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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乘期才有逆袭系统》同人】江离x白宏图(1 / 1)

江离是来找梦纯的。

不过有些意外,他在这里看到了白宏图,这人隐了身份换了张脸来的,准确说是换了个性别,这让他不得不好奇。

他本是注意不到这人,平时谁没事会开着神识乱看?只是在找梦纯的时候意外察觉到一丝熟悉的波动,多瞧了两眼就被他给抓到了。

江离摸着下巴想了想,觉得这人的梦境不外乎是什么当上人皇,自己在一旁给他打下手的日子,但他用女子身份隐藏自己,实在很可疑啊。

江离意念一动,钻进了白宏图的梦境里。

有些意外,梦境里的场景并不是在人皇殿,而是在白宏图的道宗。

道宗江离来过很多次,但白宏图的房间他是很久没来过了。

东西还是那些东西,连摆放都跟几百年前他们一起喝酒的时候一个模样,江离对过去的回忆停滞在了一杯山楂汁上。

这意味着,“他”在这里。

他会出现在道宗并不奇怪,但江离的直觉告诉他现在最好应该离开,否则会出现一些无法预料的事情。

“江离……”

他准备抽身那一刻,突然听到了有人在叫他的名字。

很低,带着说不清的愤恨,更多是他从未听过的情欲。

那是白宏图的声音。

江离脑子里空白了片刻。这一瞬间他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在了另外的平行世界,可他对整个空间的掌控告诉他,这确实是白宏图的梦境。

他感到了一丝无措,他已经很多年没有这种感觉了,或者说他从未有过,但这一刻,他带着逃避的心理后退了半步,却又不知因为什么顿住,留了下来。

低低地喘息声顺着传进他的耳朵里,藏于那扇紧闭的房门后。江离不敢用神识去看,他在此刻揣着乱成一团的大脑与房里的人一墙之隔,暧昧地呻吟声让他无法与声音的主人联系起来,他无法想象里面的情景,却又奇怪地生出了好奇心。

他想知道白宏图现在是什么样的表情。

他不是没见过那些要跟自己上床的人的梦境,可如今这个对象变成了白宏图,他的想象力沦落到了匮乏的地步。

江离不自觉地握了一下拳头,进了屋。

白宏图当然察觉不到他的存在,江离立在床边,神情复杂。

白皙却有力的腿跪在床上,紧紧地缠着身下的人,他坐在那人身上,赤裸着下半身,挂在身上的长袍遮住了大半风情,却在腰部支起一小块,从位置不难判断出,那人的阴茎正顶在他的屁股上,而他黑色的长发随着身体的起伏四散开来。

江离看着白宏图身下的那人,长着一张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

他这一刻的心情难以言喻,有“果然如此”的尘埃落定感,又疑惑自己这么多年的兄弟居然对他抱有这样的想法,更多的是他自己也不明白的兴奋。

是的,他在兴奋。

他对自己的情绪很了解,他确实为此感到兴奋。

兴奋什么,跟兄弟上床?

江离不懂这些,但他这人随心所欲惯了,如果是令他高兴的事,那便继续做。

“真不知道你这个木头怎么长了根这么大东西,留着不用怕不是阳痿啊?”白宏图一手撑在江离的腹部,高抬自己的屁股,另一只手扶着那根顶在他屁股上的阴茎,对着自己的后穴缓缓往里塞。

“我要是真阳痿这东西就不会硬了。”江离几乎是毫不犹豫地接管了梦境里自己这具身体,搭了把手扶着白宏图的腰。

“妈的,梦里这张嘴也吐不出什么好话。”白宏图疼得额头一圈汗,这梦境里的设定是他是普通人,他给梦馆的人可不敢说太多细节,随便挑了一个版本就进来了,反正他以的能力到了梦境可以改情节,但他的身份却不能变成跟道宗宗主一样的,修为自然也不能。

江离深吸了一口气,那个狭窄的穴口挤着他的龟头,温热内壁一点点包裹上来,舒服的他忍不住发出一声闷哼。

似乎是听到江离的喘息声,白宏图低着头没看他,后穴却敏感地咬得更紧了些,缠着江离的阴茎完全吃了下去。

江离盯着他看,自然没错过白宏图微红的耳朵,他有些意外,抬手捏了捏,挺软的,有些烫,接着就被白宏图一巴掌拍开。

“别乱摸。”白宏图作为合欢宗的年卡顾客,只是见过男的和男的怎么做,真实践到身上也不过是个初手,比某处男好不了多少。

他挺了挺自己的腰,那根东西在他身体里,顶得他难受。白宏图皱着眉慢慢抬起屁股,含着江离的肉棒轻晃身体。他的额头上布着汗水,因为是普通人的身体,一些本能的反应让他眼尾微红,那张没个真话的嘴紧闭着,时不时发出一声轻哼。

江离看得有些入迷了,他从未见过这样的白宏图,那张英俊的脸一点点染上情欲,勾得让江人皇掐在白宏图腰上的手用力了些,嵌在他体内的肉棒大了一圈。

“唔——”白宏图身子猛地一颤,体内那根东西撑得他的后穴又涨又满,没让他品出什么欢愉,反倒让他含着一半动不了身,润滑膏也像是失去了作用。

白宏图瞪了他一眼,似乎在骂他这根不用的东西长那么大干嘛,却还是抖着腿把身体压了下来。

他看着身下江离,有些不满这人只负责享受,而他不仅被操,还是要自己动那种。白宏图不指望处男能做什么,他抬起屁股吞吐着这人的肉棒,手上抓起江离的头发一拽。“现实里不指望你这张嘴能说什么好话,梦里说点好听的给我听听呢?”

江离任由他拽着自己头发,想了想什么叫做“好听的话”。

“白人皇辛苦了。”江离笑着摸了摸白宏图的腰,感受着他每次发力而带来的轻颤,被他插到深处不自觉的收腹,汗水从背部滑落滴到自己掌心的潮湿感。

江离只是实战派的小白,不代表他理论知识不丰富。他控制着身体,寻找着白宏图的敏感点,在身上人的呻吟从鼻腔发出来那一刻,掐着对方的腰将自己的肉棒狠狠地送往那个隐秘的地点。

白宏图被他撞得有些呼吸不畅,这具身体太弱,江离那根东西像是要把他顶穿,支撑着身体的腰软绵的根本使不上力,呻吟声被江离尽数撞碎。

他此时要是脑子清醒肯定会发现不对,他对梦境重新编织的能力不足以改变身份,梦里的江离自然不会知道他是白宏图,更不会叫他白人皇。

但白宏图被重点关照着敏感点,大脑被一波又一波的快感刺激的空白一片,嘴边骂娘的话顿了顿,转为了另一句:“啊……叫……叫声哥哥……唔嗯……来听。”

江离动作一顿,翻身把白宏图压在身下,掐着他的大腿将自己的肉棒往里送,又俯身贴近白宏图,瞧着他有些涣散的双眼,轻笑了一声,低头在他耳边轻声说道:“宏图哥哥,你里面好紧好热。”

这话让白宏图脸热得不行,耳边一片通红,他手上还抓着江离的头发,似乎这样就能帮他分担过于强烈的快感。

“这还……差不多……啊——你……慢点……”

江离这人刚开荤,跟个疯狗一样的,对着白宏图的敏感点一阵猛操,他的肉棒被白宏图紧紧地裹着,似乎因为他刚刚那句话激得不断收缩,爽得他都忍不住闷哼了两声。

“江……离……慢点……我这具……身体……啊啊……经不起你……这样……啊……”

白宏图被他操得讲不清话,身前的阴茎抵在自己的小腹上往外冒精水,似乎在射精的边缘了,他的腿被江离搭到肩上,腰部高高抬起被江离的大掌完全掌控着,那根肉棒又粗又长,每一次抽插都顶到深处,让他不受控制地颤抖不止。

白宏图瞧不见,所以不知道自己脸上满是情欲的红晕,那双漂亮的眸子泛着潮意,是身体给予情欲的反馈,他压着呻吟叫江离名字的时候,就像是将自己送上狼口,男人发狠地操着他,似乎想将他的神志都给操模糊。

江离压了上来,白宏图下意识地搭在他的肩上,顺势让江离把肉棒往他体内一送,顶着敏感点碾压,白宏图身体直接陷入痉挛,他的内壁死死地咬着那根东西,感觉有什么东西从里面流了出来,淫水一股一股的往外冒,却都被江离的阴茎堵了回去。

白宏图失神地盯着远处,整个人抖个不停,他还不清楚这具身体发生了什么,就感觉自己下半身在喷水,自己的阴茎在小腹上射得一塌糊涂,而江离的肉棒还盯着敏感点磨,让他忍不住想要求饶。

“别……我才……啊……”

江离缓了抽送的频率,浅浅地在小穴里进出着,他低头在白宏图的肩上咬了一口,不重,但是能勉强唤回白宏图的神志。

“好哥哥,什么时候的事情?”他这话说得没头没尾的,但白宏图就是懂了他的意思。

“你不记得了……有次喝了酒……在我这留宿……唔嗯——你说什么互帮互助……大半夜……拉着我……”白宏图腿无力的垂在两侧,还处于高潮中而微微颤抖,他想起这事就有些愤懑,也在江离身上咬了一口,没咬动,自己还牙疼。

江离从自己的记忆里翻了翻,在某个角落里看到了。他真不记得这事,所以说,他不喜欢喝酒。

“只是这样?”江离看着身下的人,用舌尖勾走白宏图鼻尖的汗滴,又托着他的屁股开始了下一轮的攻势。

“这不是……看你几百年……还是个处男……想知道你是不是真的……阳痿……啊——别顶这里了——”白宏图终于意识到了,眼前这个梦境人,是本人。

“实践出真理,现在知道了吗?”江离低下头,带着几分亲昵地舔着白宏图的喉结,感受着身下的人不断颤抖的身躯。

“知……道了……你……能不能……慢点……”白宏图气还没喘匀,就被江离又一次送上欲望的巅峰,这具身体敏感地被江离摸两下就有高潮的趋势,他哼了两声,又被江离翻了个面,高翘着的屁股被干得满是淫水,两人的交合处发出“噗嗤噗嗤”的水声,落进白宏图的耳里,让他埋头将自己陷进枕头中。

白宏图能够清晰感知到江离那根东西被自己紧紧地含着,鸡巴撑得自己后穴满满的,明明身体有些受不住反反复复的高潮,内壁却还是贪欢地缠着江离的肉棒。

“江……离……别来了……这具身体……受不住的……”他的声音从枕头下传出,带着几分哀求,身后的男人掐着他的脖子,将他定在床上,而他整个人被江离操一下就抖一下,后面跟失禁一样的往外流水,顺着他的屁股从两人的交合处滴到床上,湿了一大片。

“你这身子水挺多的嘛。”江离笑了两声,他的体力操多久都行,但白宏图这具普通人的身体是真的受不住。

“嗯……又不是……我自己的身体……啊啊……我怎么……知道……”白宏图意识都有些模糊了,他眼前一白,爽得有些双眼上翻,身体不断痉挛。

“行,等我来道宗找你,顺便让你看看我是不是阳痿。”江离往前一顶,浓稠的精液灌满了白宏图的身体,他甚至觉得自己小腹都鼓了起来,哑着声音叫了两声,自己也射了。

“收好了,这可是我的元阳。”江离把自己的阴茎拔了出来,混着淫水的精液从穴口涌出,白宏图的身体猛地一塌,彻底软在床上。

“我已经知道了,就别在来了吧。”白宏图怕自己被江离操死在床上,隔天天机楼就会让这事人尽皆知。

“放心,我这么好一人,自然会满足你的好奇心。”江离笑着喝掉了桌上那杯山楂汁,退出了白宏图的梦境。

他找梦纯还有些事,不过他会最快赶去道宗的。

聂玄坐在主位上,正在听下面的人汇报014区的情况,他接手特防部后除了必须进游戏的时间,剩下的日子基本都待在基地里解决之前留下烂摊子。就比如现在,一群人为了那点权力纷争的小事吵得面红耳赤。

他拿起搁在旁边的咖啡喝了一口,无视掉吕组长给他疯狂使眼色的行为,抬手看了眼手表上的时间。

这群人已经吵了半个小时了。

头顶的灯闪了一下,就像只是普通的电压不稳定,在场的人自然不会注意这点小情况。

聂玄举着杯子的手一顿,重重地用敲了两下桌子,会议室顿时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看向他。聂玄却将视线停在远处一个地方,定定地看了两秒后,才一摆手站起来对众人说:“今天就先到这里,我会通知人把基地清空。”

他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暂时不用拉警报。”话落人就从会议室消失了,留下面面相觑的众人。

聂玄是空间系超级进化者,对空间的感知能力强过基地大部分玩家,那一瞬间的空间波动被他敏锐地捕捉到,但出于某些考虑,他不认为会是某个不要命的玩家想来袭击特防部,特别是当他察觉到那熟悉的精神波动后。

聂玄知道徐获的能力远超014区玩家,尤其是他在精神进化这块,但如果来的人是他,以他的能力不应该被没有精神进化的自己察觉到,所以聂玄立刻下令要求基地的人撤离。不管是因为什么,政府的玩家可禁不起徐获的折腾。

他顺着感知停在了一扇门前,这间房徐获之前也住过,没想到这人还挺念旧的。

他敲了敲门,等了几秒钟,没得到回应,略作犹豫便打开了门。

房间里没见到人,但是周围的精神波动让聂玄都觉得有些呼吸困难,他身上带着抵挡精神控制的道具,a级道具却只能缓解压力,让他不至于踏进这个房间就被里面的人彻底影响。

但这显然不正常,徐获就算在觉醒精神进化的最初时期也对精神力把控的很完美,而且聂玄感到一股从心底升起的烦闷和躁动感,这明显不是他的情绪。

水声从旁边的浴室传来,聂玄靠在旁边的墙上轻轻敲了敲,过了一会儿里面才传出来徐获的声音。

“……聂玄?”

他的声音听上去带着几分嘶哑和压抑。

聂玄一脚踹开门,看着那个站在花洒下淋水的男人。

浴室里不是热气腾腾的烟雾萦绕,明显是冷水浇在穿着一件黑色t恤的徐获身上,湿透了衣服勾勒出他健硕的身躯,一头黑发不断往下滴水,紧紧地服帖在他的脸上,显露出他面容上异常的红温。

徐获顺着门被踹开的方向看过去,他眨了眨眼,甩掉睫毛上的水,人有些不太清醒的样子,过了两秒才反应过来站在门口的人是聂玄。

徐获揉了揉眉心,撑在墙壁上的手放了下来,有些无奈地对着聂玄说道:“阴差阳错没想到在这上面着了道。”

他没多说什么,但聂玄听懂了他的意思,难得咧嘴笑了一下。

“徐公子还是一如既往地受欢迎。解毒剂没用?”

“不是毒。”解毒剂要是有用,他身上的王菌早解了。徐获提到这个就有些头疼,虽然知道游戏世界什么千奇百怪的都有,但是某些他不了解的东西还真是防不胜防。“算是一种‘咒’,下咒的人被我杀了,但没找到怎么解这玩意,大概是偶然拿到的一次性道具,有幸成为第一个试验品。”

“需要我给你找个女人吗?”聂玄调侃了一句,视线毫不掩饰地落到了徐获的胯上,黑色的裤子隆起一块,被水浸湿的布料贴在上面显出他发育良好的性器官。

徐获摇了摇头,他扒拉了两下湿漉漉的头发,转而问道:“你怎么找过来的?”

聂玄拨动了一下空气中两人都能看到的空间射线,“你精神力量失控了,你没意识到吗?”连空间力量都不受控的缠绕在他周围,似乎是下意识构筑起防御。

被聂玄这么一提醒,徐获不太清醒的脑子才反应过来。收起了不断向外漫延的精神扩张,还有面前的空间屏障。

“抱歉。”

“那你打算怎么解决,硬抗?”聂玄在他身上扫了两眼,带着一种幸灾乐祸地语气询问道。

徐获拉着衣服下摆往上提,将湿漉漉的t恤脱了下来,才半搭着眼皮指了指门口,示意聂玄可以离开了。

“你要是想现场观看也可以留下来。”

也不管这人走不走,徐获一松皮带,踩着裤子将自己脱了个干净。

他身材很好,肌肉匀称,坚实且充满了力量,再加上他那张脸,想跟他上床的女人自然不计其数。

聂玄也不知道自己出于什么心理没有离开,而是依靠着门,就这样站在原地定定地看着徐获自己伸手搭上了挺立的阴茎。

他那东西比平均水平线长一些,也要比一般人的粗,聂玄默默在心里跟自己的对比了一下,不甘心地发现自己比不过对方。看上去这个“洁身自好”的男人确实没怎么使用过自己的好兄弟,阴茎呈现出淡淡的粉色,撸动的动作甚至有些生疏,很符合他“性冷淡”的形象。

徐获握着阴茎上下滑动着,冷水浇在他身上没能减缓内心的燥热,无法控制自己的感觉令他格外烦躁,手上的动作都粗暴了几分,如果疼痛有用,他早就下手掐向自己的兄弟了。

没什么耐心地撸了半天,摸了摸龟头只是让他呼吸沉重了几分,根本没有要射精的欲望。

他的喘息声回荡在安静的房间里,落进聂玄的耳朵里却没有被滴答的水流声掩盖,反而像是被身体捕捉到,自动放大了一般,萦绕在他的耳边。被强行压在心底的躁动感重新探出了头,聂玄知道自己被徐获影响了,这人的精神控制在潜移默化的向外传达着男人的需求,幸好他提前通知了人员疏散,不然此刻就会有一群人不受控的前来“帮忙”。

聂玄不知道徐获能影响的范围有多大,但至少在对方还能控制的当前,目前受到影响的应该只有他一人。

“好看吗?”徐获的声音有些冷,大概是欲望一直得不到舒缓,他的情绪也有些失控了,对于这个站在门口没走的男人,徐获抬头看了他一眼,眼底压抑的情欲带着精神力量的压迫感笼罩住了聂玄,像是将他定在了原地。

“不想走就别走了。”徐获在意识到这玩意儿靠他一个人是没办法解决的时候就已经做出了判断,他的精神力量在基地巡视了一圈,发现整个基地只剩下他和聂玄后便不再犹豫。

他能感觉到如果再不快点解决自己的问题,精神、空间和时间三种力量的失控足以带来灾难性的破坏。

他往前踏了一步,一手抓过门口的聂玄,把他一起带到了冷水下,对方身上笔挺的西装似乎还是防水的,徐获啧了一声,动动手指用空间射线将那件衣服轻易地划开,残破的碎片散落到地上。

被他抓着一只手的聂玄也不知道为什么没有选择用上防御道具,而是任由某人抓着自己,将自己剥了个干净。他抽出另一只能活动的手就着冷水拍了拍徐获的脸,刚碰上就是一股滚烫的热度顺着掌心传回来,烫得惊人。

徐获冷冷地看着他,眼底似乎只剩下滚动的欲望。

聂玄叹了口气,有些后悔自己让所有人都撤了出去,但现在的情况也不容许他再给徐获找个女人过来了。

“我知道你能听见,控制好你的精神力量,再外泄这地方就要被你毁了。”到时候那场面可就不好看了。

聂玄探向徐获身下那根红肿的阴茎,他比徐获年长一些,但平时工作繁忙,这方面的经验也不算多,只是摸索着抓着男人的阴茎撸动起来。他的掌心粗糙,常年在前线作战,后来成为玩家后更是厮杀无数,带着厚茧的指腹搭在上面缓缓摩擦着,拇指滑过铃口带出有些粘稠的液体,聂玄顿了一下,才继续自己的动作。

耳边都是徐获沉重地喘息声,似乎也影响到了聂玄自己,体温渐渐上升,连带着呼吸也急促了几分,随后他就发现自己的阴茎被徐获捏在了手里,火热的手掌包裹着他的那东西,激得他不受控制地抖了一下,在对方不算温柔地撸动下,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

特防部的房间可不会有什么润滑液之类的东西,聂玄刚打算在道具栏里找找有什么能替代的,徐获就已经把一瓶不知道是什么的液体浇在了两人抓着阴茎的手上,那粘稠的液体随着上下滑动的动作发出“咕噜”的声音。

聂玄扯了扯嘴角,该说这人在这种情况下还能记得这些东西,自控力可见强大。

带着几分破罐子破摔的心理,聂玄抽回了自己的手,把那些粘稠的润滑液抹到自己的屁股上,在探到后面那个从未被造访的小穴后,脸上浮现出一个怪异的表情,到底还是没能下得去手。

