寺庙中用素斋,松雪府里食鱼介,就是那回扶桑屋的白吃白喝不也是初鲣么。真冬确信是没听说松雪融野信仰虔诚,不食释家忌物。
也好,两枚厚切的姜煮鸡腿肉都归自己了,真冬咧笑出俩酒窝,愉快动筷。本还想着一枚不够再添些荤腥的。
“烤唐芋好吃吗冬冬?我特地问了千枝姐去买的。”
“嗯。”添上第二碗红薯饭,真冬抖擞精神继续干。
融野喜欢看她吃饭,大口大口地扒拉,塞得满嘴都是,活像准备过冬的小松鼠。那吃相决称不上优雅,但莫名有勾人食欲的生气。
换了筷子,融野夹住鱼肉送入真冬碗里:“你尝尝,好吃的。”
“嗝——”
吃饱饭,往地上一瘫,真冬不想动了。
慢条斯理地饮尽最后一滴汤,规整筷碟,融野取怀帕拭唇,“十分美味,多谢款待。”
“碗筷交给你洗了,好好干。”
话丢在身后,真冬蠕动饱餐后的身体回屋。
“那个,我不是客人吗?”
“你不是我最要好的朋友吗?”
“噫……”
最要好的朋友?
最要好的朋友!
默念一万遍,心比烤唐芋还甜,融野乐呵呵地体验有生以来绝无仅有的洗碗涮锅。
“你笑什么?”
倚门望她洗,只见她边洗边笑,魔怔了似的。
“我是冬冬最要好的朋友,我很高兴做你最要好的朋友,冬冬。”
还自言自语,哪来的疯子。打个哈欠,冬冬要睡午觉了。
啜了点甜酒,解了保暖的半缠,身体自然而然地蠕动进它的归宿。一个人时真冬沾枕即睡,但两个人就说不定了。
松雪融野踩着她将睡未睡的点拱进被窝,“冬冬,你最要好的朋友来了。”
看来今后有段时间都要听她把这句挂嘴边念叨了。
“你不是不爱歇中觉么。”
“我不睡,就陪你睡。”
“那你把手从我奶头上拿开,再搓我就踹你。”
“啊——失敬!”
手太过自觉地摸了上去,融野懊丧不已,遂引身而退,只坐在被褥边守望真冬的背影,“我不会再摸你的胸了,冬冬。我是你最要好的朋友,所以不会再摸了。”
她的冬冬半个字没听见她的聒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