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渔讲:“现实生活的话,我不知道,至少在这部剧里面,你多的是哄我的情节。”
说罢, 虞渔又笑起来。
她躺着的时候, 那玛瑙如同拨开的果实, 就安静地呆在她的耳垂侧边。
“小将军还要给我揉脚。”
“要每天来见我, 给我说情话。”
“要是你现实中没体会过, 倒是可以在剧里面体会一下。”
虞渔提到揉脚两个字,吴文铎忽觉干渴。
他眼神略微变得牵强,仿佛被卡住链条的齿轮,断断续续地看向不同的方向,唯独避开了虞渔。
然而,吴文铎的脑子里一瞬间,便想起了虞渔倒到他怀里的瞬间,他的手隔着布料陷入她的腰里的触感。
还有他也握住了她的手腕,只是用了一点力,他的手指便陷入了她温软的皮肉里。
等兜兜转转,他的眼神又再次回到了虞渔的脸上。
虞渔正朝他浅浅笑着,看起来和气而温吞,只不过那一缕仿佛带着陈旧气息的瑰丽,被她融进了周身的气里头,偶尔探出一丝来,让吴文铎那双浅棕色的,看起来很淡的、时常冷然的眼睛,此刻也变得深邃了很多,吴文铎很难去控制住想象些什么。
他从没见过这样的女人。
像个……
“在戏里头。”
吴文铎笑笑,动了动唇:“倒也是。”
虞渔多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
忽而,外头的门开了。
从外面走进来的,正是有些风尘仆仆的陈雍年。
虞渔哪里知道,这么短的空当,陈雍年已经几通电话打给郑生雪,郑生雪带人没再虞渔房间里找到人,闹得剧组里头天翻地覆。
不过陈雍年很快冷静下来,让手底下的秘书直接动用关系网,查到了虞渔正住院的医院和病房号。
这些事情对陈雍年来说很简单,只是当时那一刻,陈雍年被嫉妒掺杂着愤怒短暂地冲昏了一下头脑,所以如同一个毛头小子一般做了一堆无用功,等他冷静下来的时候,很快便驱车来到了虞渔所在的医院。
两个男人的对峙好像是在电光火石之间就形成了。
虞渔看到陈雍年来,表情惊讶了一瞬。
正要叫陈先生,忽而她瞥到了仍旧在病房里头的吴文铎,便改了口。
“阿年,你怎么来了。”
陈雍年冷淡的眼带着某种锐利和危险划过了站在虞渔床边的吴文铎,继而绕到了病床另一侧。
吴文铎看到虞渔轻轻翻了个身,便朝向陈雍年而背对着他,头发微微散开,她徒留一段柔软白腻的后颈对着他。
“电话被挂断了。”
“我怕你情况不好。”
陈雍年的手轻轻探了探虞渔的脑袋,他的手好像带着一股冷气。
碰了一下,陈雍年本应该收回手的,可不知道为什么,他忽然将手指朝下移了一下,半捧住虞渔的一边侧脸,虞渔眼神中露出几分不解,然而陈雍年用拇指轻轻在她发红的脸颊上微微滑动了一下,那张平日里波澜不惊的从容面孔,此刻却看起来带上了明显的情绪。
“ 对不起,来晚了。”
“我保证没有下次了。”
吴文铎正好听到他的话,便想起不久前虞渔才说过的:一般别人哄我比较多。
原来是这么哄的么。
吴文铎看到他的手指挨着她的脸的时候,微微陷了下去。
他听到,那男人声音,的确越来越沙哑。
吴文铎顿时感觉心中升起了一股燥意,热,且烦躁。
他听见自己发出了一声嗤笑。
“陈先生来得还算比较早的,毕竟这液还没输完。”
“若是我没有敲门,估计虞渔还在酒店乖乖等你。”
“不过若是陈先生你不来,也没事。”
“我能送她。”
同陈雍年说话的时候,他那双看起来冷冷的眼睛多了几分乖戾,似笑非笑的。