但徐获显然没有耐心等他纠结了,他抓着聂玄的背将他摁到了墙上,微微下压男人的腰,使得屁股往上翘了一些,沾满润滑的手指顺着那个穴口往里探去。

好歹还是留有几分理智,徐获只插了一根手指进去,只是他的动作可称不上温柔,毫不在乎那点阻力,直接一插到底,转了两圈后又往里面塞了第二根手指。

聂玄喉咙滚动了两下,这种疼痛对他来说完全可以忍受,只是后穴被侵入的感觉太过怪异,像是身体被从里面撕开了一样,带着一种火辣辣的刺痛,更多的是因为这样的行为带来的羞耻感。

他低声咒骂了一句,手臂垫着额头,将自己的重量压在墙上,翘着屁股方便徐获的动作。

后穴的手指加到了三根,抽插不能说顺利,几乎可以说是用着蛮力在里面进出,干涩的阻挠感久久无法退去,徐获面无表情地抽出手指,往自己阴茎上淋满了润滑液后,直接对着那个还未完全扩张的后穴顶了进去。

聂玄闷哼了一声,站着的腿稍微抖了一下,但很快又站稳,只是前端半勃的阴茎萎靡了下去,软软的搭着。他脸上没什么痛苦的表情,耳背却是通红,连脖子也红了一大片。

徐获掐着聂玄的腰又往里塞了几分,直到将整根阴茎全部没入其中。男人前段时间消瘦了不少,现在还没养回来,有力的腰部覆盖着一层肌肉,又窄又细,摸起来很舒服。徐获搭在上面的手指顺着人鱼线留恋地摩擦了两下,感受着指腹下的某人身体不受控制的轻微颤抖。

他这时候倒不显得急迫了,长舒一口气后,等聂玄渐渐适应。大掌托着聂玄的腰,徐获微微晃动起身体,将阴茎抽出来一小截后又慢慢顶进去,力度不大但是带着不容拒绝的姿态。

等抽插逐渐顺利后,徐获才一手握着聂玄的腰侧,一手压着他的后腰往里顶,这次他的动作就又快又凶,也不在乎身下这人是个什么状态,他需要快速解决自己的问题。

聂玄被他顶得不断往前倾,整个上半身都抵在了冰凉的墙壁上,身体因为疼痛而本能的僵硬,在他不断卸下防御机制后,渐渐配合起来,只是伴随着轻微的颤抖,默默承受着徐获的撞击。

他的手臂盖住了自己的脸,滚烫的热度让他不难想象自己现在是个什么狼狈的模样。聂玄甚至不着调地想着,自己这样算不算为国家舍生取义。

随着破碎的衣物掉在地上的手机不断响动着,聂玄早听见了,他知道徐获也听得见,但对方毫无停歇的动作让他意识到这人并不打算让他接这通电话。聂玄能猜到这通电话多半是向他确认基地情况的,所以他必须得接。

他抬手向身后抓去,扣住徐获搭在自己腰侧的手腕,有些强硬地拽了一下,沙哑的声音对着在自己身体里驰骋的男人说道:“徐获,停……等一下……让我接个电话……”

徐获的视线落到他扣在自己手腕上指尖上,或许是因为疼痛,聂玄的指尖透出不带血色的苍白,力度很大,血液似乎都集中到了指腹顶端,透出殷红。他没说话,掰着聂玄的肩膀将他调了个位,背部抵上墙壁,两只手托着男人的屁股,又往上抬了几分,使得两个人中间的空隙距离缩近了一些,拔出来一截的阴茎又狠狠地顶了回去,让聂玄发出一声闷哼。

精神力量控制着地上的手机漂浮起来,举到聂玄眼前,屏幕上闪动着吕组长的名字,这已经是第三个电话了。

聂玄冷笑了声,狠狠地看了徐获一眼,嘴唇轻动骂了句脏话,一手接过电话顺便把上面的水甩掉,另一只手抵在徐获脸上,将他往后推了推,示意他关掉花洒的水后,才将电话接起来。

身下的动作没停,在他的后穴里肆意妄为。没了水流声的掩盖,抽插带出的“噗嗤”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明显。聂玄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但还是语气镇定地对着电话那头问道:“什么事?”

“你还好意思问我,打了你几个电话了?你再不接我们都准备强攻了。”电话那头的吕组长显然被他这话问得有些气急败坏,“里面到底什么个情况?你让我们紧急疏离是因为什么?”

“没……”才发出第一个音,聂玄就感觉徐获抽插的动作慢了下来,对着某个奇怪的地方着重攻击着,而那地方被碰到,一种从未有过的怪异感从脊椎一路向上,刺激地他头皮发麻,即将脱口而出的呻吟被他强行压了下去。

聂玄拽着徐获的头发狠狠扯了两下,觉得手里带下了几根头发才调整自己的声音继续说道:“没什么大事,但现在暂时还不能放人进来,唔……你让人在外圈守着,等恢复了我会通知你的。”

徐获抬着他屁股的手往下挪了挪,刚好在穴口附近,掰着聂玄的屁股将后穴又往外分开了一些,才将阴茎拔出来再狠狠地对着那个点插回去。

聂玄被他突然这么一出弄得眉头紧蹙,但他的声音只是短暂颤抖了一瞬,继续用着四平八稳的语气对吕组长说着。

那头没察觉出什么不对,只是觉得聂玄这命令有些奇怪,但既然人没事,那就按照对方的安排执行下去。

“我看你这根东西是不想要了吧?”挂了电话,聂玄抓着徐获的肩膀语气阴狠地问道。

徐获挑了挑眉,倒也没说什么,但身下的动作干得更努力了。

解这玩意儿第一发最重要,徐获也没憋着,在聂玄又紧又火热的后穴搅动下达到顶端,他还算是有点良心,把东西拔了出来,射在了外面。浓稠的精液溅在聂玄的小腹上,跟聂玄软趴趴的阴茎凑在一起,有点像对方射出来的一样。

放下聂玄的腿,对方稳稳地站在地上,除了身上的精液和红肿的小穴,半点看不出刚被操过的样子。

“完事儿了就赶紧滚。”

他没看徐获,转身打开热水,准备把身上的东西给冲洗掉,热水才刚浇到身上,背后就贴上了一个更加火热的身躯。

徐获搂着他的腰贴得很近,头微微下压,在聂玄的颈侧咬了一口,不轻不重,但留下了一个明显的咬痕。“还没结束,聂队长,好人帮到底啊。”

徐获基本上已经能掌握失控的能力了,精神控制带着些许的暗示施加给聂玄,手绕过聂玄的腰落到对方的阴茎上。徐获慢慢撸动起来,身下那根才射过的阴茎直挺挺地抵在聂玄的屁股间,虽然没有直接往里插,但意图很明显。

聂玄摸着被徐获咬出来的痕迹骂了一句,徐获没给他多余反应的时间,阴茎重新进入了那个紧致的地方。

他压着聂玄在浴室又搞了一发,这次他有点耐心,把聂玄弄硬了两个人一起射的。混着热水顶进后穴,夹杂着白色的液体在抽插中流出来,顺着大腿根部渐渐往下滑落,在聂玄看不到的角度格外色情。

徐获又拉着聂玄回了床上,床单被湿漉漉的两个人弄得又脏又乱。他理智恢复了过来,向来喜欢自己掌控节奏的某人掐着聂玄的腰慢条斯理地操弄着,看着对方在自己身下想骂又不骂不出来的样子,愉快地勾了勾嘴角。

虽然他是挺想听到某人求饶的话,但显然他能力还不够,作为一个刚开荤的人,他还有很多需要学习的地方。

不过能见到聂玄那双如狼般的眼睛在高潮失神的样子,也够他回味好一阵了。

玩家的体力就算再好,也经不起徐获这样来回折腾,更别说聂玄还是第一次作承受位。

休息了两个小时后,聂玄揉着眉心从床上支撑起自己的上半身,搭在身上的被子顺着滑落,露出深浅不一的咬痕,和那些伤疤交错在一起,有种别样的性感。

徐获撑着下巴在一旁欣赏了一会儿,才抬手将烟丢给床上的人。

“多谢了。”他这话没什么诚意,特别是配合着聂玄现在的惨状。

聂玄点了根烟深深吸一口才说道:“真要谢我就躺下来让我操一回。”他的嗓音沙哑得厉害,明明期间没发出什么声音,却异常干涩。

徐获举着早就倒好的水走到他面前,递给他后才道:“有点难。”

“那你还在这儿说什么废话。”聂玄接了水一口气喝到底,自然没什么好脸色给徐获。

“关心一下炮友身心健康。”徐获这话说得一本正经。

两人都不是什么矫情的人,这事算是个意外,真要分个好歹出来也扯不清。聂玄愿意称为被狗咬了好几口。

他取出治愈剂喝了一瓶,徐获略带惋惜地扫过他身上的痕迹后往后退了一步,将手机递给他。

“给吕组长打个电话吧,怕他们脑补过度,以为你出什么意外了。”

聂玄瞄了他一眼,意思很明显:这还不算意外?

徐获耸耸肩,不做评价。

“特防部现在是你把控,吕组长自然很担心你的生命安全。”

“还不走等着打架是吧?”聂玄踩在地上站起来,腰部的酸痛和下身的刺痛让他那张向来没什么表情的脸上都多了几分色彩。他从道具栏拿出一套衣服来换上,然后顺着某人的目光落到了凌乱不堪的床上,脸上的表情更是难看了。

徐获动了动指尖,那些东西还是被毁尸灭迹了。

他看着重新恢复精致仪容,一身西装的聂玄,摆了摆手:“下次见。”

聂玄捏着电话等他走了才面无表情地拨通吕组长的号码,开门的动作还是一如既往的雷厉风行,只是没人看见的角度,聂玄轻轻揉了揉腰。

“妈的。”

没想到当初那句玩笑话一语成谶了。

聂玄也没想通他到底怎么就跟徐获鬼混到床上,现在真成炮友了。

其实话也不能这么说,因为从那次意外后,他们俩也就只再滚了一次床单。两人都是大忙人,一个在外区风生水起,一个在014区兢兢业业,一年都见不了几面,却在某次碰头的时候,被徐获拐上了床。

事后想起来,聂玄觉得这人肯定对自己用了精神暗示,虽然,如果自己立场足够坚定,也不会被他影响到,但结果显而易见。

“有话就说。”他语气冷淡,良好的教养让他隐去了后面那半句话,但其中的意思电话那头的人自然听得懂。

徐获在那头笑了笑,给蹲在他脚边画圈圈的画女塞了张卡,示意她自己出去玩儿,看着她眉开眼笑地亲了亲徐获递过来的银行卡,对他抛了个媚眼,头也不回地走了,才对聂玄道:“过来吃火锅。”

聂玄挑了挑眉:“你确定?”

他的语调上扬了几分,徐获听出来了他话里的暗讽。

“我以为你对我前二十多年的生活作风很了解,不然也不会把‘性冷淡’的头衔颁给我。”他将手机换了一边,用肩膀夹着,双手腾出来继续处理手上的食材。“还是说,上了两次床就让你对我的印象彻底改变了?”

“我可没给你颁奖。”聂玄扯了扯嘴角,不太确定这算不算是个笑话。

电话那边传来菜刀剁在菜板上的声音,富有节奏的切菜声表明了对方是个熟手,刀功显然很不错的样子,让聂玄多了几分期待。

虽说火锅这东西并没有什么技术含量。

聂玄抬手看了眼时间,没有拒绝:“大概还有半小时能下班,你在哪儿?”

“西边,上次那地方。”徐获说的是聂玄现在住的地方。

聂玄揉了揉眉心,“你就是这样随意进别人家门的?”

“我敲了门的。”徐获理直气壮,“我一拧门就开了。”

“我家是瞳孔识别。”聂玄没好气回了句,但014区这地方就没有徐获进不去的,周围的防御在他面前和摆设没两样。聂玄懒得跟他争论这些,随后又想到什么,问了句:“你哪儿来的锅?”他一个月都不见得能回去住一次,家里自然不可能有这种东西。

“现买的。”徐获转了一下手里的刀,案板上的鱼被他砸晕,轻飘飘的一层鱼皮被刮下丢到一边,又划了几道口,挑出比较大的鱼刺,“尝尝我从011区带回来的鱼,味道还不错。”

聂玄冷笑了声,把电话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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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屋的时候没有闻到想象中的刺鼻辛辣味儿,聂玄的视线从桌上冒着热气的锅上移开,落到尽头厨房那人的身上。还是那身黑衣黑裤,黑色碎发随着他手上的动作微微晃动着,周身的气息平和又愉悦,看上去就像个喜欢做饭的普通人,以014区大部分人对他印象,都不会将“徐获”这个名字和眼前的人联系起来。以他的视力能够清晰地看见对方拿着小菜碾碎,应该是蘸料一类的配菜。

徐获在里面冲门口的聂玄喊道:“啤酒在冰箱里,你去拿一下。”

聂玄拿了两听啤酒,自己开了一瓶,另一瓶放到了还在厨房切菜的徐获旁边,冰凉带着气泡的液体顺着喉咙滚进肚子里,身心都畅快了几分。

“徐大厨师比我还像是这个家的主人,你要是看得上这房子,送给你就是。”他站在一旁跟徐获闲聊,也没过去帮一手的想法,就这样看着对方,顺便挤兑这人不请自来的行为。

徐获点点头:“好啊,明天你就去过户给我。”

东西都弄得差不多了,他把菜板上那点东西用刀扫进碗里,然后指使着聂玄把这些东西端到餐桌上。

可聂玄拿了这两个碗就坐着不动了,一边喝着酒一边看徐获来来回回又走了两趟,才把所有东西都放好,仿佛真将这房子让给了徐获,自己是个客人。

徐获坐下来后在桌下踢了他一脚,聂玄没躲,只是端着手里的碗给自己配蘸水,然后才抬了抬眼皮看着对面的徐获,“火锅?”

他咬着这两个字,语气有些意味深长。

“清汤锅怎么不是火锅了?”徐获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伸手把电磁炉的温度调低了一点。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

他举着喝了一半的啤酒在徐获眼前晃了晃,徐获抠开易拉罐的拉环,也举起来和聂玄碰了一下,对男人的话笑而不语。

“看你一天到晚忙得不着边,特防部的烂摊子还没收拾完?”徐获夹了一筷子肉丢到锅里烫了会儿,给自己碗里捞了几片,又给聂玄碗里装了些。

聂玄正夹起一片徐获说的从011区带回来的特产鱼,皱着眉看了半晌问他:“这玩意儿没毒吧?”剥掉了鱼皮的肉不是常见的粉色,而是呈现出一种看着就很不妙的绿色。

徐获想了想,回了他个:“大概?你知道我感觉不太出来。”他耸耸肩。

聂玄无语地看向他,但还是夹着在锅里涮了几秒,捞起来尝了尝。味道意外地好,肉质滑嫩又紧实,没有鱼腥味,也没什么小刺,清汤底料保留了它原本鲜美的口感,反正聂玄觉得为这东西中点毒也没什么,一瓶解毒剂就能搞定。

“烂摊子要是能那么快收拾完就不叫烂摊子了。”聂玄又涮了两筷子的鱼肉,觉得锅里的汤都有些变颜色了,看上去像什么邪恶女巫的药剂。“蛀虫也不是那么好拔的。”

“需要我帮忙吗?”徐获倒是难得积极了一些,似乎是觉得很久没去拜访特防部了,怕上面那群人忘性太大。

“你就别老吓他们了,老年人心脏不太好。”聂玄拒绝了他的提议,还可能是因为换人很麻烦,从筛选到交接再到掌权,流程又长又繁琐,而且也不是谁都禁得住诱惑,换了一批再来一批不一定比现在这群人好。

“好吧。”略带遗憾的放弃了这个念头,徐获又问他的腿,“见过劳伦斯·李了吗?”

“我又没你那种运气,超级玩家哪儿有那么好见。”聂玄面无表情地掠了他一眼。

徐获一时间不知道这是在夸他运气好,还是运气差。他侧过身子看向聂玄的腿,那双腿被特殊护具包裹着,金属质感泛出冷冽的光,瞧不出个什么情况。徐获见过他那双腿裸露的样子,充满了钻石感,能折射出绚丽的色彩,上面的菱形方块充斥满满的空间力量,嗯,危险又美丽。

“你在游戏上发个悬赏问问,超级玩家的信息总是备受关注,有不少人盯着拿第一手资料呢。”

“等我收到消息赶过去,人早没了。”聂玄觉得这事儿还是得看运气,反正他现在也没什么问题,空间力量已经稳定了,倒也不急这一时半会儿。

徐获见他不在意,也就没再多说什么。

两人聊着一些外区的闲事解决完了桌上这一大锅菜,靠在椅背上歇息,颇有些酒足饭饱的悠闲感。

聂玄从兜里掏出烟叼了一根在嘴上,托着烟盒递向徐获。

徐获摆摆手,引来聂玄一声嗤笑:“你不会真戒烟了吧?”

徐获盯着他看了两秒,突然伸手从他嘴上掳过那根被他叼着的,烟嘴上有一圈淡淡的咬痕。徐获捏在手里摩擦了两下,才塞进自己嘴里。

“只是觉得与其被二手烟祸害,不如享受一手烟。”他深深吸了一口,吐出烟气。

聂玄没说什么,抽着自己的烟。

房间里安静了下来,两个人的身影被烟雾笼罩起来,像是都在享受此刻的宁静。

聂玄的烟烧得更快些,等到了烟屁股他就把烟摁灭在碗里,望向对面那个细细品着烟味儿的男人。

“收拾一下?”

“你看着办,我去洗个澡,一身味儿。”徐获灭了烟,撑着桌子站起来,也不管聂玄什么表情,熟门熟路地拐进浴室。

聂玄在“打一架把他丢出去”和“打一架把他绑过来洗碗”之间思考了两秒,遗憾又清楚地意识到自己打不过他。

徐获擦着头发出来的时候聂玄已经把餐桌那边收拾干净了,正坐在沙发上处理工作。他举着电话在听那边汇报情况,时不时回应两声,简短又快速的做出安排。他面上没什么表情,眼底却是明晃晃的杀意。

徐获挑了挑眉,一屁股坐到聂玄身边,引来对方怪异的一撇,但也没避着他,反而继续听手下的人说着。

徐获手指搭在腿上轻轻敲击着,听了一耳朵的“机密信息”后,才见聂玄挂了电话。

“屁股都还没坐稳就想插手边境的事了?”他托着下巴看向聂玄,眼里带着戏谑的笑意。

“我能让他坐上来,自然能让他滚下去。”聂玄不耐烦地把手机丢开。这就是频繁更换人的坏处,总有些摸不清自己几斤几两的人,被权力冲昏了头脑。

“我看你成天愁眉苦脸没个清静,活像人人欠了你几千万白钞似的。”徐获看着他笑了笑,抬手将挂在自己脖子上的毛巾取下来,盖在聂玄头上,“连轴转了几个月,特防部又不是没了你就不能运作了。”他手搭上聂玄的肩轻轻推了一下,“去洗个澡。”

聂玄抓下那张毛巾扔回徐获头上,起身去了浴室。

扔回来的毛巾盖住了徐获整张脸,他也没拿下来,身子往后一躺,就这样靠着沙发闭目养神。

聂玄裹着浴巾出来的时候就看见这人双手摊开搭在沙发背上,脸上还盖着那条毛巾,跟躺尸一样的仰靠在沙发里。他走过去踢了徐获一脚,毫不意外地被对方避开了。

徐获抬手捋下毛巾,视野渐渐清晰明朗,眼前的男人只在腰间裹了一圈,上半身敞露着,还有些没擦干净的水珠顺着滑落,隐没在腰间。

徐获略感意外地扬眉,带着温度的目光留恋于聂玄的腰线,含着笑意地调侃道:“这么主动?”

“你过来不就是为了这个?”聂玄双臂抱胸,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对他的话没什么反应。

徐获笑了下,没反驳。

他抬手抓住聂玄的手腕往下一拽,将聂玄按在沙发上,自己换了个姿势,手臂撑着沙发把对方压在身下。这回变成他居高临下地看着聂玄了。

“就在沙发上吧。”

徐获摸了摸他湿漉漉的头发,看着还在往下滴水的发丝,捞过那张毛巾抵着聂玄的头给他擦了擦。

“看不出来你还有当妈的潜力。”聂玄按住徐获的手,将毛巾从他手下抽走,不在意的甩了甩头发。

“有人说我还没结婚就能享受天伦之乐了。”徐获想起冬先生的话,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

“好事,不是吗?”聂玄嘴角勾出个笑容,身体放松了不少。他在习惯徐获的存在,或者说他的身体已经不再抗拒徐获的触碰。这对他们这种人来说,尤为难得。

“怎么,羡慕?我可以送过来给你养。”他嘴上跟聂玄聊着,手上动作倒也不慢,修长的手指掀开裹着聂玄下半身的浴巾,将男人的阴茎大大方方的摆出来,套在掌心缓缓撸动着。

徐获低头看着对方的兄弟,或许是因为肤色原因,颜色要比自己的深一些。刚洗过澡,热水蒸腾着熏红了它,连带着聂玄整个人的身子都泛着淡淡的红。

“你是觉得我事情还不够多吗?”聂玄身子往后坐了些,让徐获抵在他双腿间的膝盖得寸进尺的又往里凑了些,他也没在意,手指动了动隔着裤子去摸徐获的那根东西。徐获洗完出来穿得还算规矩,宽松的运动裤倒是方便得很,但聂玄就是故意不把对方肉棒放出来。柔顺的棉质布料摩擦着柱身,聂玄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疑惑地抬头:“你怎么还穿了内裤?”

