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排的老长的队伍,笑容没有了,小脸上满是焦急,手上动作也慌了起来。
越急越容易出错,所以她的动作更慢了。
眼看着队伍动的越来越慢,她先是慌张地跟矿工们道歉。
然后像是没有办法一般,回头看向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的周容华,声音都快急哭了:
“容华姐,你不讲理把你的工作全压我身上,我认了!但我一个新手,本来就做的没有熟手快,你让矿工同志全排在我的窗口,我怎么可能忙得过来?”
“我忙不过来,窗口交灯的同志就要等更久,他们在井下辛苦工作一晚上,本来就又累又饿,你为了为难我,让那么多的矿工同志饿肚子,是不是太过分了?”
“要知道,如果没有矿工同志们在井下辛苦掘进挖煤,煤矿就开不起来,煤矿开不起来,就不会有我们灯房,换句话说,我们灯房的存在就是为井下作业同志服务的,可你却这样做,也太寒井下矿工同志的心了!!”
原本还嫌她慢的矿工一愣,随即,心里一酸。
在矿区,他们井下工作的矿工地位最低,可实际上,如果没有他们这些矿工,煤矿还能叫煤矿吗?
矿区那么多人,井下作业的矿工达90%,少哪个工种,都不能少井下作业人员。
他们是主力军,灯房本来就该好好对他们的,可周容华还有她妹妹,却仗着身后有人,一个心情不好,就给脸色,拖延交灯的时间,害的他们饿肚子。
太过分了!
有些人忍不下去了,借着前面排队人多看不到脸,直接骂起周容华起来。
一石激起千层浪,有人带头,势头就收不住了。
矿工们来自五湖四海,能人辈多,骂起架来更是杠杠的,什么难听的都能骂出口。
周容华怎么也想不到事情最后会变成这样,气得脸色青一阵紫一阵。
推开沈莹莹往窗口看去,可那些人狡猾的很,声音虽然不断,但根本不露脸,那么多人,根本不知道是谁在骂。
最后只能叉着腰指着窗口,对着黑压压的人头乱骂。
这个时候,郑来娣也从队长办公室回来了。
看到混乱一片的灯房,眼睛都快瞪出来了。
她就出去一小会,灯房怎么就翻天了?
正慌着呢,就见沈莹莹匆匆忙忙跑到她跟前,小脸上一片焦急。
“班长,容华姐不想上班,把工作全塞我手里,我忙不过来,矿工同志们等太久了又累又饿,就和容华姐吵了起来,现在该怎么办呀?”
郑来娣快气晕了,她担心的事发生了!
周容华这不做人事的搅屎棍终于引起矿工的众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