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唯一的儿子的名字,萧太后脸上闪过一抹慌乱,但很快又镇定下来:“陆栖行,你不必诈哀家,若谨言在你手中,你早祭出来了,何至于跟哀家啰嗦这么多。”
大家毕竟认识这么多年,彼此是什么性格,还不清楚。陆栖行斜了她一眼,忽地忽地收回了刀,往后退了两步,召来一个副将:“传令给章卫,就说本王改变主意了,抓住蒙丁山和陆谨严后,留他们一口气,带到云光殿。”
萧太后听到这句话,面色虽然没任何的变化,但平放在膝盖上的纤细手指却不自觉地抓紧衣摆,心里显然不如她脸上所表现的那么平静。
正巧陆栖行回头,她缓缓闭上了眼,暗暗叹了口气,谨言,她唯一的儿子,若是落入陆栖行的手里,怎么也不可能活命。现在也只能盼着蒙丁山能顺利带着他出京了。
两人都没说话,场面顿时陷入了一片寂静。
侯岩庭见了,走过去,轻轻拍了拍陆栖行的肩膀,劝道:“王爷,章卫那边不会那么快,先把伤口简单处理下吧。”
陆栖行瞥了他一眼,没有拂他的好意,轻轻点了下头。
侯岩庭立即叫来一个军医给陆栖行上药。
萧太后抬起头,一双妩媚又锐利的眼神,恨恨地瞪着侯岩庭和陆栖行,就是这两只拦路虎,坏了她的事。
不过没关系,陆栖行不让她好过,她也不会让他好过,即便是赢了,她也要让他痛彻心扉,一辈子铭记于心。
萧太后微微侧过头,朝站在她左后侧一尺远的初月使了一记眼色,示意她执行第二个计划。
初月会意,缓缓往后退去。
陆栖行虽然在上药,但眼睛却一直盯着萧太后,留意着她的一举一动。因而初月一动,他立即发现了,蓦地抬起头,目光如冰,斜了初月一眼。
初月被他冷厉的眼神一瞪,脚步一顿,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
萧太后察觉了,扭头看着初月,冷声说:“还站着做什么?”
初月马上垂下头,低声道:“是,奴婢这就去!”
陆栖行一把推开军医,站了起来,对身后的将士说:“把那宫女抓过来!”
萧太后没料到他会突然变得这么强势,一拍椅子,怒瞪着陆栖行:“你敢,不想要傅芷璇的命了!”
她身后的将士也一起拔刀,形势陡然紧张起来。
陆栖行不理她,阴沉的目光一直盯着初月,直觉告诉他,这宫女进去定是有事,她肯定知道傅芷璇被关在哪儿。
双方僵持,谁也不肯让步。
“不好,走水了!”忽然,侯岩庭指着西侧的偏殿,大声道。
陆栖行抬头望去,一眼就看到,云光殿西边的偏殿上浓烟弥漫,火光漫天。
他心里咯噔了一下,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