“我说我没那想法,你信吗?”徐获露出个有点无奈的表情。

聂玄扫了他两眼:“不信。”

徐获耸耸肩,把手从聂玄的阴茎上移开。运动裤被他往下拉了些,把自己的阴茎放了出来,和聂玄的抵在一起。他抓着聂玄的手放在交叠的两根阴茎上,徐获的体温偏低一些,两股不同的温度包裹着两人的肉棒,一时间空气中的温度似乎都上升了几分,沉重地喘息声漫延开来。

“家里有润滑剂吗?”徐获用拇指擦过聂玄的铃口,男人的大腿抖了一下。男人垂着头,炙热的气息喷洒在徐获的脖子上,像小刷子一样扫过,挠得他心底也有些痒,不由身子往前倾,与聂玄靠得更近了些,压低了嗓音问他。

聂玄使了点劲,两人掌心间的阴茎被他的力度裹挟着跳动了两下。“你准备的那么齐全过来,怎么没想到买这东西?”

那就是没有了。

他家要是有这东西,徐获才觉得奇怪。

也就随口一问,徐获并不在意。从道具栏拿了瓶药剂,得亏他的药剂又多又不太用,不然可禁不起他奢侈的用在这种事上面。徐获想,是不是应该买点润滑剂备着。

略感冰凉的液体浇在两人的肉棒上,徐获听见聂玄低低地喘了一声,手里的分身壮大了些,他不由低声笑了起来,埋下头去亲吻聂玄的锁骨。

“哪儿学的?”聂玄抬手抵住徐获的头,只是稍微挡了一下了,下一刻又不再用力推阻,抓着男人柔顺的头发,摸起来还挺舒服的。

“聂队不喜欢?”话是这么说,徐获却没有移开的打算。聂玄小麦色的肌肤上留下不轻不重的咬痕,徐获用唇轻碰那处,又伸出舌头舔了舔。

“想成为吃人玩家?”聂玄抬了抬眼皮,淡淡地回了他一句。

他又往后靠了点,压着的屁股露了出来,半只脚踩着徐获的大腿,往前一勾,徐获顺手接住抬了起来,混着润滑液的粘稠指尖探上了聂玄的后穴。

大抵是前两次的性爱体验还不错,两人本来就有默契,很多话不需要说出口。聂玄默认了徐获的放肆,主动配合着对方的动作。

“如果我是吃人玩家,想来应该是抵抗不了聂队的诱惑。”

徐获用左手在后穴里扩张着,另一只圈着聂玄那条腿的脚踝,充斥着空间射线的双腿折射出宝石般的光彩,尽管在表面还维持着人类腿骨的模样和肌肤纹理,却是有着致命的危险。

他的空间进化要比聂玄强,所以掌心下的空间力量都很安静。徐获摸着男人的脚踝摩擦微微摩擦了两下,就像是指尖挑动起了一条线,带着些许的痒意传回到聂玄身上。

“有感觉吗?”徐获问道。

聂玄点点头:“有点痒,但应该是空间力量带来的。”

对方在得到回答后思索了片刻,抓着聂玄的小腿靠近自己的脸颊,歪头在上面吻了一下,“那这样呢?”徐获又问道。

聂玄愣住了。他看了徐获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本来不应该有触感知觉的左腿像是被烫了一样,猛地往后一缩,却被徐获抓住。男人不紧不慢地又在他小腿落下几个轻吻,仿佛是在测试他的感知力。

他的双腿自从被劳伦斯·李的空间射线穿透后,已经不能算作人类身躯了,异化的腿部变成了利器,聂玄自己都不记得有多久没有感受过这样的触碰,让他颇为不适地攥紧了手。

“看来是有感觉了。”徐获笑了声,安抚性地拍了拍刚刚亲吻过的地方,“还没到那一步,会有办法的。”

聂玄没接他这话,将小腿从徐获手里抽了出来,搭在男人的腰上,示意他继续:“你今天话有点多。”

“是吗?”

徐获将扩张的手指从后穴里收回,抓着自己的肉棒抵上穴口,慢慢往里深入。他托着男人的大腿,能感觉到紧绷肌肉,手掌下的身躯微微颤抖,忍耐着这种异样的刺痛。

徐获忽然抬头看向对方,只听他认真地询问聂玄:“聂队,可以接吻吗?”

聂玄抓着他头发的手指紧了又松,好半会儿才低低“嗯”了一声。

徐获凑了上去,他的动作就像他人一样充满了攻击性和侵略性,没有那些所谓的慢慢摸索环节,咬着聂玄的下唇轻拽了一下,似是在逼迫对方张开嘴,然后搅动起男人的舌头,身下进了一半阴茎被他前倾动作猛地一顶,整根没入其中。

他下半身没动,专心和聂玄交换了一个深吻,退开来的时候两人唇上都留着痕迹,咬得不重,但看着很是亲昵。

聂玄抬手摸了摸,又看向徐获嘴上那个印子。

“幼稚。”

他也不知道是在骂对方,还是在骂自己。

“感觉不错。”徐获掰着聂玄的大腿动了起来。

他抽插的速度不快,就算有着大量润滑剂的磨合也让大半年没被造访过的后穴难以容纳,徐获只能缓慢又小幅度地动着。手指勾了勾,将浴巾彻底解开,露出聂玄健硕的身躯。

徐获掌心抵在聂玄的小腹上,他能感受到对方吸气时带起的颤动,因为被他蜷缩挤压的身躯,使得进入后穴的肉棒在肌肤下微微隆起,这种能抚摸到自己肉棒,切身体会和触碰到进入聂玄身体带来的愉悦感令徐获面上难掩笑意。

他抬起手搭上聂玄的肩,另一只手把控着对方的腰,将男人死死地束缚在沙发上,并不宽敞的做爱环境让两人贴得很紧,徐获把后穴操顺了便加快了些。他这人向来喜欢精细把控,就算不是刻意的,但每次抽出来的长度和重新插回去的力度都维持在差不多的水平,更像是一种慢性的折磨。

这种频率的操弄让聂玄忍不住升起烦躁的情绪,好似在吊着他的情欲,下半身的撕裂感变成了肿胀的涩意,每次都像是差那么点让他攀上高潮,却又在边缘停下。聂玄知道这人在磨自己,他缩了缩后穴,夹住了徐获的肉棒。

“好玩吗?”聂玄眯起眼,特防部一把手的低气压会让大部分人萌生怯意。

“你知道我想听什么。”徐获笑着勾住聂玄的脖子,和他又交换了一个吻。

聂玄当然不会顺了他的意。

所以徐获只是亲了亲他,手指摸上聂玄胸口的乳珠,一边维持着自己的节奏抽插,一边玩弄着他的胸。

聂玄这人是军队出身,各方面来说都要比徐获壮一些,所以他的胸还挺大的,乳珠在两指间被夹红夹硬,惹得男人的身子都颤抖起来,闷闷地喘息声从鼻息间泄露出来,徐获很喜欢他的声音。

那种压抑许久的呻吟在不经意间的放纵中透出来,他操几十下可能才能听见那么一声闷哼,让人不由想听更多。

“聂队,叫出来给我听听可好?”徐获压下身子,将聂玄的双腿往上抬,方便阴茎能插得够深。

聂玄无意识地抓着徐获脑后的头发,被男人操得有些失神。低垂的视线刚好落在徐获的腰间,黑色的t恤因为他们的动作卷起一小截,运动裤挂在下腰,勾勒出腰部性感的曲线,而它的爆发力,作为承受方的聂玄自然深有体会。

他涣散的视线因为徐获的话集中起来,在男人眼底看到了自己的模样。那双黑眸还是一如既往地冷静又理智,仿佛在操弄自己的不是他本人,而徐获只是作为一个旁观者在观察着自己一步步陷入深渊。

聂玄被他操到了深处,闷哼一声收起了自己发散的思绪。

他舒了口气,又抓了把自己的头发,倒是对徐获笑了一下:“操深点。还是说你鸡巴不够长?”

徐获不太确定自己有没有被他挑衅到,但他确实言听计从,掐着聂玄的腰对着某人的敏感点狠狠操了进去。

他看着聂玄原本抓着头发的手往下滑,盖在自己脸上,两双手挡住了男人大半张脸,让人看不清表情,但聂玄蜷缩起来的指尖和绷直的嘴唇还是暴露出了对方濒临失控的情欲。

徐获伸手圈住聂玄的阴茎,那根涨红的肉棒被徐获一握就跳动了好几下,身下的人也跟着颤抖起来,禁闭的嘴微微开合,喘气声越发急促,没摸两下就射了出来。

把浓稠的精液在聂玄的小腹上抹开,徐获又沾了些涂到男人的乳珠上,将那两颗殷红的珠子染上水润的光彩。

徐获还维持着那个律动的频率在聂玄体内抽插着,没有因为对方射精而减缓,也没有因为对方高潮时抽搐起来的后穴而加快,他只是细细感受着,就像在学习超级进化的知识那般得认真,捕捉和记录着聂玄的每一次反应。

射精后的身子格外敏感,徐获的操弄令聂玄身体有些控制不住的抖动,好一会儿才听见对方有些沙哑的声音开口道:“再玩我就又要射了。”

徐获拉开他挡着自己脸的手背,聂玄那微微泛红的眼角让徐获不由加快了速度。他一瞬不瞬地盯着聂玄的脸,眼里的光都亮起来,隐藏得极深的情欲覆盖住了他的清明,此刻,他就和普通人一样落入了欲望的陷阱。

他这副模样倒是让聂玄心情好了不少。

沙发被两人弄得一片狼藉,徐获简单收拾了一下便拿烟过来分给聂玄。

对方裸着身子大大咧咧地躺在沙发上,还是徐获看了会儿,才拾起一旁的浴巾搭在聂玄的腹部。

“你今天是来干嘛的?”抖了抖烟灰,聂玄咬着烟歪头看向身边的人。

这会儿他有点相信徐获之前说的话了。

以玩家的体力,足够他们做一整天的。

徐获摸着下巴想了想,回了他两个字:“解压?”

聂玄嗤笑了一声,但又觉得他说的是真话。踢了踢徐获,聂玄把烟给灭了。

“浴室?”

徐获微微一笑,站起来拉了聂玄一把,“你说了算。”

多做运动有利于身心健康。

陈韶醒来的时候只觉得浑身滚烫,他艰难地抬了抬眼皮,一时间有些分不清是在哪儿。他的记忆还停留在之前的梦境中,似乎是在漆黑一片的空间里,伴随着永无止境的下落。

他心里的孤寂与绝望漫延开,一点点渗透腐蚀着心灵,而对【家】的依赖让他在睁开眼的一瞬间便呼唤起他哥,“哥……你在哪儿……”

陈韶有些委屈地想,自己在梦里被绝望所吞噬的时候,为什么他哥没有来救他,明明对方应该在第一时间察觉到的,却放任了他在梦境中沦陷。而他现在醒了,却也没有看到他哥的身影。

陈韶抓住了胸口的衣领,因为高烧带来的窒息感侵蚀着他身为人类那一面的理智。他讨厌生病。

周围很安静,安静得令陈韶难过。

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他哥不在家里,在离自己很远的封丘,而这个认知让陈韶本就混乱的脑子更加胀痛,他知道自己被【家】影响了,但此刻的他只想要见到哥哥。

“哥……”陈韶从床上坐了起来,低着头小声地唤着。

“叮铃——”响了很久的手机铃声终于被男孩察觉到。

陈韶在床上翻了翻,终于从两个枕头的缝隙间找到了那东西,上面弹出了好几个未接来电,都是他哥的。陈韶心情好了一些,留意到上面的时间还在12点-13点之间,他才接了起来。

“你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他哥的语气极为不爽,大概是因为陈韶一直没接他电话,发的短信也没有被回复,而他感受到陈韶的情绪很差,进而也影响到了他。

陈韶瘪了瘪嘴。

“哥……”他叫了对方一声,昏沉沉地大脑让他将心底那些委屈反馈给了对方,陈韶现在只是一个想要见到哥哥的弟弟,所以他对着电话那头说:“陈昭,我想见你。”

哥哥沉默了下来。

电话传来嘟嘟的挂断声,陈韶从耳边放下手机递到自己眼前,上面写着“通话时长1分钟”。他盯着屏幕发了好一会儿的呆,直到手机屏幕早已熄灭,才晃了晃脑袋,拖着沉重的身子下了床。

陈韶把自己丢进阳光房,微微蜷缩在沙发上,任由意识渐渐涣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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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双冰冷到有些刺骨的手贴在自己的额头上,陈韶觉得呼吸都顺畅了几分,他艰难地想要睁开眼看看,却被那只手盖住,他听到一个温和又有些无奈地声音叹了口气,“睡吧,我在。”

陈韶安心地闭上了眼,生病带来的痛苦似乎也被那只手带走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陈韶意识到自己正躺在某个人怀里,冰凉的体温令他高烧已久的身躯下意识地蹭了蹭,但他很快就反应了过来,睁大了眼睛看向对方。

“哥?!”

他环视四周才发现自己还在阳光房里,但已经是晚上了,陈昭把他抱在怀里,举着手机在静音打游戏,见他醒了就放了下来,也没管正在进行的那局是输还是赢。

“你……我……怎么……”陈韶张了张嘴,不知道自己该问什么。他想起来了在高烧不清醒间接通的电话,以及他对他哥说了什么。

“弟弟需要我,当哥的自然得回来。”陈昭笑着摸了摸陈韶的头发,又捏了把他通红的脸颊。

“可是……封丘……”陈韶看着他哥,对方苍白的脸色和手臂上的裂痕一看就是消耗过大的模样。陈韶抿了抿嘴,内疚填满了整个心脏,只能轻轻拽着他哥的衣角,低声说了句:“对不起……”

“我坐了几个小时的火车赶回来可不是为了听你这句道歉的。”陈昭笑眯眯地敲了敲陈韶的头,撩开弟弟被汗水打湿的头发,陈昭抱起他弟往洗浴间走,“一身的汗,先去洗个澡。”

走到门口,陈韶没松手。

陈昭瞧着对方无意识拽着自己的模样,无奈地捞起他弟,“行吧,我帮你洗。”

陈韶安安分分的由着他哥摆弄,在被塞进盛满热水的浴缸时,又摇着他哥的衣摆让他哥一起进来。

“哥,你需要休息。”他态度难得强硬。虽然不清楚他哥从封丘那边赶过来付出了什么,但他明显能感觉到陈昭的状态并不好。

“我进来整个浴缸都是血。”陈昭叹了口气,却还是顺着他弟的力度钻进了浴缸里。

在他坐进来那一刻,鲜血瞬间染红了池子里的水,粘稠又冰冷的血液包裹着陈韶,让他下意识地往他哥怀里钻,即使对方的身子也如这些血液一般冰凉,却令陈韶觉得安心。

他从浸没过脖子的鲜血里拽起他哥的手,一道道伤痕在往外淌着红色的液体,陈韶难过地抓紧了他哥的手心,闷闷地将头搁在陈昭的胸口,不再说话。

“小问题,养两天就好了。”陈昭倒是不觉得有什么,懒懒地往后一仰,泡在血池有一下没一下的揉着陈韶的头发。“说说怎么又弄成这样了。”

“好像是吞了点东西,没消化掉。”陈韶努力回忆了一下自己之前做了什么,他刚吃下去那两天没什么反应,还以为是小零食,根本不会影响到他,没想到对方设了后手阴了他一把,是他小瞧了。

陈昭揉着他的肚子,似乎是在感应着什么。陈韶这时候才想起自己现在是赤身裸体贴在哥哥怀里,迟来的、属于成年人的羞耻感涌上大脑,幸而因为他本就高烧通红的脸,倒是瞧不出来什么,只是陈韶在水里挣扎了两下,想从他哥怀里起来,却一时没站稳,再次砸在他哥身上。

“嘶——”他哥倒吸一口凉气。

陈韶一手捂着发晕的脑袋,一手撑在他哥的身体上,听到陈昭的痛呼声,下意识地抓了抓,一个软趴趴的,捏着还挺有弹性,有种熟悉感,但又很陌生。

【什么东西?】

陈韶视线往下,落到自己的手上,或者说,是他哥的裤子上。他的手正好落在他哥的胯上,掌心下那软趴趴的东西,正是他哥的阴茎。

陈韶愣住了,他看着那东西又捏了一下,耳边传来陈昭的闷哼,略带茫然的抬起头,盯着他哥的脸出神,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又或者他混乱的大脑什么都没想,只是顺从了本能。

“虽然你这副身体还没有长大,但我想你应该不需要性教育吧?”陈昭抓着陈韶的手将他拉开,看他弟还盯着自己发愣,陈昭只好自己动了动腿,调整了一下坐在浴缸里的姿势,掐了把他弟的脸。

“哥……”陈韶喘出一口粗气,他感觉整个人烧得厉害,属于成人的灵魂和孩子的肉体分离开了,漆黑的眼眸渐渐染上了血色,抓着他哥的手不断用力缩紧。不属于他这具脆弱幼年身体的力量在不断外溢,陈昭的手腕被他捏得通红,手指印在苍白的皮肤上格外明显。

身体里升起一股难以抑制的燥热感,并不是发烧带来的,而是更加失控的存在。

陈韶的灵魂清醒地意识到,自己现在这个状态很不妙,他失去了对身体的掌控,而一种原始的欲望充斥了他的大脑,他身体本能的寻求着可以释放的存在。

陈韶听到了自己的声音,属于孩童的稚嫩,带着祈求和委屈的情绪,对着他哥说道:“哥……好难受……帮帮我……”

陈韶觉得自己灵魂能动的话,大概会是一副捂脸不敢见人的模样。比起什么都不懂的【陈韶】,他自然是知道自己现在的身体想要做什么,可他现在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缠着他哥,手抚摸上那半挺的阴茎。

这个年纪的身体还未完全发育,阴茎的尺寸已初具规模,有着不小的份量,包皮已经无法覆盖住龟头,柱身整体粉嫩又圆润,底端还有几根稀疏的阴毛,被【陈韶】抓在手里挠了挠,似乎是觉得又痒又涨,无意识地摇动腰部往他哥的身上蹭。

陈昭眼底浮现出几分惊讶,他顺着【陈韶】的视线看向他弟的肉棒,脸上混杂着慈爱与纠结的表情,最后化为一声叹息。

“小韶长大了啊。”

略带调侃的语气,让陈韶不知道他哥指的哪一方面‘长大了’,但显然,【陈韶】并没有听懂他哥的打趣,好奇地戳了戳支起的肉棒,茫然地回望陈昭,“哥,好硬啊……而且有些痛……”

陈韶看不下去了。他努力争夺起自己的身体,想要将“怪谈”那面的他压下去。这么丢人的事,真的是活了二十多年第一次经历。

最终,在他的不间断努力下,陈韶感觉自己又能掌控身体了,但这一刻他才感受到那个“小甜点”带来的后遗症有多么严重。脑子里全是叫嚣着需要发泄的欲望,阴茎硬得发痛,躁动不安的情绪让他喘着粗气,颤抖着手摸向自己的阴茎,动作生疏地撸动起来。

“哥……你先离开……”他晃着不太清醒的大脑,从牙缝间挤出这句话,额间的碎发垂落盖住他的双眼。陈韶不敢抬头看他哥,只能埋头盯着整整一浴缸的血液。

他的请求背离了本能的需求,在怪谈这个世界里,就好似违背了规则,所以陈韶说完这句话感觉到了一股反噬的力量,让他更难自控,几乎是在话落那一刻,他就死死地抓住了他哥的手腕,做出了与话语完全相反的行为。

“还能保持清醒,小韶真厉害。”陈昭轻笑了一声,也没听他弟的话,反而搭上陈韶的手,大掌包裹着对方手背,带着陈韶一起撸动那根挺立的阴茎。

“没必要拒绝,你需要我帮你。”陈昭苍白的指尖圈着那根肿胀滚烫的肉棒,带着几分技巧地挑逗起来,甚至还刻意关照了正在发育的阴囊,引得陈韶喘息声都急促了起来,低低地呻吟声钻出来,被这间浴室放大。

“哥!”陈韶推了一下他哥的手,却被那舒爽的感觉所俘获,泥浆一样的大脑只剩下蓄势待发的快感。陈韶微微上扬脖子,背也打直了,坐在他哥的腿上,随着陈昭的撸动晃起腰来。

“放松些,这种程度的后遗症证明小韶是真的要长大了。”陈昭倒是挺高兴的。不管是对于他弟在第一时间寻找他的存在,还是作为陈韶“进化”的第一见证人,亦或者是因为他即将帮他弟达成“成长”,都让他的占有欲得到了满足。陈昭头一次感受到了“饱腹感”,他弟对他的依赖值也在进一步加深。这样的认知让陈昭对接下来的事充满了期待,他甚至有几分急迫想与陈韶发生些什么,来分享他的这份快乐。

“陈昭!”陈韶仓促间叫出了他哥的本名,在陈昭加快的撸动中,陈韶大腿肌肉微微颤抖,短暂止于呼吸间的闷哼闪过,清澈的初精射在了他哥的小腹上,很快就被浴缸里的血水冲走,溶于红色之中。

陈韶僵硬的背部软下来,下一刻就被他哥捞起,浴巾裹住他的身体,将他身体上的血水给擦干净,然后大步往他们的房间走去。

陈韶意识还停留在初次射精的快感中,转眼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卧室,而他哥已经将自己脱干净了,两人赤裸相待,陈昭躺在他身下,眼里带着难以抑制的兴奋,将一个东西塞到了陈韶手里。

陈韶低头看向塞进自己手里的东西,那个看上去不应该在怪谈世界存在的润滑液摊在陈韶掌心上,陈韶顿时觉得这东西烫得吓人,差点给丢出去。

他哥即时按住他的手,见陈韶半天没个动静,想了想说道:“需要我变成女的吗?”尽管他并不觉得有什么区别,但如果陈韶无法接受,也不是不可以改变性别。

陈韶无言以对。

不管是兄弟还是姐弟,这种事都不应该发生。

陈韶还留着身为人类的道德伦理观念,只不过在怪谈的世界,这种观念被淡化了。陈韶看着他哥毫不介意,甚至跃跃欲试的模样,默默地打开了这瓶东西。

陈韶很想吐槽,为什么怪谈世界还会有这东西,更甚者作为可以改变形态的怪谈们,应该也用不上这玩意吧?或许是为了照顾陈韶身为人类的一面,他哥才把这不知道是不是“润滑剂”的东西给了他,也足以证明他哥对他的重视。

看他哥的反应,似乎在怪谈世界靠交配达成进化是一件稀疏平常的事。陈韶带着几分自暴自弃地想:既然他哥都不在意,他又在矫情什么?

