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少说,“我哪儿敢啊,我又不是嫌自己命长,那可是廖小姐的表妹!简直就得了他们廖家真传了,我玩谁我敢玩她吗?行了,晚上带着你的赵野过来吧,我给你表演一下什么叫做为兄弟插自己两刀!”
晚上我先到的金少的酒,酒吧里冷冷清清的,入了深秋、过了旅游的旺季,逛后海的人就越来越少了,这些天来的都是些熟客,各自有各自爱的酒吧,从来不互相串门。因为金少的酒好,有一阵总来一些开酒吧的,那些人总要和金少唠唠嗑,想从他的嘴里套点话,看看他什么后台,金少嫌烦,门口贴了一张“同行误入,面斥不雅”的纸,搞的自己就像是动物园批发衣服的那些女人们。
我坐在酒吧里玩骰子等赵野,秋分簌簌的刮,显得屋子里特别安静。
赵野到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天色都有点黑了,我叫了门口的吉野家,买了一份,害怕赵野来了还没吃饭,就又买了一份。赵野过来的时候,偌大的店里就只有我一个人坐在角落,灯光昏黄,他穿着厚厚的毛呢大衣,掸了掸身上的尘土和落叶,从门口走过来坐在我对面,外面很冷,他的毛呢大衣上还带着寒气,我把吉野家推倒他的面前问他,“还没吃吧?”
赵野把吉野家推回来,“吃过了,有什么事儿?”
我和赵野说,“你能坐过来吗?”
赵野说,“有什么事儿就赶紧说吧,说完了我还有事儿要回公司去处理。”
我嘟着嘴,“你说你要改的!”
赵野的面色有点吃惊,反问我,“什么?”
我嘟囔道,“你说你想不明白一件事情的时候,不会去问,总想自己琢磨透,这样不好,你会改的,你改了吗?”
赵野沉默不语,我就知道大家果然说中了,他在意我和金少的事情,我拉着赵野放在桌子上的手,把他的手捧起来贴在我自己的脸上,那双手冰凉冰凉的,我的眼泪顺着面颊留下来,流到他的掌心里,我感觉特别心疼,“廖小姐的朋友和男朋友打架进去的事情,你都没有问过我,你不问我怎么知道事情和你想的不一样呢?”
赵野看着我说,“我真的是出现的有点晚,你已经习惯了一种方式,我不可能要求你为我改变什么。我这么要求,就是我自私,可是我不要求,我自己心里过不去这个坎儿,你让我一个人静一静,回过这个劲儿我就没事儿了。”
我问赵野,“一个人静一静,能回的过这个劲儿吗?”
赵野没有回答我,他沉默中隐藏的回答我明白,如果回不过这个劲儿无非就是分手。我的眼泪簌簌的往下掉,止不住的流,赵野的手原本是被我抓住贴在我的脸上的,见我哭了,他捧着我的脸,“别哭了,我没有不听你说,我只是不想让你知道我在为什么事情烦心。”
我哭的委屈的一抽一抽的,赵野从我的对面坐到了我的身边,我朝着他的怀里钻过去,他把我抱住轻轻的拍着我的头,“你不想让我知道,我就会不停让你心烦,我神经有点大条,没别的姑娘家心思那么细腻,你是知道的啊!”
“我知道!”赵野拍着我的头,“所以我在尝试着理解你,两个人谈恋爱相处,哪有那么合拍的,能一点问题都没有的?”
“那你这样我会心疼的,你知不知道?”我哭哭啼啼的问赵野,金少不知道从哪里出现的,手里端了杯热水递给赵野,“你们俩能不再这儿继续秀恩爱了吗?对我们店里的单身狗直接造成了五百点的伤害,再这样我以后得在门口贴上‘李沛、赵野和狗,不得入内!’”
金少在我们的对面坐下来,和赵野说,“上次你不理他,她就失魂落魄的,恨不得出门找辆车碰个瓷,住到医院里看你去不去看他!我想和她说大概是因为你介意我的存在,可我又害怕自己老孔雀开屏自作多情,就没提这茬。总算是这姑娘悟性不差,这次你一发脾气,她就立刻服个软,打算和我绝交了。”
“我没有在意这个事儿,”赵野被金少说的不好意思了。
“说真的,你俩要是怎么样了,我和可妮这边就得黄。”金少很严肃的说,“我大半夜的接了她和廖小姐的电话冲出去,转脸你和李沛分手了,我怎么给可妮解释呀?她肯定是觉得我的心里只有李沛,没有她……但是这事儿,你们换个立场想想,李沛一个人在北京,孤身一人,小姑娘要在这么大一个城市里扎根落脚,我和她大学四年同学,一路磕磕绊绊相互扶持,朋友做到今天,我能看着她出事儿不管吗?那天晚上她的手机叫廖小姐的男朋友给抢走了,他们是为了这事儿打起来的,当时她满脑子想的都是怎么把这事儿给摆平了,说白了,我就是个工具,就用得到的时候想得到,她没什么事儿的时候能三个月不和我联系,我给她打电话叫吃个饭,她还说咱俩在天天都在北京,饭有什么可吃的?我俩……”金少说,“暧昧都算不上,这就是头喂不熟的狼。”(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