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小姐说,“敢情你是吃这个醋的劲儿还没过去呢?”
我说,“金少对我,那不是照顾不照顾情绪,是他就不知道我还有情绪!”
我上大二的下半年,和八爷的关系陷入了一种特别微妙的地步,我总觉得我要是朝前走一步、八爷就朝后退一步,可我要是朝后退一步、八爷好像又会朝前走一步。我对这种友情以上恋人未满的关系特别的无可奈何,子琛说,“暧昧期就是考核期,男人可能还没有完全想好自己要不要把这样的关系定下来?他在权衡。”
我问子琛,“那现在我要做点什么不?”
子琛想了想,“颜值还有待提升!”
我参考了子琛的意见,那段时间拼命减肥,什么苹果三日减肥法、蜂蜜减肥法、白醋减肥法、断食疗法……能尝试的我都尝试过了,金少来叫我吃夜宵的时候,我有气无力的给他说,“不行,今晚是我苹果三日减肥法的最后一天了,我不能功亏一篑啊!”
金少指着我的脸说,“你这脸色苍白的都快成鬼了,还减个屁的肥!这是个人见到你都得躲得八丈远……”说完他插着腰看着始作俑者子琛问,“你们这些人到底有没有审美?瘦成这个鬼样子叫什么好看?”
子琛反驳道,“你怎么好意思说我,你的女朋友哪个不是一尺七的小腰、不过百的体重?”
金少语重心长的说,“美与丑说的是脸,不是体重!有些人就是瘦成干儿,脸是丑的还是丑的!”
子琛说,“一白遮百丑,一胖毁所有!她不瘦下来,你怎么知道她的脸是不是美得?”
金少认真的打量了子琛好久,“你该换眼镜了。”
金少和子琛吃宵夜,他们吃着我看着,胃里叽里咕噜地都快要造反了;早晨我和老幺吃早饭,她喝豆浆吃油条,我手里抱着个苹果啃啃啃……我尝试的种种减肥方案到底有没有让我因为瘦下来颜值变高了,我不知道,可的确是摧毁了我原本正常的抵抗力,从荨麻疹到感冒发烧伴随着姨妈周期也周期性的发作,我的柜子上从抗过敏的激素到消炎的抗生素种类繁多,后来老幺和山花他们有个头疼脑热的都不用去校医院拿药了。
我几乎整天要死要活的窝在自己的被子里,有气无力的和山花说,“再帮我请个假,我去不了了!”
山花说,“你这是用生命在追男人啊!”
老幺问我,“你都病成这个要死要死的德性了,也没见八爷过来给你嘘寒问暖过啊,你觉得值得吗?”
山花戳了一下老幺说,“她那不得先走到八爷面前,才能让八爷知道她病了吗?”
老幺尖着嗓子问山花,“那敢情八爷觉得咱们沛沛一个礼拜没去上课是为啥?”
山花说,“被金少拐跑了呗,又不是第一次了!”
她俩都走到宿舍门口了,我垂死病中惊坐起,大喊了一声,“等等!”
山花和老幺转过来看着我,我说,“我要去上课!”说完我就拖着自己已经半截进了棺材的身子从床上趴下来,脸也没洗、牙也没刷,拖着凹陷着黑眼圈的身体从宿舍楼走到了距离宿舍楼不足一百米的教二,然后趴在阶梯教室的座位上对身边的老幺说,“不行,我觉得我快死掉了。”
山花环顾了一圈教室,转过来和我说,“给你讲个好消息吧?八爷好像没来!”
我觉得自己一口老血血溅五步,真的是死的心都有了。那天下课,金少不知道从哪里摸到了风声知道我来上课了,跑到我们教室来找我,坐在我前面那一排的位置上扭脸和我说,“给你说一个好消息?”
我问他,“八爷来了?”我问完就像是打了鸡血,立刻坐起身环顾四周。
金少摇了摇头,“比这个消息更令人振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