对,这是怪谈世界,他是怪谈,他哥也是怪谈。

陈韶在心底强调了一番,理性被本能压过,他不再纠结那些人类观念,而是将粘稠的液体淋满了整个掌心,试探性的伸向了他哥的肉棒。

那根冰冷的东西在他年幼的掌心里显得格外庞大,至少比他的粗大不少。陈韶两辈子加起来也是第一次触碰到其他“男性”的阴茎,他顿了一下,才装作不在意的模样,生疏地撸动起来。

虽然没吃过猪肉,但也见过猪跑。陈韶从自己的记忆里翻翻找找,还是能挖到一些偶然看到的片段。他的动作有些没轻没重,但陈昭不介意,他脸上带着笑容,贪恋地瞧着正在帮他手淫的陈韶,陈韶对他的“爱”便是他的养分,他深深吸了口气,感觉因为“逃课”造成的损伤已完全修复,甚至还在壮大他的能力。

陈韶撸了半天不见这东西挺硬起来,皱着眉看向他哥。他哥接收到他的注视露出个恍然大悟的表情,然后控制着下半身这根东西充血肿胀起来,抵在他弟柔嫩的手掌上。

陈韶一瞬间涨红了脸,他懊恼地甩开手里这根东西,暗自气恼自己真是烧昏了头,怪谈又怎么会有“勃起”这样的性能力,他还在这儿撸了半天,他哥根本不可能有反应。

陈昭笑了笑,拉过他弟的手置于眼前,那双娇养的孩童手心因为长时间的撸动而擦出艳丽的深红色,陈昭轻轻吻了上去,像是在安抚他弟的小情绪。

“别生气,是哥哥等不及了。”陈昭低沉的嗓音退去了一贯的冰冷,温和又带着几分哄诱的语气,他牵着陈韶满是润滑液的手往自己身下探去,那个紧致的后穴似是早已等待着弟弟的进入,在指尖探入那个穴口的一瞬间便缠绵地包裹了上来,将他弟的手指狠狠地缠住。亦如陈韶想的那样,根本不需要任何润滑,他哥已经自动将身体调整到适合被操的状态,男人的后穴却如同女人一般分泌出湿滑的液体,方便他的进入。

陈韶抿了抿嘴,他掰着他哥的大腿,指尖传来的紧致挤压感和水润感让他大脑疯狂的叫嚣着想要进入,欲望烧得他眼角一片潮红,他几乎是在一瞬间拔出了自己的手指,将身下的肉棒狠狠地顶进了他哥的后穴里。

媚肉像是被下达了指令那般,在他的阴茎进入那一刻便缠了上来,恰到好处的裹着陈韶的鸡巴,没有紧到无法抽动,也没有松松垮垮,低温的内壁含住陈韶滚烫的鸡巴,让他忍不住哆嗦了一下,紧接着发出一声舒爽的叹息。

湿湿软软的后穴泡得陈韶的鸡巴又硬了几分,他低头仔细地看着身下的哥哥,对方那张和他有着五分相似的脸,迟来的乱伦背德感涌上大脑,陈韶说不清是后悔还是亢奋,总之,他掐着他哥的腰晃动起来,将自己的肉棒在他哥的小穴里尽情地抽插。

陈昭此刻就像一个充满了包容心的哥哥,任由他弟在他的身下肆虐,甚至抬手理了理陈韶被汗水打湿的头发,嘴里配合性地发出几声喘息声。

陈韶埋头闷声操弄了几分钟,才低低地说道:“哥,你叫得好假……”

陈昭抬了抬屁股,能让他弟操得更舒服些,同时紧紧含着那根东西,满意地听到他弟的喘息声又粗重了几分。

“我也很舒服。”陈昭对他弟的话并不认同。

他指了指自己的胸口,又指了指陈韶心脏的地方,“你给我提供了快乐,我吃得很饱。”他说这话的时候刻意将手停留在自己的小腹上,就像是在刻意引导陈韶误解这话。

“小韶,你把哥哥喂得很饱。”陈昭嘴角扬着笑容,长腿一勾,瞬间和陈韶调换位置,将他弟压在身下。

“让哥哥来吧,等小韶长大了,就可以抱起哥哥操了。”他这话说得毫不勉强,似乎真就是这么想的,然后他就眼尖的瞧见了陈韶因为他的话而通红的耳朵。

陈昭眯了眯眼,有力的双腿跪在床上,支撑起他的身躯以免压到陈韶,湿润紧致的后穴含着陈韶的肉棒,有节奏的晃动起自己的腰来,吞吐着这根东西,同时埋低了身子靠近他弟的耳边,先是吹了口气,引得陈韶脖子上起了一片鸡皮疙瘩,不适应地扭过头,接着才低声问道:“小韶,喜欢听床上的荤话吗?”

陈韶头都快埋进脖子里了,他推了推他哥,没推动,下一刻便听到他哥在自己耳边说:“小韶,哥哥的骚穴好痒。”

顿时,陈韶瞪大了双眼,错愕地看向他哥,似乎不明白这些话他哥是从哪儿学来的,还用到了他身上。他脸上的表情从错愕逐渐转变为羞耻,最后露出几分属于成年人的无奈情绪。

“哥……我还小……”陈韶张了张嘴,最后只能吐出这样一句话。

陈昭却觉得还不够,他凑上去含住他弟红润的耳垂,低声继续说道:

“小韶操得好深,哥哥要被你弄坏了。”

“小韶喜欢哥哥的小穴吗,比女人还舒服吗?”

“小韶肏得哥哥好爽……嗯呜……”

他刻意发出的呻吟声激得陈韶一哆嗦,掐在他腰上的手的力度都重了几分。

陈韶粗粗地喘了几声,配合着他哥的动作往后穴深处撞去,带着些被他哥的荤话激怒的恼羞,像是要把卵蛋都一同塞进去,整个房间都回荡着他的喘息声和后穴抽插带出来的“噗嗤噗嗤”水声。

“哥……陈昭……”陈韶眼神迷离了起来,下意识地呼唤着他哥,他这副身体初经人事,哪儿憋得住,在他哥的引导下尽数射进了陈昭的后穴里。

带着温度的精液喷射到陈昭的体内,倒是让常年处于低温中的身体头一次体验到被“烫”的感觉,陈昭有些惊讶地抚摸着小腹,像是想到了什么,看着陈韶高潮后失神的表情露出个笑容,体内的精液被吸收,略带回味的品尝了一番,才从他弟的身上下来。

“小韶的味道……比我想得还好。”

失控结束后是回归的理智,陈韶一手搭在脸上,盖住自己的表情,但他颤抖的身躯和不断起伏的胸口都暴露出了他的不平静。

“小韶害羞了啊。”陈昭笑着掐了把他弟的脸,被对方猛地抓住手,一双眸子直愣愣地盯着他,眼底尽是恼羞和无奈。

“哥——”

“好了,不逗你了。”陈昭回握他弟的手,顺便检查了一下陈韶的身体,“没什么问题了,下次吃这种小甜品的时候注意点,我不一定能即时赶到。”

陈韶自知理亏,只好木木地点了点头,脑子里还有些乱,一边是“我居然跟怪谈做爱了”,一边是“我居然操了我哥”,还有些零零碎碎的念头,比如“怪谈居然没有性能力吗?”,又或者“为什么我还保留着人类的情欲”,甚至还有“哥哥的声音还挺好听的”这种。

陈昭一看他就知道这人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伸手在他弟的额头上弹了一下,“我们是【家人】,你是我最重要的弟弟,当哥哥的自然要好好照·顾·弟弟。”

他强调了一下“照顾”两个字,语气带着些平时不常有的调戏意味,但却是很满意这次的收获。如果可以,他还想多来几次,不过这就要看他弟了。

陈韶其实还没结束“进化”的过程,所以他只是抓着他哥的手不放,安安静静地在床上躺了一会儿。高烧和进化带来的消耗让他意识渐渐朦胧起来,陈韶微微抬了抬眼皮,看着身边的哥哥轻声开口,语气带着些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撒娇:“哥,我困了……”

陈昭摸着他弟的头发,将他重新抱进自己的怀里。

“睡吧,我在。”

陈韶落入睡梦中的前一秒在想:

我哥,是我的了。

自从上次那事后,威廉尝试过很多次主动联系洛里安,但都以失败收尾,尽管他是诚心的想要跟洛里安道歉,对方却不愿意再搭理他。

威廉叹了口气,想到对方那句冰冷地“滚”,难得反思了一下,自己是不是做得太过分了。

不管洛里安是出于什么原因,他带着还未痊愈的伤病之躯前来救自己,是不容置疑的结果,甚至对方在融合后还留有“分离”的念头,该说是他心软吗?但他们人类终究是利益驱使的生物,在那一刻威廉可不敢赌对方的那一丝“怜悯”,他只是做出了最利于自己抉择。

后果当然也很严重。

威廉头疼地揉了揉眉心,他打算去月球一趟,只是……他不太确定该如何找到洛里安。

就在他试图找公爵寻求一些帮助的时候,月亮回应了他。

威廉有些犹豫,毕竟传递过来的联系很微弱,而且并不是来源自洛里安,更像是隐晦的……请求?考虑到洛里安周围的那几个女护士,威廉略作思考,还是顺着那股意识打开的后门溜了进去。

过去才发现并不是在诊所里,而是在一座神殿,因为他是走后门进来的,所以直接抵达了神殿的深处,威廉左右看了看,似乎是洛里安的寝宫。

他的大脑还没彻底消化掉环境带来的信息,一声冰冷且含着怒意地话便传进了他的耳朵里:“你来做什么?”

洛里安现身在威廉身前,那双满月和新月交替存在的银色眸子冷冷地扫过他的全身,最后猛地落向远处,冷笑了声:“真是我的好手下啊!威廉,你对他们使用了‘教化’吗?”

他抬手就要做出一个握拳的挤压动作,威廉眼疾手快地抓上他的手腕,讪笑道:“我可没做那些,是我求他们的。一直联系不上你,有些担心。”这话说完,他还得寸进尺地握住了洛里安的手,轻轻拍了拍手背。

他难得说了句好话,态度谦逊又温和,却好似很有效果,洛里安身上的怒意散去,掠了威廉一眼,在他们交叠的双手上短暂的停留了一秒,随后甩开,转身往外走,“从哪儿来的,滚回哪儿去。”

威廉快步向前,在洛里安消失前再次留住了他。这次威廉搭上了月痕的肩膀,往自己这边拽了一下,大概是两人都没想到,所以洛里安不仅被威廉拽着往后退了两步,几乎是半跌进威廉的怀里,而威廉则有些尴尬的抱着对方,不知道该不该松手。

“留下来等着我杀你吗?”月痕在见到威廉那一刻短暂外泄的情绪尽数被他收回,他的手指抚摸上威廉的脖子,停留在那个凸起的喉结处,面无表情的审视着对方,月光洒在他精致的面容上,宛如神只,高傲又无情。

无形的压力涌上来挤压着威廉的身躯和感应力,但威廉却稳稳地站在原地,任由洛里安的指尖滑过他的喉咙,对着男人露出个称得上是“高兴”的笑容,“你想杀我的话,肯定第一时间就动手了。”

“真当我不敢杀你?”洛里安冷哼了一声,威廉的癫脑在一瞬间传来刺痛,月光照在肌肤上像是要将他一粒粒分解,连空气都变得扭曲混乱,他抱着洛里安的手臂恍若彻底融入月光之中,一点点化为虚无。

但在下一秒,威廉便摆脱了这层幻象,忙不迭地道:“洛里安,我是来道歉的。”

洛里安见他在一瞬间就脱离了幻象,眉毛微挑,微微眯起眼看了威廉几眼,又看向他空空如也的双手,语气不善地道:“道歉?这就是你的诚意?”

威廉挠了挠头,“我孤身一人前来还不够有诚意吗?”

话是这么说没错,洛里安却知道他体内还有那个形影不离、坑了自己一把的“另一半”,所以他嘴角勾出个嘲讽的笑容:“如果是你本体亲自前来,或许这话还有几分份量。如果真想道歉,你就得拿出有诚意的‘礼物’来……”说道这里,洛里安顿了一下,他的手划过威廉那完美的身躯,“比如你的身体,与我结合。”

威廉在一瞬间便想好了对策,他此行的目的是“安抚”,他与洛里安之间还有很多需要合作的东西,而【月】的力量,他自然是垂涎的。

“要来的,要来的。”

所以他顺着洛里安的话应了下来,甚至主动将对方往自己怀里揽了些,不再停留于那略带绅士的动作,而是更为大胆地环住了洛里安的腰部。

“深度的‘结合’不行,但我们可以做些其他的‘结合’。”威廉的语气带上了些诱惑,他压低了声音,在洛里安耳边轻声说道:“我的肉体……我的体液……你不想要吗?”

暗示意味很明显了。

洛里安垂下银色眼眸,落到威廉环在自己腰上的手指处。他不得不承认,威廉这个提议让他有些心动。

既然威廉主动邀约了,洛里安又怎么会拒绝,所以他只是沉默片刻便点头应道:“可以。”

见他答应的如此迅速,威廉反而愣了一下,揽着洛里安腰的手松开了些,下一秒他就被对方压在了床上,四目相对,月痕眼里毫不掩饰的侵略性让威廉缩了缩腿,手抵住洛里安的肩膀。

威廉舔了舔嘴角,露出一个弧度完美的笑容,“洛里安,你不想用你的身体亲自品尝我的体液吗?”

洛里安居高临下地看着威廉,月眸审视着那双漆黑的眼,只从他眼底看到了无尽的亢奋,仿佛这是个最合理、最令人动心的提议。

他勾了勾嘴角,残留在身上的“神性”褪去,变成了他们最初相遇的那个“普通人”洛里安,他银色的睫毛轻轻扇动,性致也似乎被威廉带动了起来,薄唇微启:“好啊,就让我看看你这具‘完美身躯’能做到什么地步。”

威廉偷偷咽了口唾液,翻身将洛里安压在自己身下。

顺利保住自己屁眼的威廉舒了口气,他这才有机会仔细观看身下的月痕。

由新月诞生的洛里安不管是肤色还是毛发都是苍白的银色,在月光的照耀下好似透明的水晶,泛出绚丽到有些刺眼地光泽,有种别样的易碎感,却又同样能激起施虐欲,想在这具身躯上留下自己的痕迹。褪去神性的洛里安就像被他拉下了神坛,这样的认知让他的癫脑高速颤抖,兴奋到有脑液顺着鼻腔流出,滴落到洛里安苍白的肌肤上。

洛里安指尖在自己胸口一滑,那几滴属于威廉的脑液沾在他的指尖上,洛里安看着那与自己类似颜色的苍白之血,刚想伸出舌头舔,就被威廉一把抓住。

“洛里安,这东西可不禁吃啊。”威廉笑眯眯地圈住男人的指尖,将那根沾着自己脑液的手指含进嘴里,细细地吮吸起来,温热的舌头绕着修长的食指转了好几圈,确定没有一丝残留的脑液,只有自己口水后,才慢慢吐出洛里安的手指。

“担心我被癫脑影响?”洛里安皱了皱眉,略带嫌弃的将满是威廉口水的食指擦拭在对方的衣服上。

“我还是更喜欢纯粹的你。”威廉想说好话的时候,没人能抵御他的甜言蜜语。

威廉指尖滑过洛里安那张苍白又精致的脸,停留在对方冰冷的唇齿间,手指微动,挑开男人紧闭的嘴缝,低声引诱着对方:“张张嘴,把舌头伸出来我看看。”

洛里安听话地张开嘴,舌头上的月印渐渐浮现,月眸微颤,似乎荡漾出异样的色彩,正大光明的将幻象投映到威廉眼中。

在威廉的视角里,舌头似乎漫延出了数根触须,勾勾绕绕地缠住他的手指,而位于舌苔的那道月印变成了一张尖牙小嘴,等待着猎物的自投罗网。

威廉点点头,满意地将两根手指伸进洛里安的嘴里搅动,对于指尖传来的碎骨痛感和咀嚼感并不在意,眼睁睁地看着鲜血从洛里安里嘴里大量涌出,连他银色的头发都染上了血色,白皙的牙齿被血液包裹,将他那张苍白的脸衬得怪异又扭曲。

“好吃吗?”威廉眯起眼笑着问他。

“味道还不错。”洛里安喉咙滚动,做出个吞咽的动作。

伸进洛里安嘴里那两根手指似乎已经与身体断开了联系,就像是被“剥夺”了存在一般,只有两个光秃秃的、带着残破皮脂的骨头。威廉却很顺利地从洛里安嘴里抽了出来,两根手指还好好的留在手上,上面沾着月痕的唾液。

“那让你帮我口交,你不会直接咬下来吞了吧?”威廉解开皮带,从西裤里掏出自己的鸡巴,对着身下的洛里安甩了甩,这是个相当流氓的动作,配合着威廉那略带苦恼的表情,可真是跟“绅士”二字搭不上边。

“你可以试试。”洛里安挑眉,目光看向威廉裤裆。

“还是算了。”威廉瘪了一下嘴,动作麻利地去解洛里安的裤子,对方甚至还格外配合地抬了抬屁股,方便威廉把他裤子扒下来。

威廉把裤子脱到一半在想:明明一个念头就能完成的事,为什么要亲自动手?

但是看着自己手上那条苍白有力的大腿,白色的西装裤半挂在对方小腿上,圆润的脚趾从裤子下渐渐滑出,威廉就懂了【氛围】二字的含义。

威廉跟人做过爱吗?

