆了一呆,惊喜道:“你吃了?”我以为他有那样多的好东西,定不会吃我这个的。
他戏谑地看着我:“不然你将它给我,是让我留着睹物思人的吗?”
我连忙摆手,咧嘴道:“不不不,你能吃,我很开心,真的!”顿了顿又小心翼翼地问他:“所以你的伤,是因为吃了佛心丸才好的?”
他点了点头,面上一派柔和:“嗯,多亏你了。”
语言的力量啊,多么强大。心口那股纠缠的郁气一下子被他这句话疏得十分通畅。
我开心地将月琉望着,见他半手撑腮不语,含笑看我,眉眼之间难得柔意,姿容如画。
接下来我们就眼下形势讨论了半响,根据月琉的伤势已有所好转,而我行动依旧不便,是以讨论一番后,便达成一致决定:由月琉送我回海。
只是月琉不知何故,却不愿意踏进北汅海,只说送我到海边,我真是不大明白其中用意。
我很想让月琉与我一起回去,好同阿爹阿娘介绍他是我的恩人,顺便让他认认路,日后想吃海产,可随便来北汅海拿。
月琉面容平静,眼眸深深看着我,淡淡道:“现在还不是时候。”
我不甚明白他说的不是时候是什么意思,想了想,唔,或许是他还没学会游水的意思。
本想跟他说,入海不需要游水的,只是看了看他的脸色,我不知怎的就把话吞了回去。
算了。
今夜是在静安城的最后一晚。
我并没有上床睡觉,故意等到接近子时偷偷地施了遁身术直接溜出了客栈。
再次深更半夜来到苦陀山,是我上一回绝对没有想过的事。
这里的景致与上回大有不同,或许是因为下过雨,那原本一条条又粗又深的裂缝变得湿润,我的轮椅滚过,还有些泥泞溅衣。而那座枯山,抬头仰望仍旧是枯山,在夜半孤月下显得遗世独立。
估计是没有人能想象的到,就在这荒芜的地方,曾站过高高在上的仙帝,与同样遥不可及的九位魔君,还有那只存在于传说中的魔帝。两把神器相继露面,唔,仿佛就在我前方百米的距离。
那一种死亡仿佛就在脑后的感觉至今想起来都有些毛骨悚然。
很显然,这里并不是个吉利的地方。我私心也并不是很想来。但是自昨天茶楼开始,便一直在想这桩事。城郊那片地我是没有能力修复,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