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条路线到公园海拔最高的山顶,大约有二十三公里。
周若和贺显谟是九点钟出发的,历经五个多小时上了山。
今天伦敦天气晴朗,空气质量很高,从山顶往下看,公园的湖泊和树木尽收眼底,周若欣赏着风景深吸了一口气,表情十分享受。
贺显谟抽了张湿巾给她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之后又蹲来为她清理鞋子和裤腿上的泥,周若被贺显谟的动作弄得分了神,转头垂眸看向他,午后的阳光正好照在他的脸上,他鼻梁上渗着汗,表情认真地为她整理着裤子,嘴唇和下颚的线条硬朗又性感。
周若见过很多好看的男人,和贺显谟同类型的有很多,但在这个瞬间,她觉得贺显谟是最好看的。
于是,周若由欣赏风景转为欣赏贺显谟的脸。
贺显谟感受到她的视线之后,抬起头来瞄了一眼,见她用这种眼神看着他,贺显谟略微有些不自在,“看什么?”
周若目不转睛地盯着他,露出一抹笑,“你这样好帅。”
贺显谟的手抖了一下,有那么一瞬间,他以为自己的耳朵出问题了。
周若从不吝啬言语的表达和赞扬,也经常夸他,但她从来没有说过“帅”这个字儿——贺显谟也不觉得她是会用这种肤浅的字眼夸奖别人的人。
而且,很花痴。
“花痴”这个词儿,怎么着都不该跟周若沾上边。
“……你说什么?”贺显谟反应了快一分钟,还是不敢相信自己听见的内容。
“我说你这样好帅。”周若重复了一遍。
贺显谟擦了擦手,起身,将掌心贴上了周若的额头。
周若:“干嘛?”
贺显谟感受了一下她额头的温度,不仅不烫,还挺凉的,应该没发烧。
贺显谟:“好奇你怎么突然发神经。”
周若:“……我说你长得帅就是发神经?”
贺显谟:“挺像的。”
他说,“还像花痴。”
周若:“花痴怎么了?”
她不以为意,“谁规定我不能花痴了?被帅到还不让夸呗?”
周若这话本意是反驳贺显谟,但她说完之后就发现自己大意了——因为贺显谟的笑已经憋不住了。
又给他爽到了。
周若有些不爽,抬起手用力地在他身上戳,“狗东西,故意激我是不是,给你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