自然是没有,但他吸取的记忆里倒是有不少,只是指尖探上穴口的时候,他还是谨慎地缩了缩手指,咽下一口唾液,才摸着穴口的褶皱试探性地往里插。

冰凉紧致又有些干涩的小穴挤压着他插进去的那一小截指头,激得威廉浑身一抖,背都打直了些。

“你抖什么?”洛里安无语地掠了他一眼。

“有……点紧……”威廉干笑了两声,有点想抽出来,却被洛里安的大腿猛地夹住手臂,长腿一伸,用脚趾勾起威廉的下巴,灵活的趾头顺着下巴滑过男人的喉结,感受着那份急促滚动的喉结。

“你不会想让我做手术改造出一个女穴给你肏吧?”洛里安用手臂撑起上半身,贴近威廉的脸,月眸极具压迫力的审视着威廉。就像背上压了个月球,威廉背脊弯曲,不断缩小着他和洛里安之间的距离。

威廉伸手抓住了不断挑逗着他的脚,细细抚摸着对方骨骼分明的脚背,似乎力道有些重,而在洛里安苍白的皮肤上留下了显眼的红指印。

“可以吗?”他脸上挂着的笑容变得有些憨厚,那双眼睛因为洛里安的话而亮得不行,饱含着期待,和无比真诚的请求。

洛里安露出个和善的笑容,眼角微弯。

“你——做——梦——”

“你要是愿意用幻术让我梦一下也不是不……”

威廉被一脚踹到墙上,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倒是乐呵呵地爬了回来,抓着洛里安的脚腕往自己身上拉拽了一段,将他的小腿挂在自己的胳膊上,手掌掰着月痕白皙的大腿,让鸡巴抵在对方的股缝间,顺着那道弧度蹭了蹭。

“拿着你软唧唧的鸡巴乱蹭什么,你性无能?”洛里安突然伸手捏住了威廉抵在自己屁股上的那根东西,开口嘲讽道。

“这不是被你踹到墙上痛萎了吗?”威廉爪子从洛里安顺滑的大腿摸进更深处的地方,甚至捏了把对方屁股上的肉,很小声地嘀咕了一句肉有点少,又为了掩盖这句话飞快地放大了声音:“马上啊,马上好!”

威廉打了个响指,洛里安手里那根肉棒瞬间硬得像一根棍子,背负着“完美躯体”头衔的他,身下那根证明男人能力的东西自然也是格外雄伟,至少比洛里安的大,这根没有被使用过,或者说因为身体经常重组而反复新生的东西甚至没切开剥皮,白白嫩嫩的。

洛里安在手里掂量了一下,手指一划变出一把手术刀,用另一只手的指尖固定着龟头部位,眼见刀子就要往那根“男人的尊严”上动手术。

威廉吓得额头滑下一滴冷汗,他赶紧捂着自己的小弟弟往后退,“你要干什么?!”他宛如一个即将被强奸的良家妇女,遮掩着自己身上最重要的部位瑟瑟发抖,但被体格强大的恶贼狠狠抓住,下一刻衣服碎裂,露出丰满柔软的巨乳……额……壮硕挺硬的阴茎?

洛里安囚禁着威廉的鸡巴,为了阻止对方的后退,手上用了不少力,掐得威廉面目都狰狞了起来,眼睁睁地看着对方将冰冷的刀子贴上自己的肉棒,给他做了个包皮手术。

“洛里安……”威廉长舒一口气,擦掉额头的冷汗,脸上挂着有些牵强的笑容,正在犹豫是不是应该给洛里安道谢来着,就听到对方说:

“你这根‘完美的’阴茎确实长得还不错,就是外面那层太碍眼了,不符合美学。”

威廉尬笑了两声:“那我谢谢你啊。”

“不客气。”

威廉黑了脸,拽过他的小腿掰开屁股,挺着腰就将鸡巴往洛里安的小穴里塞。紧致又干涩的后穴只吞了一半的肉棒,还有另外一半卡在外面,威廉一口气憋了半天,挤出来句:“洛里安,来点水。”

“你直肠会出水?”洛里安挑眉瞧了威廉一眼,反问道。他这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仿佛插进自己体内的那根鸡巴是幻觉,但从他紧绷的身躯和微微抽动的眼角还是能看出,这人其实就是在咬着牙装逼。

都说了要进行肉体结合,自然是放开限制,以人类身躯体验全方位感受与威廉的交合,但现在来看,不得不说,洛里安有点后悔了。

“妈的。”威廉冒出一句国粹。

他吸了口气,把那根插了一半的阴茎拔出来,有些心疼地搓了搓龟头,没好气的将手指粗暴地插进洛里安的嘴里,压着他的舌头搅动,这次没有什么吞食他指尖的幻象,满满一口水的双指随着他的抽出带起银丝,绷断后贴服地落在洛里安的嘴角,亮晶晶的。

见威廉直愣愣地盯着自己看,洛里安扬起一个暧昧的弧度,舌头从唇齿间探出,顺着那缕银丝唾液,缓慢又极具诱惑性地舔过自己的下唇,淡粉色的嘴唇染上一层水润的光泽。

威廉在最后的时刻用手指夹住了洛里安的舌头,他牵着舌尖轻轻拉拽,自己俯下身用牙齿叼住那乱动的小东西,沾满月痕唾液的手指重新探进紧致的后穴,修长的指尖在穴口浅浅挤压了一会儿,等感觉软了些才继续往里深入。

他咬着洛里安的舌头交换了一番各自的口水,含糊不清地说道:“你可真是半点亏也肯不吃。”

洛里安的味道尝起来跟他拿出来的酒很像,威廉不由怀疑他之前喝的酒就是洛里安的唾液,不过他也不介意,反正挺好喝的。所以他汲取着对方嘴里的水分,就像在品尝香甜的酒水,不知节制,吸得洛里安舌头都传来了些许刺痛感。

“这么没耐心吗,威廉?”洛里安顺着威廉下压的力度将双腿缠上男人的腰,肌肤相贴,他腿肚能完全感受到威廉这具身体里的爆发力,腰部完美的八块腹肌精准分布,方便威廉执行每一个动作。

“是啊,等不及想与洛里安你结合了。”威廉吐出月痕的舌头,很喜欢看银丝牵连断裂的画面,所以他仔细盯着分开那一刻,洛里安微张着淡色的薄唇喘息,舌头吐出一小截,尖端的涎水滑过下巴,隐没在对方的银发中。

威廉三指手指在洛里安的后穴里挤压蹂躏,认证了那句“再冰冷的男人直肠也是温暖的”。穴口那段肉被他奸得又软又热,食指微微弯曲上顶,摸到胀胀的前列腺,时不时碰一下就能感觉到身下的男人身体一颤,小腹剧烈收缩,将他的手指往更深处的地方吸。

威廉不太确定自己是不是把洛里安的穴奸出水来了,他只知道那温热的甬道在邀约着他的进入,所以他高抬起洛里安的左腿,一手扶着自己鸡巴,将前端完全塞进后穴后,才掐着男人的腰下压,彻底将肉棒塞了进去。

后穴塞得满满的,紧致的肉壁包裹着威廉的肉棒,就像不受洛里安控制那般缠上了男人,因为他刚刚插进来而被强硬扩大的甬道微微抽搐着,好似在威廉的鸡巴上跳跃,爽得他脸上的笑容拉伸到了一种不合理的弧度。

然后他就被洛里安甩了一巴掌。

“别用你的笑来恶心我。”洛里安吸了口气,后穴被异物侵占带来的痛感并不强烈,至少在他们这种人看来不值一提,但是那种微弱的刺痛和撕裂感被放大,好似蚂蚁爬过那般,挠得他心底痒痒的。

“这不是没忍住吗……”威廉强行将笑容压下,神清气爽地挺直了腰杆,掰开洛里安的大腿抽插起来。

他一开始动得不快,浅浅地抽动让洛里安能彻底适应他的肉棒,等对方僵硬的身躯渐渐软下来,才直奔深处。他粗长的阴茎不需要刻意调整位置,就能在每一次抽插的时候撵过那处肿胀的前列腺,同时向着更深处、更不曾别人探访的地方顶去。

洛里安没什么抵触情绪,他只是顺从着自己心意去沉浸于与威廉的结合中,普通的人类身躯会伴随着性爱做出最即时的回应,所以当威廉反复撵过前列腺那地方时,洛里安微微后仰脑袋,手抵在威廉的肩上,背部弓起一个漂亮的弧度,屁股离开了床,缠在威廉腰上的腿失了力气,软软地搭在上面,而他的月眸有一瞬的失神,轻咬着下唇从鼻腔里发出一声诱人的呻吟。

威廉瞪大了眼,死死地盯着红晕染上洛里安那张精致俊美的脸,对方整个人都泛出了媚意,周身却又被月光笼罩,有种神只色堕的淫乱感。

威廉的大脑和他的兄弟同时激动起来。

抬手擦掉从鼻子里流出的脑液,威廉自愿变成“打桩机”,整根抽出再狠狠地塞进去,手也不再握着洛里安的腰,而是挑起对方淡色的乳头,在挤、揉、按、压、掐、拽后终于将其染上了漂亮的粉色。乳头被他玩得肿大挺立,小珠子都像是被磨掉了一层皮,伴随着洛里安淡淡的喘息声,威廉才满意地放过了那两个可怜的小东西。

他的手指顺着胸口滑到洛里安的小腹上,指尖转了两圈,就像在腹部画了个深渊的黑洞,令洛里安的后穴猛地一缩,紧紧地咬住了威廉的肉棒,让威廉倒吸一口气,麻意从尾椎一点点漫延往上直达头皮,他整个人僵住了,动不了一点。

“唔……威廉……有点痒……”洛里安没有焦距的月眸终于重新落回到威廉身上,他眉头轻蹙,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动一下……”

威廉的大脑有一瞬间地断联,示弱的洛里安看上去实在过于美味,以至于他的癫脑都开始冒烟了,只是遵从本能的将鸡巴狠狠地干了进去,顶到了最深处的某个点。

“唔啊——”高昂地呻吟声响起,洛里安的双腿骤然绷直,脚趾蜷缩起来,整个人在威廉身下剧烈颤抖,内穴抽搐着跳动起来,媚肉好似化作了一张张小嘴亲吻着威廉的肉棒,爽得威廉自己屁股也开始抖,第一发浓精直接射进了洛里安的穴里。

而洛里安的小腹上早就盛满了他自己的精液,肉棒软软的搭着,除了精液就还有大量溢出的前列腺液,在他们俩交合的期间将下半身弄得湿滑黏稠。洛里安的意识还停留在高潮那一瞬,双眼迷离,舌头吐露在外,下巴被他自己的流出的涎水打湿。

威廉不由俯下身伸出长长的舌头,将洛里安脸上的液体尽数舔到嘴里,有他的唾液,还有他的汗水,或许还有极为珍贵的月之精华。

威廉在洛里安脸上舔了许久,下半身埋在对方体内缓慢又小幅度的抽插着,似乎是在延长那份高潮,而这具身躯也时不时颤抖着,好似还未从高潮中缓过来。直到洛里安的手掌落到威廉的脸上,将他的头狠狠地推开。

射进体内的精液被洛里安吸收,他闭着眼睛感受了片刻,便对威廉说道:“威廉,你的体液可是不错的试验样品,这东西姑且可以算作你的‘礼物’,再弄点出来。”

“你当是在挤牛奶啊,说有就有。”威廉听到他这话就黑了脸,掐着洛里安的腰将肉棒狠狠地送了进去,与之前温和的性爱完全不同,他几乎蛮横地抽插起来,将那个已经变得湿漉漉的小穴奸得水声四溢。

洛里安放松身体沉浸于欲望之中,被威廉肏得神志都模糊了几分,却还是在感应到他快射的时候,急忙开口:“等等,唔……我……拿个东西来接着,啊啊……你这次往那里面射。”

威廉脸色更是难看了些,本来要射精的欲望被他强行压了下去,他高举起洛里安的大腿,将肉棒从那个红肿的小穴里抽了出来,之前射进去的精液已经被洛里安吸收干净,只有他自己淫水,干净、透明、仿佛还泛着酒香。

威廉用手指抹过自己肉棒的铃口,指尖沾了一些溢出的精液后插进了洛里安吐着舌头的小嘴里,狠狠搅动了两下。

“这么喜欢我的体液,那就好好尝尝味道吧。”

洛里安舌头一卷,含进嘴里吞咽。没品出什么味儿来,非要说的话,大概是带着丝苦涩,他好奇地问威廉:“你脑液也是这个味儿吗?”

“我怎么知道。”威廉翻了个白眼,他并不想尝尝自己精液的味道。

他拽着洛里安的胳膊将他翻了个面,从背后再次将阴茎插了进去,膝盖前顶洛里安的小腿,使其跪在床上,高翘起男人的屁股,而上半身则被他用力压在床铺上,再柔顺的床单也不能减缓饱经蹂躏的乳珠蹭上去的细小刺痛感,洛里安不由想要将身子抬起来,避免胸口与床单接触,却被威廉抓着银发死死地按进床里。

男人因为这个能进得更深的体位,不断将自己的肉棒送到更深处,试图再次触碰那个令洛里安高潮到失去理智的点。

在洛里安看不到的角度,威廉脸上挂着夸张的笑容,每次操弄都使得他身体兴奋到发抖,而身下这人急促的喘息声和偶尔冒出来的一两声呻吟,都在刺激着威廉的大脑,让他一次次进得更深。

“洛里安,你看你真的会出水哦~”威廉舔舔嘴角,饱含欲望的沙哑嗓音对着身下的人说道。

洛里安被他肏得失神,根本没听清威廉在说什么,只能感觉到对方越来越深的攻势对着深处的敏感点反复折磨,他跪在床上的大腿打着颤,威廉这具肉体爆发出来的力量远超过他的体能,高频率的顶弄让他的腰不断下弯,而屁股却高高翘着。

月光目睹着这一切,记录下它的主人沐浴在月色中被奸得淫水四溢,身前的肉棒蹭在床单上,早在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被操射了。

“唔——威廉……”他的声音打着颤,双腿无力地瘫在床上,再也无法支撑跪立的姿势,月眸好似被一层薄雾笼罩,泛出潮湿的水润色。

威廉知道他又要去了,速度不曾减慢,反而更是用力顶到最深处。

洛里安拽着床单的手猛地一缩,被他狠狠地攥作一团,月眸微微放大,过于强烈的快感让他有种濒临死亡的感觉。威廉不带停歇的进攻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急促地喘息声压过了那些呻吟,最后他张了张嘴,什么声音也没能发出,精液喷射在床单上湿了一大片。

大脑传来阵阵眩晕,眼前空白了好一会儿,洛里安才重新看到月光,以及身后那个好似有使不完的精力的人。

他抬了抬疲惫的眼皮,扭过头看向威廉,“你……记得……嗯啊——给我采一瓶……你的精液……”

威廉抓着他头发的手骤然一紧,半晌骂了句国粹:“操!”

易辰坐在床上抽烟,他放空大脑,尝试在这种状态下与深渊的死海建立联系。搭在烟嘴上的手指微微抖动,滤嘴那段被压弯了一些,易辰夹着烟抖落细长的烟灰,视线落到房间里隐蔽的一处。

空气扭曲了一瞬,闪现出一个熟悉的黑洞。

下一刻,威廉满身是血的从黑洞中摔出半截身子,下半身几乎在回到房间里那一刻碎裂消亡,肿瘤的再生系统似乎被切断了,没有在威廉身上凝聚起新的肉体,他仅剩的头颅和上半身从黑洞间挤出来,顺势跌向床上的易辰。

“呜呜呜,易宝,我被欺负的好惨,差点就没办法回来见你了!”

威廉大哭着扑向易辰,满是鲜血的手臂大张,似乎是想要抱住易辰的身体,缩进他怀里寻求安慰。黑色的血液犹如粘稠的泥浆一样,顺着他的那半截身子不断涌出,瞬间在易辰的脚边积攒起了一小滩,更有甚至因为他夸张的动作飞溅到了房间的墙壁和屋顶上。

死亡的气息漫延在威廉的脖子上,使得威廉扑向易辰的动作被强行暂停在了空中,以威廉对身体完美的控制才能即时刹住车,避免了死在自己人手上的“喜剧画面”。

威廉额头滑过一滴冷汗,尴尬地笑了两声,手指小心翼翼地捏住那把抵着自己脖子的刀,轻轻往外推了推,“易宝,你这刀下去我说不定真的会死。”

易辰收了刀,看着威廉那没有任何愈合趋势的半截身子,眉头紧皱,“怎么回事?”

威廉虽然没有抱上他的易宝,但也确实没力气再动了,暴露在外的脊椎骨上还钓着一些烂肉,随意往地上一坐,虽然他现在的样子无法完成这个动作,看上去就是那截脊椎骨戳到了地板上,恶瘤那般的烂肉晃了几下掉落在他黑色的血液里,瞬间被融成养分消失。

这个高度刚好能让他的头搭上易辰的大腿,威廉移着这具破损的身子往前挪了些,将自己的头重重瘫在易辰的腿上。

这次他没有被拒绝,死亡的刀刃也没有抵在喉咙间随时准备着切割他的脑袋。

威廉长长舒了口气,易辰身上的气息让他过于活跃的大脑都短暂的安分了下来,他微微眯起眼,享受着这份难得喘息的机会。

“嗯?出了点小意外,暂时只能这副模样。”威廉的声音有些含糊,懒散地拖长了调子。将被削掉了肉、露出了狰狞颧骨的右脸冲着易辰,左半边脸枕着易辰的大腿,承受起这半具身体的重量,进而堆起一团肉,像是被压得有些变形。

威廉半搭着眼皮,似乎被困意笼罩,不断有黑色的脑液从鼻腔流出,滴落到易辰的裤子上。抬了抬手,威廉掀开自己的头颅,给易辰看他的癫脑,“你自己看吧,讲起来有点复杂。”

“易宝……好困啊……”威廉小声地嘟囔了一句,沉重的眼皮在几番挣扎后还是盖住了,眼球却还在皮下剧烈抽搐抖动,足以证明他并没有睡去,大脑还处于极端活跃的状态。

易辰准备查看他癫脑的动作顿住。

他沉默片刻,将手轻轻地搭上威廉的眼皮,半晌后,安静的房间内传出男人低低地叹息:“睡吧……”

威廉嘴角勾出一个很小的弧度,放任自己陷入真正的休息中。

易宝对他还是那么容易心软。

房间再次陷入寂静,如果不是威廉枕在易辰腿上,能让他直观的感受到男人胸口微弱的起伏,易辰都觉得这半具残躯早已死去。思绪一顿,易辰不由想到,如果他杀了威廉,对方也会成为黑色死海的养分,来到他身边吗?

念头一闪而过,化为一声自嘲的轻笑。

易辰合上了威廉为他敞露的头颅,指尖微动,固定着丸子头的皮筋崩裂开,顺着对方柔顺的长发滑落,隐没在其中。

五指张开,梳过威廉的长发。因为再生系统无法正常运作,原本黑色的头发变得干枯毛躁,褪去了亮丽的光泽,尾端甚至掺杂了一些灰色。

“威廉……你到底在谋划什么?”眼眸微沉,易辰手一松,任由男人的长发从指缝间滑落。他看着对方那张与自己极为相似的脸,不知道在想什么。

————————

两个小时后。

“唔——”威廉晃动着胳膊伸了个懒腰,虽然不知道他只有脊椎骨的下半身是如何做到这个动作的,但威廉还是完成了这个表达自己睡醒了的肢体动作。

“易宝的大腿枕起来真舒服~”威廉手掌托着自己下巴,肘部抵在易辰的大腿上,对方深色的裤子有一大片湿漉漉的水痕,那是威廉的口水和脑液,而他盯着那一大块发了会儿呆,突然大笑出声,手指在延着水渍的边缘画了个圈,“这样看好像易宝你尿裤子了。”

“啪!”易辰猛地合上剧本,视线慢悠悠地落到威廉身上。

他先是从裤兜里摸出烟给自己点上,细细抽了一口,然后沉默地看着威廉,直到对方那张夸张的笑脸僵住,他才开口说道:“给我看看那段记忆。”

威廉又生龙活虎起来,笑眯眯地掀开自己的头颅,“易宝真是太贴心了,居然没在我睡觉的时候查看,是担心影响到我……呜呜——”

易辰面无表情地伸手捏住了威廉的脸颊,将他那张喋喋不休的嘴挤压成一团,还没说完的话变成了高声的呜咽。

接收完那段记忆,易辰眉头紧蹙,杀意在他周身的漫延,声音也沉了几分,“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哎呀,易宝别生气~我们迟早会杀掉他的~”威廉将脸颊从易辰手里解放出来,狠狠拍了两下被挤变形的腮帮肉,“至于办法嘛……”

威廉摸着下巴做出思考状,好一会儿后突然打了个响指,身上愉悦的气息都要溢出来渗透整个空间了,看向易辰的那双眼睛亮得不行,满满地期待,“我想到个好办法,不过需要易宝你帮我。”

易辰只在他眼底瞧出了“不怀好意”,所以他眉间的褶皱更深了些,却还是顺着男人的话问了下去:“什么办法?”

“这个……那个……呜——就,虽然我身体的再生系统被剥离了,但易宝你的还在,黑色死海可以说让你拥有不死之躯,而我们俩本为一体,我可以通过你……”威廉右手比了个圆,左手食指伸直插进那个圆圈里,比成圆圈的右手套着左手的食指左右平移了几下。

易辰微微挑眉,表情颇为怪异,“你想操我?”