和虞渔讲话的时候截然不同。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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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狗一样
◎1228更新◎
吴文铎好像每句话里面都带着刺。
陈雍年忽然想到那天打电话过来的陈穿, 也是这样的语气。
从某种角度来说,这几个人确实都比他年轻。
吴文铎或者陈穿,在陈雍年的眼里都只不过是上不得台面的毛头小子。
放在往日,他心情不会因此起半分波澜, 然而今天, 陈雍年的内心好像被一股力量攥住了, 他面上勾起一个冰冷的笑意:“倒是很感谢你。”
“你叫什么名字?”陈雍年问他。
吴文铎没说话。
“陈先生倒也不必知道我叫什么,要是对我好奇,等这部电影播出之后,可以买张票支持一下, 到时候能看到我的名字。”
陈雍年看似毫无波澜地点点头。
“你说的也对,只不过我对一些无足轻重的人,记不了太久。”
“不过还是很感谢你送……虞渔来医院。”
“如果没事的话,你可以先回去休息了。”
“这边我会照顾她。”
陈雍年是个体面人。
吴文铎看似配合地点点头, “嗯,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他正要出门, 忽然想起什么似的,看向侧躺着,此刻却微微偏头看他的虞渔。
那双鸷鸟般年轻气盛的眸子在看到虞渔的时候, 消减了一点锋芒,转而笑着似乎有些懊恼地说:“我差点就忘记了,之前抱你上车的时候,你的手机一直在响, 你不小心把手机丢后面去了。”
“现在手机还在我车上, 我去拿, 等下送上来给你。”
“你有什么想吃的吗?我顺便给你带上来, 粥或者挂面之类的, 你现在还都可以吃。”
“麻烦你把手机拿给我吧,别的暂时不用。”
虞渔说完之后,吴文铎便朝她点了下头,推门出去了,并没有带上房门。
陈雍年等吴文铎离开之后,过去把门关上了。
“陈先生,你倒是不用来看我。”
“白天你应该在忙工作吧。”
等吴文铎走之后,虞渔就没有再叫她阿年了。
看吴文铎刚刚和陈雍年之间产生的火药味,虞渔只是觉得有点滑稽。
陈雍年又不是她真的男朋友。
吴文铎也只是个同事而已。
陈雍年脑子里却盘旋着吴文铎说的话,说是,他把她抱到车上的。
“来看看你,履行一下现任的衣物。”
“否则你身边的人都觉得我不太负责。”
虞渔闻言动了动眼皮。
“我还以为你向来不喜欢这些呢。”
陈雍年只是垂着眸子看着他,仿佛又恢复了往日里清淡从容的模样。
“也不用叫我陈先生,”他想起来似的问,“刚刚那人,一直叫我陈先生,你这么教他的么?”
虞渔想了一下,才把自己在手机上给他的备注告诉了陈雍年。
陈雍年看上去没什么太大的反应,虞渔倒也没在意。
躺着有些不太舒服,虞渔便想坐起来。
陈雍年走近扶了她一把,帮她将枕头调整到了合适的位置。
过程中,他半抱了一下虞渔,只是碰到而已,便感受到了温热和柔软的皮肉,她还是穿着那件玫红色的卷边薄衫,不知为什么,最近虞渔好像偏爱这些艳丽的颜色,被子被拉开之后,她那卷边的领口朝一侧划去,微微敞开了些,便露出了极其细腻,令人感到凌乱的奶白的肤和锁骨来,还有一点肉质的丰盈。
头发因为静电而黏在了她的脖子和锁骨上,生出一种黏腻的颜色反差,虞渔像是一个柔弱的柳条,任由他“摆弄”,虞渔本身便也提不上什么力气。
她盯着陈雍年的喉结看,陈雍年的喉结动了动,气息也沉了沉。
等将她扶好之后,他便移开了视线。
只不过坐起来的功夫,她的黑发散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