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杨酌霄应声道。
对方的态度实在太过坦然,载镕一时之间也说不出是哪里不对劲,不过这次求婚是出于杨酌霄的提议,就算有什么问题,应该也不是出在他身上。
他之前一直避免与杨酌霄扯上更深的关系,但却从未想过,自己可以成为假结婚的幌子,让对方免于与陌生人成就一段婚姻。
况且,缔结婚姻之后,载镕还是可以接近杨酌霄。
即便并非恋人,他们也还是可以成为朋友或亲人,往后也许杨酌霄会喜欢上别人,进而要求离婚,但在那一天真正到来之前,载镕并不打算立刻放弃杨酌霄。
他其实明白,与上辈子相较,这辈子的杨酌霄对他并无厌恶之情,或许还有几分好感,即便这种好感距离恋爱差距甚远,但他却已经满足了。
「过来。」杨酌霄忽然道。
载镕瞧着对方有点费劲地坐直身躯,正想去扶杨酌霄,对方已经伸手拉住了他,在他嘴唇上轻轻吻了一下。
他登时涨红了脸,在杨酌霄退开之后,脸上依旧滚烫。
「你,这是……」
「求婚之后,总要有点表示。」杨酌霄的姿态堪称从容不迫,「讨厌吗?」
载镕急忙摇头,但又发觉自己的情绪太过外露,神情登时变得有些不自然。
「这样……很好。」他仓促道,察觉自己这时有点难以控制情绪,急忙道:「你该休息了。」
杨酌霄并没有多说什么,再次躺下,而载镕替对方重新盖好棉被,这才回到长沙发上躺下;即便对方不介意与他一起睡,他也不可能同意。
先前倒还没什么问题,但后来杨酌霄答应了求婚,虽然只是权宜之计,但对载镕而言,却像是一直求而不得的愿望终于得以实现,别说是睡在一张床上,就算只是靠近一点,他都害怕自己会不顾对方的伤势做出不该做的事情。
他其实明白那一吻的意思。
杨酌霄是在暗示,即便是一桩欺骗世人的虚假婚姻,对方也不介意与他有越轨的行为。
整整一晚,载镕都没有睡着。
隔天清晨,他趁着杨酌霄还未清醒,悄悄地离开病房,确认看护也住在医院里,随时能去照料杨酌霄后,才匆匆离开。
「你的精神似乎不错。」太子看了他一眼。
不用对方说明,载镕也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模样,眼下微青,神态憔悴,显然是一副失眠的神态,但同时却又异常地精神奕奕。
他清了清嗓子,「殿下,我已经决定了结婚的(交往)物件……也向对方求婚了。」
「是杨酌霄。」太子喝了一口茶,泰然自若,「我没猜错吧。」
载镕点了点头。
前阵子杨酌霄要求停止马术课时,太子以为是他们之间出了什么嫌隙,或者说是合不来,还曾经直接要他去另寻新(交往)物件,不过现在太子大概已经弄懂了什么,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样。
「是的。」载镕应声,「如果可以的话,在我十八岁后继承爵位,而后便与他结婚……」
太子与他订定的协议之中,虽然有必须与特定(交往)物件结婚的条款,但并无规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