“对的对的。”威廉跟小狗一样的狠狠点了点头,与易辰平静的眼眸相对,顿时垮下脸,委委屈屈地拽着易辰的裤脚,“易宝,你不会这么狠心,眼睁睁看着我死去吧?!”说着他就开始掉眼泪了。他用那张俊美的脸做出哭哭啼啼的样子实在有些令人犯恶心,更别提半张脸还挂着烂肉,颧骨暴露在外。

易辰由着他在那儿演戏,等威廉准备将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脸蹭到易辰裤子上时,他才抬起腿,一脚踩在威廉脸上。

“可以。”男人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平淡且冷漠,轻飘飘的,好似只是答应了一件小事。

威廉猛地瞪大了眼,脖子一扭,快速从易辰的脚下移开,双眼直勾勾地看向床上坐着的易辰,企图从他脸上瞧出点什么,证明刚刚那两个字不是自己的幻听。

“真……易宝……真……真的?!”他惊讶地甚至有些结巴了,两只手不安分地搓来搓去,身体都因为这份激动而喷出更多的黑血。

“假的?”易辰反问了一句,他指的是威廉所谓的“好办法”。

“真的,真的……”威廉讪笑着挠挠头,瞄了一眼易辰后偷偷咽了口唾液,“理论上是没问题,所以这不是需要实践嘛……”

这时候他才发现自己的头绳没了,黑色的长发垂在背后,威廉随意抓了两把,奇怪地嘟囔道:“你怎么把我头发解开了?”

“断了。”易辰随口解释道。

他看着威廉重新用头绳给自己扎了个丸子头,两缕头发在耳鬓垂落。易辰敛下双眸,神色晦暗不明。

“所以,易宝,你这是答应了?”长久的沉默后,威廉又问了一遍。他本就是憋不住的性子,面对易辰的沉默就像浑身发痒一样难耐,又是挠着自己空荡荡的肚子,又是掰着自己的骨头噼里啪啦地矫正,牙齿咬着下唇默默数数,“易宝~”

“嗯,我答应了。”易辰抱着胳膊冷眼旁观威廉发癫:金黑色的衣服在地板上滚了一圈又一圈,沾满了他自己淌在地上的血,直到衣服彻底被染成黑色,易辰才低低嗯了声。

“易宝——”也不知道这人怎么用残破的半截身子瞬间从地上弹起来,张开双臂狠狠抱住易辰,“就知道你心疼我!”他伸出舌头想要将易辰的整张脸都舔舐一遍,却被男人一巴掌抵住。

“你尽快恢复对我更有利。”他没有探讨威廉那所谓的计划,也不知道对方为此谋划了多少,但他却知道,现在肯定是关键节点,离收尾只差一步之遥。

“嘿嘿,易宝~”威廉没收回去的舌头细细地舔舐着易辰的掌心,潮湿又火热的软体组织没有放过任何一处缝隙,舔得易辰整只手都沾满了威廉的口水。

易辰的视线落到威廉空荡荡的下半身,威廉顺着他的目光也低下头,看向自己的裤裆,在那个他兄弟本应该存在的地方晃了两下,略带羞涩的挠了挠脸颊。

“你准备拿什么来操我?”易辰面无表情地问他。

“这个好办。”威廉抓住易辰的手,熟悉的黑洞将两人吸入。

易辰微微睁大了眼睛,随着威廉的拉拽身子不自觉前倾,重力的失控让他倒向威廉,瞳孔骤然一缩,眼里只剩下对方那张既夸张又带着一丝诡异,仿佛能在任何时刻将戏剧性的表情变换无穷的笑脸。

“噗通——”是坠落于水中的声音。

时间仿佛凝固。空气从耳朵里被挤出,嗡鸣声在脑内回响着,他们的身体慢慢沉入水底,周围的水流随着他们的坠入泛起层层波澜,气泡滑过脸庞,顺着他们下坠的反方向上升。

威廉的头绳就像承受不住水压的冲击,悄无声息地消失在水中,四散的长发被水流托起轻轻飘扬,金黑色的西装也随着水流舒展开来,就像海草一样摇曳生姿。

水包容地接纳了他们的每一次呼吸,每一个动作。易辰被威廉牵着,宛若在水中起舞,而周围聚集的大量‘尸体’犹如一个个舞会的参与者,注视着舞台中央最耀眼的那两个人,为他们的共舞带去掌声与喝彩。

“欢迎回到【水族馆】,易先生。”

松开易辰的手,威廉落到水箱底部的棺材上,一手自然垂落,一手搭在腰腹微微屈身行礼。

沉寂已久的【水族馆】终于迎来了主人的回归。

熟悉的水分令易辰常年维持着紧绷状态的身躯开始放松,宛若归巢的野兽,周身的气息都柔和了一些,不再冷着一张脸。

嘴角轻勾,闪过一丝淡淡的笑意,“在这儿?”

威廉一脚踹开棺材盖,利落地跳进棺材,冲着易辰招招手,“易宝,快过来~”

易辰手搭在棺材的边沿,借力翻进那个逼仄又漆黑的空间。

两个人挤在这个密闭且狭小的棺材里,他们的身体贴着彼此紧紧相拥,或者说是威廉单方面的死死缠着易辰。这份过于亲密的近距离接触,令易辰想起了趴在威廉背上的日子,曾经形影不离的他们。

威廉磨蹭着屁股调整位置,半晌后还是觉得不舒服,一把将易辰压在身下,双臂撑在易辰耳旁,慢慢俯下身躯往男人耳朵里吹气。他的动作轻佻又暧昧,舌头顺着威廉的侧脸一点点舔向耳蜗,每一处都不肯放过,等整个耳朵都沾满了他的口水后,才咬着易辰的耳垂轻言细语道:“易宝,喜欢吗?”

易辰神色自然地无视了威廉的话。他抬手伸向威廉的衣领,手指灵活地解开衬衣纽扣,渐渐露出男人完美的身材。易辰手一顿,摸着威廉的腹肌转了两圈,就像在搅动位于那处的黑洞,引得威廉“咯咯”笑了起来。

“易宝——好痒……”他拖长了调子叫着易辰,抓住对方的手往下移,放到自己的胯上。威廉舔了舔嘴巴,“别摸那里,多摸摸我的鸡巴嘛~”

肉棒从西装裤里解放出来,易辰熟练地撸动起那根东西,拇指划过铃口沾上了黏稠的液体,又抹到粗大的柱身上,润滑着威廉的阴茎。

他过于熟练的动作令威廉垮下了脸,不太高兴地瘪瘪嘴,“易宝这么熟练,是不是背着我在别人身上练习过啊?”

“自娱自乐算吗?”易辰低垂着眼眸,不是很想理会某人过剩的表演欲。

“易宝要是碰了别人,我可是会吃醋的哦~”得到了回复威廉笑眯眯地凑上去亲吻易辰的脖子,叼着喉结咬了两口,又用湿滑的舌头反复舔舐,引得易辰微微抬起下巴,想要避开这种“危险”的触碰。

“别躲……”低声轻喃,威廉一边亲吻着易辰,一边挑开男人的裤子,将易辰的肉棒也从裤子里拿了出来,塞到对方手里,与他自己的那根紧贴在一起,“多照顾一下‘小易辰’,它很寂寞的。”

两根长短粗细都相当客观的鸡巴并排竖立,易辰的手掌有些包不住,只能两只手一起上。虽然活着的时候就没碰过几回,但他足够了解自己的敏感点,所以轻易地俘获了威廉的欲望。

“唔——易宝……”舒爽地喘息声从威廉嘴里泄露出来,他享受地眯起眼,手指搭上易辰的大腿,指腹在内侧反复抚摸,一点点向着深处探寻。

包裹着他们的水方便了威廉的插入,细小的水流顺着威廉的指尖钻进易辰的后穴,润滑着紧致又干涩的穴内,层层媚肉挤压收缩起来,含着威廉那两根手指贪婪地吞吐,同时打破了那囚禁欲望的牢笼。

威廉猛地吸了口气,双指飞快从后穴里抽离,抬起易辰的大腿就将肉棒送进去。

肉壁在他顶进来的那一瞬间,便争相恐后的上前亲吻埋在易辰体内的阴茎。而威廉正闭着眼,细细感受着那水润的小穴含住鸡巴的快感,体会“补全”带来的修复。

他们分开已然过去了很久,插进易辰体内那一刻,威廉久违地感受到了一种满足感,易辰的力量涌入他的身体,帮他修复着现实世界里的那具残破身躯,而在精神世界的他们,都为填补上另一半变得“完整”的那一刻微微失神。

他们已经是两个独立的个体了,却还是在此刻无比清晰的意识到,自己是对方缺失的那一小块,只有当他们重新融为一体的时候,才能称为完整的“威廉”或者“易辰”。

“易宝……”威廉埋下头,嘴唇轻轻碰上易辰的薄唇,撒娇般地反复摩擦对方嘴皮,蹭够才张开唇齿,含住易辰的下唇。

叼着下唇吐出一句含糊不清的话,易辰没有听清,下一刻男人就直起腰身,将滑落到胸口的长发撩到身后,曲起他的双腿下压到上半身,露出易辰后穴,大力抽插起来。

威廉的长发随着他操弄的动作在水里晃动起来,漆黑的眼眸盯着身下的易辰眸光闪动,宛如黑洞一般的双眼放肆地捕捉着易辰脸上的表情,像是要用癫脑一帧不落,一秒不差的记录下这段宝贵的回忆。

易辰觉得自己似是要被那双眼里深藏的黑洞再次吸入,微微错开威廉的视线,低着头无声地承受着威廉的抽插。

他到没觉得有什么撕裂的痛感,身体早已对死亡习以为常,反而是那更为陌生的快感逐渐掌控了他的大脑,嘴唇不经意间张开,露出一小截舌头,在水里毫无障碍地喘息着,偶尔伴有几声沉默地闷哼声,总会在下一刻迎来威廉更加凶狠地操弄。

他们缩在这个逼仄的棺材里沉默地做爱。

平时巧舌如簧的威廉格外地安静,只是直勾勾地盯着身下的易辰,手掌掐着他的大腿,用力到在对方肌肤上留下来深深的指痕,连自己的喘息和呻吟声都压到了最低,动用身上的每一个细胞去捕捉易辰那些微小的、不受控的反应,好似全身心地沉溺在这场性爱中,被身下的男人摄了魂。

“易辰。”威廉很突兀了叫了一声他的名字,易辰失神的双眼重新聚焦起来落到威廉身上。瞬间,他就被男人按着后脑勺狠狠地吻了下来。

“易宝……”唇齿再次分开,威廉舔着对方来不及吞咽的口水,沙哑地嗓音发出极为愉悦地笑声,“我有些上瘾了。”

“……没有下次。”易辰还在平复着自己的喘息,良久,他才似是无奈似是恼怒地回道。

威廉伸手捏了捏对方的耳垂,脸上挂着的微笑逐渐扩大到一种夸张的地步,眼底满是癫狂般的亢奋,那种能扭曲人意志的情绪无意识地发散开来,迫使易辰不得不抬手捂住威廉的眼睛。

“不好意思,我没控制住。谁让易宝你实在太美味了~”

威廉不知道在脑内幻想了什么样的场面,馋得他口水直流。

抬手擦了擦下巴,威廉将笑容维持到正常弧度,拉开盖住他双眼的手放到自己的嘴边,威廉伸出舌头犹如饿鬼舔舐盘底那般,含住易辰的手指品尝起来,五根手指都被他吸了一遍,才意犹未尽的放下。

易辰等他舔完才用这只沾满了威廉口水手,给了他一拳。

威廉也不介意,笑嘻嘻地扶正自己被打歪的下巴和鼻子,嘴里还说着话:

“等‘终末舞台’落下帷幕,易宝一定要记得等我哟~”

“一定,要记得来找我哟。我相信,如果是易宝的话,肯定会找到我的。”他眯起双眼,露出个自信满满地笑容。

易辰不知道威廉在说什么,又在打什么哑谜,但他很快就点头应下。不管是什么时候,他都会【看好】威廉的。

“呀,都这个时候了——易宝太美味了,让我都忘记时间了。”威廉抬起手臂看了眼表,脸上浮现出一个诧异的表情,很快又变为愁眉苦脸状,“唉,又到了上班时间,易宝,我们一起射吧~”

他将肉棒从易辰体内抽出,空气排出水流涌入发出了一声响亮地“啵”。易辰自然也听到了,他面无表情地移开目光,脑袋向右偏了些,却不知道自己将微微泛红的耳背暴露给了威廉。

威廉瞪大了眼睛,盯着那并不明显的淡红色,有些控制不住脸上的笑容。他轻咳了一声,装作没看见,手掌抓起两人的肉棒一起撸动起来,整个人却是额外的亢奋,在易辰闷哼着射出来那一刻,便抖着身子也跟他一起射了出来。

白色的浓稠精液漂浮在水里,下一刻好似与水相容,彻底消失。刚经历了高潮的易辰根本没注意到这点小动静,被威廉小心翼翼地收集了起来,藏在了连易辰都不知晓的秘密基地里。

威廉嘴上哼着不着调的小曲,贴心地帮易辰扣上扣子,整理好两人的衣服。

“走吧,该去上班了。”

威廉打了个响指,易辰的意识重新回到酒店的房间里,而本应该枕在他腿上的那具残破身躯已然消失不见,连带着房间里的黑色血液也彻底消失,仿佛从来没有人来过。

“易先生。”房门被轻轻敲响。

易辰收回了视线,眼眸微沉。

“来了。”他走上前去准备开门,突然发现裤兜里被塞了个东西,拿出来低头一看,一个小小的恶瘤,只有半截指头那么大,在易辰拿出来那一刻“唰”的一下,变成了一朵怪异的、颜色对半分的金黑色玫瑰。

“呵。”易辰冷笑了一声,准备随手扔掉,却又在盯了三秒后收了起来。

就让他看看,威廉这场所谓的‘终末舞台’吧。

欧阳手垫着自己的脑袋,正平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手臂露在外面,脖子以下被棉絮严严实实地包裹起来,他本就不是一个睡姿规矩的人,但身上这床被子跟个保姆一样的,将他看得牢实,踢开被子的动作被温柔地化解,露出的一小截脚后跟很快被盖住。

欧阳的鼾声停了一瞬,短暂的安静了片刻,房间里响起了一声无奈地叹息。

他睁开眼盯着头顶那个被刷成天蓝色的天花板,那是在胡涂涂的强烈要求下,给10岁的欧阳装饰的房间。如今已经成年的男孩委婉地提过那么几次,想要换掉这个幼稚的玩意儿,但显然都被他的师父无情拒绝了。

欧阳面无表情地盯了好一会儿,又叹了一口气。

他抬了抬手,把手臂从脑后抽出来,掀开身上那床被子,目光终于从天花板移到了自己的下半身。年轻气盛的少年会有这种情况很正常,欧阳自认为作为纯情男高,没经历过别的,自制力这块应该稳稳拿下,但他还是忘了生理健康的成年男性在悠闲的日子里,自然会找点乐子。

“兄弟,你来得不是时候啊。”欧阳看着裤子上支起的帐篷,有些头疼。

这事儿说来还得怪他二师父。

陈长生不知道从哪儿弄来了一个稀奇的东西,说是什么大补之物,做给欧阳享了一把口福。欧阳咬下去的第一口就隐约有种不好的预感,但顶着自己二师父殷切的目光,他还是很给面子的独享了。

后果就是大半夜被体内躁动的气息给折磨醒了。欧阳不由怀疑那个长相独特的“大补之物”是不是什么物种的命根子,突出一个壮阳功效。

诚然,他作为健康的成年男性,用左手兄弟帮帮忙是很正常的事,但问题就在于,小山峰上的另外三个人。

小师父不在小山峰,她有事暂时离开了,而给欧阳守夜这事落到三个分毫不肯退让的人手上,打了好几架也没个结果,所以欧阳就多了三个24小时看着自己的师父。

不用怀疑,他这些年都是这么过来的,但凡有一丁点动静,都会被那三个人察觉到,所以欧阳现在掀开被子的动作,自然也落到了那三个人的眼里。欧阳觉得自己还没有心大到可以当着三个人的面手淫,他只是一个刚满18岁的青涩弟弟,怪不好意思的。

欧阳用手指头戳了戳自己支起来的阴茎,不着调地想着掐几下能不能消下去。他被小山峰的所有人都看得紧,长到18岁还没尝过情爱之事,偶尔也会想片里那种肉穴紧紧包裹着自己肉棒的滋味,但他本身生理欲望不算强烈,脑子里过一遍就被他丢到脑后了。

“咔擦——”

突然听到开门声,欧阳有些诧异地抬起头,一个身影出现在门边,他张了张嘴,刚吐出一个“二……”字,就被来人一挥衣袖重新陷入睡梦之中。

这是一个低武世界,超过世界本身的能力不能使用,但让欧阳被动陷入睡梦中还是很简单的。

陈长生站在门口深深吸了一口气,才轻手轻脚地踏进房间里,向着欧阳走去。即使知道现在沉睡中的欧阳并不会被吵醒,他还是下意识地放轻了自己的动作。

欧阳的房间被他套了好几层大阵,他在进房间那一刻就启动了那些阵法,察觉到另外两人企图强行突破,陈长生露出一个冷笑。在实力被压制到相当的低武世界,阵法的作用就越发强大,挡住外面那两个崽种简直轻而易举,这里的大阵环环相扣,就算硬拆也要一两天的时间。

陈长生站在欧阳床边,他先看了看欧阳的脸,大概是因为体内躁动得厉害,欧阳脸上泛着潮红,养得极好的男孩脸上有点婴儿肥,但并不影响他帅气的面容。陈长生近乎贪婪地盯着欧阳看了好一会儿,才在对方微微皱眉的动作中惊醒,伸手搭上了欧阳的手腕。

真气在欧阳体内转了一圈,陈长生心知肚明地收回了手,目光落到对方支着帐篷的下半身那里。这事儿说到底还是他的错,自然应该由他来解决。

陈长生指尖微微颤抖,修长的手指慢慢靠近男孩的睡裤。系成一个蝴蝶结的松紧带被他拽着一端散开,扯开裤腰就能看到男孩白皙的腰上印着一排浅浅的痕迹,大抵是因为这个年纪的男孩个头窜得太快,没来得及购置新的衣物。

轻轻地抚摸过欧阳腰上那一圈勒痕,为自己没有即时发现而感到懊恼。

陈长生将欧阳的裤子往下褪了些,露出里面的蓝色内裤,高昂的阴茎随着裤子下拽的动作前后摇晃了一下,从睡裤下弹出来,顶端被润湿而颜色稍深。

喉结剧烈滑动了两下,陈长生咽了口唾沫,小心地将男孩最后那块布料掀开,展露出对方那发育良好的性器官。

并不是第一次看到这“小东西”,或者可以说,陈长生是见着这东西“长大”,但如此近距离的接触还是第一次。

他指背不经意间擦过稀疏的阴毛,犹如被烫到了一般,猛地缩回手,却又在半空中停住了。

陈长生吸了一口气,手指一握,掌心包裹住欧阳肿胀到红透了的阴茎,略微生疏地撸动起来。

额头渗出细汗,他侧坐在欧阳的床边,压抑着自己内心的欲望,不敢贴得太近,生怕惊醒了欧阳。掌心里那根滚烫的肉棒随着陈长生上下撸动的动作溢出一些透明的前列腺液,流到了陈长生的手背上,渗到手掌和肉棒的交合处,使得摩擦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拇指挑逗着敏感的铃口,许是因为沉睡中的身体不受控制,没两下就在陈长生手里跳动起来。他急忙用另一手裹住顶端,让欧阳的精液全射在了自己手上。

陈长生刚舒了口气,转头就看见那个刚射了的阴茎又半硬地搭在欧阳的小腹上,他脸色涨红了几分,怀疑自己找到的是什么顶级“春药”,不然怎么会让这小子才射过就又硬了。

他无措地看着“小欧阳”,有些不理解欲望这玩意儿是如何运作的。陈长生这人上辈子加这辈子都可以说跟情爱搭不上边,他没有时间也不会花精力在这种事情上,所以面对这种情况,他第一反应是担心欧阳的身体会不会出问题。

既然只是单纯的手淫没有办法解决,那就只能真枪实弹的本垒打了。

陈长生将手上的精液擦掉,眼里闪过一丝茫然和犹豫,但很快他就做出了决定,也许,他一开始就是这样打算的。

在这个低武世界,他入乡随俗的穿着一套睡衣,此刻,丝绸质地的睡裤被他连同内裤一起脱下,只留着较长的上衣勉强能掩盖住胯部,从后面看能瞧见他半个屁股暴露在空气中。

陈长生小心翼翼翻上床,双腿分开跪在欧阳大腿的两侧,不敢碰到男孩,背部打直支撑起自己的上半身,不让任何重量落到男孩身上。他的腿肚微微打颤,不知道是紧张还是激动,越靠近欧阳,陈长生就越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

他手上沾着不知道从哪儿弄来的粘稠液体,用一种很费力的姿势,一手向后撑在床上,一手试探性地往隐秘的小穴摸索过去。

他跪在欧阳身上,视线里只剩下欧阳沉睡中的面容。

男孩被欲望熏得满脸红晕,头发被汗水打湿贴在脸上,陈长生想帮他撩开,却又因为手上沾满了粘稠的润滑液而无从下手,只能用真气运起一缕风,轻轻吹过欧阳的脸庞,引得睡梦中的男孩发出一声舒爽的喘息。

而这声喘息令陈长生尾椎一麻,差点坐到欧阳身上。

他急忙稳住身形,本来只在穴口试探的指尖猛地插到里面,陈长生死死地咬着下嘴唇,将那些本不应该存在的声音吞回喉咙里。他自然是不会在意这点痛,只是因为身下那人是欧阳,在大师兄面前做着这种事情,就像对着他的脸偷偷自慰,陈长生心里又是羞愧又是兴奋。他看向欧阳的眼底是露骨的贪恋,隐秘的欲望打破了陈长生多年的平静,对欧阳的渴求在这一刻都化为了想要被插入的情欲。

但是陈长生不敢。他不敢赌,哪怕欧阳有一丝不喜的情绪,都会令陈长生感到恐慌。是的,恐慌,他,或者说他们,无时无刻不在恐慌着,他们怕欧阳再次抛下他们。

所以陈长生不敢,他只能放轻了自己呼吸,将任何可能从嘴里泄露的声音封印在喉咙里。

陈长生的手指在自己后穴里抽插着,从两根手指逐渐增加到三根、四根。他并没有体会到身体反应出来的欲望,只是机械地完成着他的任务——扩张后穴,方便吞下欧阳的肉棒。但他的身体哆嗦着,由大脑分泌出来的亢奋因子刺激着他的全身,就这样盯着欧阳仿佛就能达到高潮一样。

但陈长生舍不得弄脏他的大师兄,所以他很好的控制着自己欲望,在觉得差不多的时候抬起屁股,扶住欧阳的肉棒缓缓往下坐。

那东西进入到他体内时,陈长生几乎想要落泪。

似乎就像是在证明着欧阳的存在,他们找到了大师兄,大师兄还活着,而他们还能待在大师兄身边,这就已经够了。

陈长生不敢将重量压上去,他踮着脚,弓起足背,吃力地吞吐着体内那根东西。他给自己弄的润滑剂有催情的作用,里面的肉壁又软又湿,很好地服务着男孩的鸡巴,并且配合地缩紧、张合,简直是最高端的人型飞机杯。

微微眯起湿润的双眼,陈长生的视线就没离开过身下的欧阳。下唇被他咬得坑坑洼洼,不知道是在惩罚自己,又或者是抱有隐晦的私心,陈长生没有选择封闭欧阳的听觉,而是用着最简单朴素的方法压抑着。

他现在大脑乱糟糟的,因为体内催情的药剂渐渐起效,剥离着他本就为数不多的理智。陈长生很难形容他现在的感觉,大概是感激,感激欧阳还愿意见他们;亦或者是羞愧,羞愧于自己此刻正对着大师兄发情;甚至还有痛苦。

陈长生从来没有原谅过自己,以及另外那两个崽种。他们都是不值得大师兄原谅的罪人,不过仗着对方没有记忆,才侥幸能够待在他身边。他们是最卑劣的小偷、骗子,企图在对方全新的人生中占据一个角落。

指尖微微一动,伸向欧阳的手臂,似乎是想要触碰,却在下一刻蜷缩着收回,最后小心地捏住欧阳的一片衣角攥在手里,几乎不敢用力,只是虚虚拽着,害怕惊醒了梦中人。

陈长生缓缓闭上了眼,死死咬住的嘴唇抖动着松了些,微微张合,那三个字在舌尖滚了好几轮,辗转心口藏于唇齿,最后被他用轻到几乎不可察觉地呢喃唤声道:“大师兄……”

欧阳……

欧阳早就醒了。

陈长生能让他强制入睡,却不能阻止他的苏醒,只是对方接下来做出的每一件事情、每一个动作,都不在他的预料之中。所以欧阳也很无奈,他只好装着还在沉睡的样子,任由对方摆弄。

理所当然的,欧阳听到了陈长生叫自己“大师兄”。

还以为他会当只安静的鹌鹑,从头到尾都不肯吭声呢。

“唉……”一声叹息在寂静的房间里响起。

陈长生宛如被雷劈了那般,整个人僵住,插在他体内的鸡巴才刚吞了一半,他就用着这样有些扭曲的身形定在空气中,片刻后便浑身哆嗦起来,整张脸褪去了血色,苍白得如同一张白纸。

他猛地低下头去,不敢看欧阳,哆嗦着从男孩身上爬了起来,一边抓着自己的衣服给欧阳擦拭那肉棒上残留的淫水,一边说着颠三倒四地话:“我……大……欧阳……对不起……错……是我的……对……不起……丢掉我……不要……对不起……”

“唉……”又是一声叹息。

下一刻,陈长生被欧阳抓着手臂颠倒了位置,他这会儿被欧阳压在身下,头低得死死的,整个人不断发抖,并没有因为欧阳滚烫身躯地靠近而放松,反而更是僵硬得犹如机械一般。

欧阳有些头疼。他也不知道老三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平时密不透风的监视也就算了,他不在意那些,可看对方现在这副模样,可不是普通的安抚就能起作用的。

“长生,怎么又哭了?抬起头来我看看。”

熟悉的语气,熟悉的名称,熟悉的对话,陈长生却像是受了惊猫一样得挣扎起来。他不敢推开欧阳,只能自己疯狂地往角落里缩去。他轻易的从欧阳身下逃走,缩到了离最远的那角床边,把自己蜷起来,双手捂着耳朵,脑袋埋进膝盖里,一边发抖一边喃喃自语。

欧阳只能依稀分辨出“假的”、“真的”、“对不起”这几个词。他眉头紧蹙,用了蛮力将陈长生拉回来,强硬地抬起男人的脸,欧阳手一顿,震惊地看着对方那满是泪水的脸。他连一丝啜泣声都没泄露出来,无声地流泪。

陈长生双眼失神地望着他,就像看不见眼前的欧阳一样,彻底沉溺于自己的幻境中,瞳孔缩成小孔一般,倒映出欧阳自己的身影,以及对方眼底那深深的恐惧。

欧阳沉默了好一会儿。

他默默地将人重新按在身下,已经被他操熟地后穴熟练地含住他的肉棒,做出与现在身体的主人完全相悖的意愿,贪婪地吞吐起欧阳的阴茎。

欧阳的心情并不好。

陈长生这人太会藏了,两辈子的经历让他比所有人都懂得隐藏情绪,也比所有人都偏激。在欧阳死掉的日子里,即使没有记忆,他也每时每刻都在惩罚着自己,而再一次见到对方时,陈长生已经完美的隐藏好了那些情绪,努力扮演着曾经那个小山峰上的“陈长生”。

对现在的陈长生来说,做任何令欧阳不喜的事,都会将他再次判入地狱。哪怕只是他臆想出来的结果,哪怕只有一丝可能性,名为“陈长生”的破碎娃娃,就会再次化为一块块的碎片。

欧阳能做的,只有将对方带入欲望的深渊,让情欲重新占据他的大脑,挤掉那些自毁的情绪碎片。

如今这副模样的陈长生,让欧阳心疼又气恼。他辛辛苦苦养大的师弟,怎么能把自己糟蹋成这样?!可他变成这样到底是因为欧阳,欧阳只能一点点粘回去,慢慢修好他。

欧阳将陈长生的大腿高高抬起,半个屁股悬在空中,自己的肉棒放肆地侵犯着对方无限包容的后穴,那地方就像陈长生这人对欧阳一样,毫无底线,乖顺地缠上来,紧紧地含着欧阳的肉棒,身体本能的想要留住这人。

欧阳抓着陈长生脚腕的力度逐渐用力,心底那些怒意被他化作了粗暴地抽插,蛮横地挤进湿软的后穴,龟头重重地撵过对方的前列腺,全然不顾身下的人难以抑制地颤抖。

陈长生屁股猛地夹紧,前列腺被反复碾压让他止不住战栗,那是属于情欲带起的本能反应,这让他绷紧了后背,搭在身侧的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床单,压抑又沙哑的呻吟终于撬开了他的嘴。

欧阳没能听见他的哭声,却在对方短促又轻微的呻吟声中,缓下了抽插的力度。到底是自己养大的师弟,欧阳怎么可能不心疼。

伸手擦掉陈长生脸上的泪水,怕刺激到他,欧阳不敢再叫陈长生的名字,而是维持着自己无忧无虑的大男孩形象,“二师父”他凑到对方耳边轻轻唤道,就像是在跟长辈撒娇一样,注视着对方眼底重新染上神采。

欧阳控制着力度和频率,九浅一深地操着。他放下了陈长生的腿,转而摸着对方的腰整根抽出再一点点插进去,臀肉被欧阳揉捏着挤向穴口,夹着他自己拔出来的阴茎,后又掰开菊穴猛地顶进去,炙热的肉棒碾压着湿润的内壁,殷红的媚肉随着他的动作甚至有些外翻了出来。

陈长生发出了呜咽似的呻吟,抓在手里的床单被他松开又攥紧,最后像是失了力气那般软软垂落。他几乎被欧阳顶到了床头,双腿被男孩蜷缩起来堆到胸口处,整个屁股已经悬吊在半空中,能清晰地看到他们交合处被白沫覆盖,顺着陈长生的股缝往下流,在床单上晕开一片深色。

“欧阳……”

“嗯?”欧阳低声应道。

他弯下腰凑近了些,将陈长生整个背都抵在床头板上,手掌撩开对方被泪水浸湿的头发,指腹帮他擦拭着脸上那些泪水,而另一只手的拇指压着被咬得坑坑洼洼的下唇,将他的唇齿分开,抹去上面渗出来的血迹。

陈长生的动作很慢,他像是用尽了全力才能抬起胳膊,苍白的指尖慢慢搭在欧阳的手背上,却又强硬地带着男孩的双手一点点往下移,带着欧阳的双手圈住自己的脖子。他就像待宰的羔羊那般温顺地匍匐于刀刃下,却是主动将自己送上。

“欧阳……求你了……”带着哭腔的沙哑嗓音将每个字都念得很轻,那双通红的眼里布满了血丝,不管欧阳擦了多少次,眼泪还是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滚落着。他耸拉着肩,仿佛承受了整个世界的重量,用着最卑微的姿态乞求着。颤抖的双手不断施加着力度,迫使着欧阳掐红了他的脖子。

他哆嗦着嘴唇,反复拼凑着那三个不能说的字。

欧阳知道他在说什么。

欧阳的脸色顿时难看了起来,他这次是真的动了怒。冷笑了一声,左手猛地掐着陈长生的脖子将对方砸在床头板上,那不断收缩挤压的力度让陈长生脖子上青筋暴起,窒息感令男人头晕目眩,视线变得模糊不清,除了被掐着的那圈透着毫无血色的苍白,其他地方皆是通红一片,身体也在极度缺氧的状态下软弱无力,任由欧阳摆弄。

陈长生脸上浮现出一个很微弱的笑容,却显得格外满足。

“陈长生,我看你真的是活腻了。”欧阳都给他气笑了。

他毫不留情地给了陈长生一巴掌,松开掐着对方脖子的手,抓着男人的脚就是一个翻转,扯住陈长生的头发将他狠狠地按在床头,高抬起屁股,粗暴地把肉棒重新插了进去。

“赎罪?想让我掐死你?”欧阳一边肏着又湿又软的菊穴,一边扇着陈长生圆润的屁股,几个巴掌下去就又红又肿,等巴掌再次落下时,就会不受控制地抖动起来,下意识地晃着腰想要逃离。

“躲什么,不是很喜欢自虐吗,才打你几巴掌就受不了?”欧阳将腿插进陈长生的双腿间,膝盖压着对方的小腿,整个身体的重量压在陈长生身上,两人之间空隙被填满,变得密不可分,不给男人任何逃离的机会。“把嘴张开,叫出来我听听。”

陈长生呜咽着,他脖子上已经起了一圈淤青的指痕,吞咽口水的动作都会带起刺痛,却又相当听话,一边在欧阳手掌下艰难地摇着头,一边顺从地张开嘴呻吟,任由口水淌满了整个下巴。

他叫起来的声音又软又低,夹杂着几句含糊不清的“对不起”,宛如幼犬一般。明明是只认主的藏獒,却想要晃着尾巴当只小猫。

欧阳掰着他的穴口往里面又塞了一根手指进去,后穴一阵抽搐,似乎已经被撑到了最大,连带着陈长生哆嗦着吸了好几口气,才软软地靠着床头吐着舌头。

“二师父好厉害,这都能吃下。”欧阳抽出沾满了淫水的那根手指递到陈长生嘴边,对方脸上闪过一瞬尴尬的羞意,却还是用舌尖勾住了那根手指,像小狗一般地含进嘴里舔舐着。

欧阳抓着他的肩膀越操越深,穴口的褶皱都被撑平了,两颗卵蛋都想要挤进陈长生的后穴里。小腹被他顶得鼓起来,欧阳还伸手摸了摸,刺激得陈长生整个人倒在床头不断抽搐,身前的肉棒猛地喷出一大股透明的液体。

“唔——啊啊——”他发出了一声高昂的尖叫,手在空气中扒拉了两下,直到抓到欧阳的衣服,才像是有了主心骨那般,哭泣着无声念道“大师兄”三个字。

“二师父,你潮喷了。”欧阳看着床单上的那一滩水,有些诧异地挑眉,“好厉害啊,是顶到你的乙状结肠了吗?”

他就着这个姿势继续往里肏,每往里顶一下,陈长生的鸡巴就喷出一小股水。欧阳伸手在他的铃口沾了些,然后抹到对方的胸口,润湿的一边的乳头就用两只夹着拧了几圈。

“唔——绞得好紧,二师父实在是有些太贪了。”欧阳被他夹得喘了一声,略有些遗憾自己还没彻底发育完,不然阴茎还能再长长,应该能轻松顶到他的乙状结肠。

“对……对不起……”陈长生被他肏得神志不清了,翻着白眼不知道在为什么道歉。

“这三个字我今天已经听得够多了。”欧阳换了个姿势,让陈长生侧躺在床上,卷起他的一条腿,露出满是白沫和淫水的后穴,在他能看见的角度将肉棒插了进去。

他插得很慢,像是要看清媚肉是如何一点点吞掉他的鸡巴。而陈长生却彻底陷入痉挛中,大脑一片空白的再次攀上高潮。

他迷失在无尽的欲望中,那种濒临死亡般的感觉令他恐惧,而他就像黑暗中叫着母亲的孩子一般,无措又失控地叫出“大师兄”三个字,仿佛这三个字能带给他勇气。

“抖得好厉害,又要高潮了呢,二师父。”欧阳抓着陈长生不断流水的鸡巴捏了两下,听着对方在崩溃中的胡言乱语。

“不……啊啊……不要……又……又要去了……对……不起……大师兄……啊——不……不行了……欧阳……大师兄……别走……救……我……唔嗯……别……对不起……对不起……”

他哭得太惨,欧阳甚至觉得他在高潮中并没有享受到那份情欲,而是被痛苦所笼罩,那些折磨了他几百年的记忆,并没有随着时间被淡化,反而越发的刻骨铭心。

欧阳停下了操弄。

他看着身下的陈长生,眼神微沉。他算计了苍生,算计了师弟师妹,算计了自己,算计了一切,说到底还是他心太狠。

“长生啊……”欧阳轻轻揉捏着陈长生软趴趴的鸡巴,很快对方就抽搐着在他的掌心射出透明的精水。

他托着陈长生被自己扇得又红又肿的屁股,准备将肉棒从对方体内抽出来,却被狠狠地夹住。

“大师兄……射进来好吗……”陈长生似乎是被他抽离的动作给惊醒,下意识地挽留着欧阳。扭过头,陈长生用着哭哑的声音小声乞求着,他的手轻轻拽着欧阳衣服的一角,似乎是怕他转眼就会消失不见。

欧阳嘴角扯出个笑容。

与陈长生对视的双眼能清晰地看到对方眼底的恐慌,仿佛他现在拔出这根鸡巴就会将陈长生打入地狱那般。男人就像一只极度害怕被再次抛弃的流浪犬,即使下着暴雨也会蹲在路边死死地守着自己的主人,寸步不离。

“接好了。”拍了拍陈长生的屁股,肉棒轻轻松松地重新滑进后穴。

内射的精液带给了陈长生无与伦比的安全感,他那颠沛流离的两辈子终于走到了尽头。眼前的欧阳,是真实的、有体温的、会动的。他的大师兄,终于回来了。而他,终于能够匍匐在大师兄的脚边,睡上一个安稳的觉了。

欧阳抽出了自己阴茎,满肚子的精液和淫水顺着他的动作从红肿的穴口流出来,昏迷的男人只是无意识地抖了两下,便再无其他反应。

这场性爱消耗了陈长生太多体力,又或者是在认证了欧阳的存在那一刻,陈长生才终于放任自己陷入沉睡。他的精神一直紧绷着,这么多年从未有过放松的时刻,好似怕自己一眨眼,眼前这个欧阳就会烟消云散。

欧阳坐在陈长生旁边,指腹轻轻抚过男人脖子上那一圈淤青,低低苦笑了一声。

“长生啊……你可真会折腾自己。”

指尖撩开陈长生脸上的碎发,食指搭着拇指微微用力,弹在对方的额头上。

“大师兄……”低声的轻喃从沉睡中男人嘴里溢出。

“易宝——”带着哭腔地大喊从远处传来,随着声音的主人钻进他自己的房间里。

房门“嘭”的一声关上,金黑色西装的男人将背死死地抵在门上,胸口剧烈地上下起伏着,急促地喘息声后,对方用着还在发抖的声线又一次呼唤着那个名字:“易宝,好……可怕……”

房间里一片寂静,只回荡着男人自己的啜泣声,他像是被抽空了所有的力量,蜷缩在门口抱着自己头瑟瑟发抖。苍白的脸色显得眼圈上的红晕更加瞩目,额头还渗出不少汗水,活像见到了什么恐怖至极的事。

他就那样蹲在门口足足演了五分钟,易辰实在看不下去了。按照他对威廉的了解,这人还能再演上半小时。

易辰显露出身形,抱着手臂侧靠在威廉旁边的墙上,叹了口气:“你又在演什么?”

“易宝——”威廉大叫一声,泪眼朦胧地扑了上去,在易辰还在犹豫是一脚踹开还是接住他的时候,双臂张开一把抱住了男人,顺便将脸上的泪水擦到易辰的衣服上。

“你是不知道有多可怕,我刚刚看到……”他顿了一下,好似脑袋卡壳了,一时半会儿没找到合适的形容词,“好多……好多好多洞……好深好黑……他就那样伸了进去,半个身子在里面……而且在那个地方……好恐怖……”

威廉仿佛陷入了魔怔中,神色涣散地盯着门口,说了一段莫名其妙的话。

易辰诧异地挑眉,捏着威廉的脸扯了两下,又拍了拍:“你看到什么了?”

猛地抓住易辰的手,男人眼里重新染上光亮,“是……深渊。”随着他说出的这两个字,威廉整个人亢奋起来,他看向易辰,眼底是毫不掩饰地狂热与激动,“易宝,我看到了【混沌深渊】!”

易辰愣了一下,表情也严肃了起来,“你在哪儿见到的?”

“在尼古拉斯那边,我看到尼古拉斯和一个全身都是洞的人搞在一起。那个人非常危险,但是我从他身体上的洞里看到了【混沌深渊】。”他语速飞快,拉着易辰就准备往尼古拉斯的房间钻去。

“等等……”易辰没拉住他,因为他们已经一个闪身来到了尼古拉斯房间的门口,易辰还想问威廉,什么叫“搞在一起”,威廉已经一脚踹开了房门。

“尼古拉斯,我带着我家易宝过来找你……”

且不论为什么威廉能够一脚踹开尼古拉斯的房门,就房间里那两个赤身裸体的男人,已经非常形象地为易辰解释了他想问的那句“什么叫搞在一起”。

“啊——我忘了……”威廉一拍脑门,这时候才想起来他为什么从尼古拉斯那边离开,因为房间里正在准备进行一些激烈地运动。

“威廉,你在干嘛?”韩东倒是没有被撞破做爱现场的尴尬情绪,他此时正压在格林身上,一只手撑在床上支起上半身,一只手抓着格林的肉棒缓缓撸动着,被突然闯进来的两个人看光了也没停下手里的动作,只是微微侧过头问道。

威廉被他问得讪讪一笑。摸了摸鼻子,癫脑急速转了两圈后打了个响指,语气高昂地道:“我带着我家易宝来加入你们!”

房间里四个人,三个人头上都挂上了问号。

片刻的沉默后,一声低笑从尼古拉斯的身下传出。

“尼古拉斯,你这朋友跟你一样有趣。”格林的笑声渐渐放大,变得癫狂起来,独属于‘第一原质’的狂笑精神力量骤然荡开,同属类型的【笑】自然影响到了威廉与尼古拉斯,三个人在这个不大的房间里疯狂的大笑,即使是易辰也受不了三重精神攻击,他抬手给了威廉一巴掌,先把这人的笑声给阻止了,随后才隐了身形化为【虚无】,免予受到另外那两人的笑声污染。

威廉把脑袋掰正,顺手擦掉鼻子里流出来的黑色脑液,嘿嘿笑了两声。

韩东也收敛了狂笑,他无奈地戳了一下手掌里“小格林”,有些委屈地解释道:“还称不上‘朋友’,我跟威廉只是合作关系。”他放开了对方的阴茎,换了个姿势正对着威廉,格林顺势起身,懒懒地趴在韩东背上。

“他是第一原质【克里斯托弗·j·格林】。”韩东对威廉他们简单介绍道,格林随着他的话向威廉招了招手,算作打招呼了。

“这是病灶的主人威廉·贝伦斯,以及……”韩东看向威廉身边,那里产生了一丝微弱的波动,显露出一个人影,“以及他的挚友,易辰。”

身子往前踏了一步,挡住韩东和格林看向易辰的视线。威廉笑眯眯地也对着格林招了招手,他能感觉到这两人对易辰的兴趣,那种对未知事物的饥渴目光,他太熟悉了。“易宝可是我最重要的人哦~”他语调轻佻,但在场的人都能察觉到内含的威胁之意。

易辰则看向趴在韩东背上的格林,对方身上的小孔无时无刻不在向外散发着危险的气息,那种混乱感连他处于【虚无】中时,也会被影响。

“所以,你刚刚说的话是认真的?”韩东撑着自己下巴看向威廉,他想知道对方怎么收场,或者说,威廉想要做什么。

威廉咧嘴笑了一下,“当然。”他舔了舔嘴角又搓了搓手,给韩东使了个眼神,“我们来商量商量。”

看着对方那张跟自己相似的帅脸做出如此猥琐的表情,易辰眼角抽搐了一下,无言走向格林,他对【混沌深渊】的兴趣是让他现在还站在这间房里的理由。

路过的时候威廉抓住他的手,在掌心轻轻点了一下。

易辰扭头望向威廉,对方眼里的警告和占有欲让他无奈地点了点头,威廉这才满意地跟着韩东勾肩搭背缩到一边去。

“你好……”易辰站在床边,看着床上那个赤身裸体躺着的男人,选了个最简单的开场白。

“你跟威廉那小子的关系不一般吧?我能嗅到你们身上相同的本源气息。”格林翻了个身侧躺在床上,用手托着自己的脸,半搭着眼皮看向不远处交头接耳,时不时发出几声狂笑的两个男人。

易辰点点头,也没客气,一屁股坐到格林旁边,对方身上的小洞让他颇感兴趣,但他还是谨慎地换了个话题维持他们之间的对话:“那你跟尼古拉斯呢?”

“非要定义的话,他大概是我‘唯一的朋友’。”格林眯起眼,视线落到威廉身上,眼神中散发出些许危险的气息,但很快散去,“可惜,尼古拉斯总是太受欢迎了,他的朋友可不止我一个。”说完他又抬头看向一旁的易辰,“你应该没有这样的烦恼,威廉看你看得紧呢。”

格林露出个玩味的笑容,一把拽住易辰,让他倒在自己身上。勾着易辰的脖子,将他拉到自己耳边,“你瞧,他看过来了。”

易辰不用转头去看,就能感受到背后那炙热的视线。他微微垂眸,对格林的话不予否认,“你也说了,我们俩本源相同。”他没有兴趣给格林说威廉的那些朋友,但他对威廉来说,确实是特殊的。

离得那么近,易辰的视线自然落在了格林遍布全身的孔洞上,抬起手指着肩上的一个小孔问他:“这就是【混沌深渊】吗?”他能够感觉到对方的整个身体混乱却又极具规律,已经达到了一种完美的平衡。

“原来你是对这个感兴趣啊。”格林挑挑眉,倒也没拒绝易辰的触碰,只是提醒道:“即使是我也不能完全掌控【深渊】,但带你看看表层的情况还是没问题的。”他拽着易辰的手插进自己肩上的那个小孔里,瞬间易辰就消失在房间里,而下一刻,威廉就带着杀意赶了过来,他表情很是难看,连带着整个病灶开始排挤韩东和格林的存在。

“你把易辰弄到哪儿去了?”威廉刚打算动手,就被身后满脸无奈的韩东用触须绑住了手腕。

“格林,把易先生弄回来。”韩东一阵头疼,稍微没看着点格林,这人就能给他整出一桩大事,在别人的地盘上,他也没有全身而退的把握。

“易辰对【混沌深渊】感兴趣,我就带他去表层看看。”格林一摊手,表示他很无辜。“是你们俩太慢了,再没个结果我就打算在威廉小子身上开个洞,让易辰的鸡巴从你屁眼里钻出来。”

威廉的脸色青了又黑,他刚打算开口骂娘的时候,易辰从格林肩上的孔洞钻了出来,那是一种很神秘的穿越方式,威廉看着格林体内自成的【深渊】,一时间也愣住了。

“很有意思,【你即深渊】是吗?”易辰连个眼缝都没留给威廉。

威廉瘪了瘪嘴,露出个委屈的表情,然后被韩东勾肩搭背拉到一边,“兄弟,我们还是快点做决定吧,不然格林就会把他的玩笑话变成现实了。”说着,韩东特意停顿了一下,侧头看了一眼威廉的屁股,“你也不想保不住你的屁眼吧?”

威廉打了个哆嗦,他看向韩东的眼神多了几分怜悯,韩东倒是没解释什么,只是继续说道:“威廉,我们俩属性太过一致了,这样是分不出胜负的。”

你问在易辰和格林说话的那段时间,韩东和威廉叽里咕噜地聊了些啥啊?

这俩一开始是决定用“小丑游戏”定个输赢,他们俩拟了两三个剧本后发现所需时间都太长了,转而选择用最简单的石头剪刀布决定,结果这俩玩了足足十局,都是平局,正准备开始第十一局的时候,床那边传来了一声呻吟。

扭头望过去,易辰正跪在格林上方,一手托着男人的大腿,一手试探性地往对方的后穴摸去。

起因是易辰好奇地问了格林一句:“操你的时候也会被深渊吸入吗?”

格林想了想,长腿一伸搭在易辰腰上,大大咧咧地发出邀请:“好奇的话,亲自试试不就知道了吗?”

这下,那边还在争个高低的两人脸色都变了。

“尼古拉斯,你被偷家了啊~”大概是因为被操的不是易辰,威廉不爽的表情之中又有几分扭曲的愉悦,出声挤兑一旁的韩东。

韩东表情有些臭,但他也没那么在意,只是抛下一句:“再不过去就没我们什么事儿了。”

那头的易辰小心地将手指插进格林的小穴里,可能是因为之前韩东做过扩张,指尖很轻易地滑了进去。里面黏稠又湿润,与易辰想象中的感觉不太一样,倒是让他想起了被威廉强制拉着手指往自己穴里塞的时候,那种触感。

他耳背爬上了红晕,脸上倒是没什么表情,却引来身下的格林大笑。

“想到了什么?小子,你耳朵都红了。”格林抬手捏了捏易辰的耳垂,“是不是跟你想的不太一样,你不会以为插进去就是深渊隧道吧?”

易辰没说话,埋着头对着格林的后穴抠挖了几下,指尖带出黏稠的淫水。他抬到眼前仔细观察了片刻,又贴上拇指抹开,淫液在指尖牵出银丝,好似和普通人的没什么区别。

格林看着他这一连串动作捂着脸闷闷笑了几声,实在没忍住,一把拽着易辰的胳膊将自己与他调了个位,双腿夹着易辰的腰,整个人骑在他身上,一手撑在男人小腹,一手握着男人的阴茎往自己体内塞。

也不管另外两个人男人脸上的表情有多精彩,格林很顺利的将易辰的肉棒放进了自己的小穴里,他仰着头舒展开有些精瘦但充满力量的背部,分量不小的肉棒将他的后穴撑开不留一丝缝隙,被填满的感觉让他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小腹。

发出一声满足地叹息,格林低头问向身下的人:“感觉如何?”

易辰的额头渗出了汗水,他扶着格林的腰,脸上倒是没什么别的表情,但颞部微微鼓动,奇妙的吸附感从下半身传来,有点像他被代入深渊那一刻的感觉,却多了一些紧致的压缩感,那无穷无尽的小孔吸着他身上最敏感的地方,就像有无数张嘴在亲吻着阴茎,一瞬间易辰甚至觉得自己有些失控,腰部不受控制地往上一抬,想顶到更深的地方。

格林呼出一口气,撑着易辰的大腿配合起他的动作,顺便看了眼僵在一旁的两人,“瞧这俩的蠢样。”他笑着冲易辰眨眨眼,手上动作也不算安分,抓着自己的肉棒熟练地撸动起来。

易辰没搭理旁边的人,手搭上格林撸动肉棒的那只手,和他一起上下滑动起来,两人的掌心贴在一起,喘息声渐渐重合,比起易辰隐忍地闷哼,格林毫不顾忌的呻吟声回荡在房间里。他脸上的表情颇为享受,在下一刻就被韩东揽着脖子后仰接吻,向来好脾气的男人也忍不住在他的下唇留下一个深深地咬痕。

“你们玩得挺开心的啊,是不是把我们给忘了?”

威廉埋下头去贴近了易辰,他露出有些委屈的表情,倒是没有像韩东那样惩罚性质的接吻,而是轻轻地落在易辰的眼皮上,“易先生,你知道我不喜欢被你无视。”

他难得用了更为正式的称呼,让易辰知道这人有些生气了。

他眉头轻蹙,把眼前这张大脸推开一些,却被威廉强硬地掐着下巴。男人的指尖抹过易辰淡色的薄唇,见其颜色因为自己的动作染上深红的色彩后,才动着手指轻轻搅动起来。

“我和尼古拉斯可不一样。”他抬头瞧了眼那边还在接吻的两人,漫不经心地收回视线,“易先生做了我不喜欢的事,是要被惩罚的。”

他拉开自己的西装裤链,将自己的肉棒从里面拿了出来,抵到易辰的嘴边。

易辰下意识地往后移,但威廉的手还囚禁着他的下巴。沾着唾液的手指被抽了出来,换上了男人粗大的阴茎,威廉的动作强硬又粗暴,易辰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就被那根东西插到了喉咙。

他躺在床上,身上坐着格林,下巴又被威廉压着向上抬,嘴里的空气被挤开,庞大的异物几乎占满了他的整个嘴巴,脖子上的喉结剧烈滚动起来,身体下意识地反呕了一下,插向深处的肉棒被喉咙的急速收缩猛地一吸,威廉低低喘息了一声,有些怜惜地摸着易辰因为身体本能而泛红的眼角。

“易先生还没帮我做过这种事,今天倒是个好机会。”他低着头注视着易辰,往他喉咙抽插的动作并不快,却顶得很深,每次都得到易辰反呕的反应后才微微后撤。

易辰久违的感受到了窒息感,就像用绳子勒住脖子上吊,他本身是习惯这种感觉的,所以在短暂的不适后,他竟然渐渐从威廉的抽插中感觉到了一丝快感。

威廉最为了解他的反应,在对方微微僵硬的身躯中,他露出个了然的笑容,“看来,易先生的敏感点我还没完全掌握呢。”

龟头被剧烈收缩的喉咙含住,就像有张小嘴在吮吸着,威廉发出满足地呻吟,这才有空瞧了眼旁边那两人。

韩东此刻正掰着格林的头接吻,他们俩的亲吻并不缠绵,反而像两只饿兽在分食,唇齿交接牵出的银丝都带着点血液的红色,而韩东的手更是往格林身下探去,在那个被易辰的肉棒塞满了的后穴里,又挤进去了两根手指。

大概对方本身就是深渊,本以为被彻底填满的小穴轻易地容纳下了韩东的手指,随着男人的抽插带出了不少淫水。

“格林,加一个我你不介意吧?”这话听着是在询问,实则韩东已经将自己的肉棒抵在了格林的穴口,那里的褶皱都被撑开,龟头被韩东压着往穴里塞。

格林舔了舔嘴角混着血液的唾液,抬起下半身让易辰的肉棒滑出来一些,方便韩东往里面插。他没什么痛感,反而有些兴奋地自己动手抓着韩东的肉棒往深处塞了些。

“尼古拉斯,要知道那里可是能塞下你一个头都没问题。”他大笑起来,身体突然下沉一坐,两根分量都不小的肉棒挤在一起,被湿滑紧致的内壁紧紧包裹着,一时间韩东和易辰都呻吟出声。

易辰嘴里还插着威廉的肉棒,他的声音被堵在喉咙里,颇为难受地皱起眉头,对方铃口溢出的精水流的他满嘴都是,随着抽插不断被带出,下巴沾上了不少白色冒着泡的液体。

“尼古拉斯,用点力……啊——”他话音刚落,就被韩东压着肩膀摔在易辰的身上,屁股被掰开,能清晰地看见含着两根肉棒的后穴,里面深红的媚肉往外吐着淫水,同时润滑着两人的阴茎。

韩东没说话,抓着格林的屁股一整猛操。

易辰被他们俩压在身下,嘴里还插着威廉的肉棒,整个人动弹不得,被动接受着这项服务。他的鸡巴挤在格林的后穴,旁边贴着体温明显高出他一大截的另一根男性生殖器,大幅度地律动让他也受到了撞击,连带着让威廉在他嘴里抽插的深度又往里进了几分。

嘴里装满了来不及吞咽的口水和威廉的前列腺液,像是被呛到了一般,眼圈骤然间通红,生理性的泪水积攒在那双眸子里,向来冷静自持的男人茫然地眨了眨眼,泪水从眼角滑落,被一直注视着他的威廉看见,顿时身子一顿,手指轻轻接住那滴泪水,看了好一会儿才含进自己的嘴里。

“易宝……”

他深吸了一口气,将自己的肉棒从易辰嘴里抽出来,抬头看向韩东。

“尼古拉斯,换个位置。”威廉到底舍不得他家易先生太难受,在另外两个人略带调侃的目光中,将易辰拉了起来。

韩东倒是很配合的将自己的肉棒抽了出来,与威廉换了位置,而格林也配合地躺在床上,任由易辰沾满淫水的肉棒从自己的后穴里滑出,而他的屁股早已变得泥泞不堪,还能看到刚刚两根肉棒一起抽插留下的痕迹。

虽然有些可惜这段双龙的经历略微短暂,但也算满足了格林的兴趣点。他这会儿正揽着韩东的脖子,双腿缠着男人的腰,对方的肉棒轻易地滑了他的小穴,内壁又切合地包裹起男人的肉棒,半点没有被操松了的迹象。

他跟易辰背对背靠在一起,背后的易辰身子微微僵硬,似乎很不习惯这种肢体间的触碰,却很快又被威廉拉入了欲望中。

大概是格林身体里淫水太多了,连带着易辰的下半身也湿湿滑滑的,威廉简单的扩张后就插了进去,他太清楚易辰的敏感点了,没两下男人的身体就软了下来,与格林偶尔碰到一起。

两个男人抽插的速度不一致,也让被操的两个人一前一后地撞击起来。

“唔——啊——尼古拉斯,还是你让我最满意,啊啊——”

“再……深点……好爽……唔——”

“哈啊……嗯……对……再深点……让我怀孕……尼古拉斯啊啊——”

格林本就是放得开的性子,随着韩东的操弄嘴里的淫言乱语就没停过。

易辰听了一耳朵,耳背被他叫得一片通红,但他说不出这种话,只是低着头微微张着嘴喘息,那种隐忍地呻吟含糊不清夹在在格林高昂地淫叫中,却格外吸引人。

至少威廉就不受控制地抓紧了易辰的腰,肉棒顶得越来越深,几乎都要让易辰整个人挤到格林身上了。

不得已,易辰抵着威廉的肩膀推了一下,“唔……威廉……慢点……”

男人听到他的话不仅没有慢下来,反而压低了身躯,凑到易辰耳边,“易先生,格林先生的后穴夹得你舒服吗?”

他漆黑的眸子注视着易辰,隐藏在深处的妒意使得男人周身的气息有些危险,与平时笑嘻嘻不着调的威廉完全不一样。

瞧着他这样,易辰反而笑了起来。抬手抓住威廉的铃口,将他又往自己身上拽了些,同样在凑到威廉耳边轻声回道:“很舒服。”

威廉神色猛地一沉,掐着易辰的腰往自己这边带了些,不再让对方碰到一旁的格林。他的动作引来旁边两人戏谑地低笑。

“尼古拉斯,你看看人家,看得真紧啊。”格林戳了戳韩东的肩膀,结果被男人抓着手指含进嘴里,口水滚了一圈抽出来,随后被韩东牵引着抹在格林自己乳头上。

“回去叫上邓普斯一起玩?”他轻哼了一声,让格林用着自己的指尖去蹂躏胸口那两个乳珠,染上口水的珠子没弄几下就立了起来,就听他漫不经心地抛出一句话。

“我给你说的是这个吗?”格林环着韩东脖子的动作变为了掐,窒息感却让韩东抽插的动作又快了几分,像是憋着一股气,交合处淌着的淫水也粘稠拉丝,“噗嗤”的水声越发响亮。被操到敏感点的格林吐着舌头呻吟了好几声,手上也渐渐松了力度,一手勾着韩东的脖子,一手撸动起自己的肉棒。“不错的……嗯啊——提议,回头……把邓普斯绑来。”

韩东喘着粗气没回答,他被格林抽搐的小穴吸得屁股抖了几下,也是在射精边缘了,但看着隔壁还没结束,那点该死的胜负欲让他憋了口气,不肯射。只好抓着格林换了个姿势,将他翻过来背部朝向自己,往对方身下塞了个枕头,露出修长的下半身。屁股被掰开,两腿大开敞着,让韩东能操得更深。

格林被他这一下操得有些翻白眼,脑袋埋进被子里,口水沾湿了一大片,高挺的屁股因为痉挛而微微发颤,又有些跪不住那般往下滑,最后整个人趴在床上。

“好深……”他抓着被单微微后仰身子,爽得一塌糊涂。

而威廉那边被易辰的话给刺激到了,抬着对方的屁股一整猛操,每一下都冲着乙状结肠撞去,将易辰的身子完全挤压在床上,屁股完全悬空了,淫水顺着股缝往下滴。

“易先生今天出了好多水啊。”垂眸看着床单上的水渍,威廉轻笑了声,“是因为有人在看着你吗?”

他将易辰的头转向韩东那侧,让他看向那别交合的两人,带笑的话却无端生出一丝冷意,“还是说,易先生觉得操别人更舒服?”

易辰被他操得哆嗦了两下。这人横起来操得他有些喘不上气,嘴里都还是对方精水的味道,却又在吃莫名其妙的醋,明明是他拉自己过来的。

易辰反思了一下,自己是不是对威廉太容忍了,才会任由他胡来。

他转回头看着威廉深不见底的黑眸,勾着对方的脖子往下压了些,与男人交换了一个深吻。

“尝尝你自己精液的味道。”易辰将嘴里的残留物渡了过去,瞧着威廉微微皱眉的表情,心情又好几分。

“我都要被你操射了,还在想什么?”他没有正面回答威廉的话,却总是能精准地安抚男人的情绪,毕竟他是最了解威廉的人。

威廉这会儿也不嫌弃嘴里的味道了,埋下去跟易辰接吻,唇齿交合间低声说道:“易宝……我们一起……”

房间里淫乱的交合声渐渐平息,只剩下凌乱的喘息声。

威廉被很好的安抚到了,所以他又恢复成了平时的模样,从易辰身上爬起来拍了拍韩东的肩膀。

“很不错的一次聚会,下次再约。”

韩东回了他一个“ok”的手势,他还懒懒地趴在格林身上不愿意起来。

旁边的易辰已经翻身下床了,他随意用被单擦了擦自己的身体,准备回去洗个澡。

背对着威廉,被韩东压着的格林充易辰隐晦地比了个大拇指,韩东也看见了,同样比了个大拇指。

易辰无语地看着这俩,随意地挥了挥手,拽着威廉离开了。

该说不说,他们四个人最好别有“下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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