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一龙部现在有两个旅是正规人民军,还有两个旅是经过新兵训练的新兵旅,四千多人的摆样子“流贼”,共计三万人,在政委的带领下,新兵旅开始政治思想教育考核,那四千样子兵开始进入新兵训练,另外两个正规旅以营连为单位驻守各县和道路隘口。
一个月后,两个新兵旅绝大多数通过了考核,也正式成军,剩下四千多新兵按照两个团编制进行新兵训练,这样贺一龙部的机动兵力达到了两个多旅,贺一龙部留下一个半旅驻守赣州,另外两个半旅于十月二十八日向西面的郴州发起进攻,只用了半天就攻占郴州,十月三十日,贺一龙部和已经攻占衡阳的陈奇瑜部在两地交界处会师,赣州打通了和广西的地面联系,和交趾省大后方连成了一片,贺一龙也见到了战区司令陈奇瑜,交趾山地师长秦邦屏,人民军总部发电命令后面的具体行动都由陈奇瑜负责指挥。
十一月初,广西的工作团陆陆续续进入了赣州、郴州、衡阳,开始了基层建设,轰轰烈烈的发动百姓平均地权,打击地主豪强,先初步建立起公平的社会制度。
陈奇瑜把指挥部设在了衡阳,因为下一步的行动要以衡阳为前进基地,另外李天要求他办两件事,一是处理好衡王府的财产,另一个是找到一个叫王夫之的年轻人,找到后尽快把他送到台北讲武堂来。
李天在年初贺一龙部进南京的时候就让华记寻找过王夫之,但是当时他并没有在南京。现在人民军已经到了他的家乡了,应该可以找得到。
李天要找到王夫之现在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年轻人,家在衡山雁南峰下,是一个将来能让华夏的思想体系提升并且集大成的大拿,是一个用思想改变世界的人!
王夫之(1619年10月7日-1692年2月18日),字而农,号姜斋,晚年隐居石船山,故后人称之为“船山先生”,湖南衡阳人,明遗民。“武夷先生”王朝聘之子。中国明清之际思想家、学者、诗人、词人,“四大启蒙思想家”之一。
王夫之四岁时入家塾,七岁时通读十三经,后又学五经经义和诗文,王夫之十四岁中秀才,后又学诗,并自创诗歌。崇祯十五年(1642年),赴武昌乡试,中举。崇祯十七年(1644年),清军赶走李自成,攻占京城。王夫之听到惊天国变,写成《悲愤诗》,举起“反清复明”的旗帜,挺身战斗。后奔波于湖北、湖南之间,企图调停何腾蛟与堵胤锡矛盾,无果,退回到故乡衡阳,与“匡社”管嗣裘等在衡阳举兵起义。永历元年(1647年),投桂王,抗清未果。返衡阳,隐姓埋名。清康熙三年(1664年),写成《永历实录》。康熙十四年(1675年),迁居石船山。康熙三十一年(1692年),王夫之去世,享年七十四岁,葬于大乐山高节里。
王夫之是中国朴素唯物主义思想的集大成者,其哲学体系的核心和基础是本体论。王夫之认为天地万物的生成皆由本体生化,由本体之生生而日新。王夫之哲学体现了宇宙论、本体论与人生论三论观的统一,特别是以本体论为人生论的价值来源和终极根据,此学说对当下社会意识形态和人性的向善具有积极意义。其着有《周易外传》《张子正蒙注》《尚书引义》《读四书大全说》《老子衍》《庄子通》等。
清代学者刘献廷称:王夫之学无所不窥,于《六经》皆有说明。洞庭之南,天地元气,圣贤学脉,仅此一线。
曾国藩在《王船山遗书》中作序评:独先生深閟固藏,追焉无与。平生痛诋党人标谤之习,不欲身隐而文着,来反唇之讪笑。用是,其身长邀,其名寂寂,其学亦竟不显于世。荒山敝榻,终岁孜孜,以求所谓育物之仁,经邦之礼。穷探极论,千变而不离其宗;旷百世不见知,而无所于悔。先生没后,巨儒迭兴,或攻良知捷获之说,或辨易图之凿,或详考名物、训诂、音韵,正《诗集传》之疏,或修补三礼时享之仪,号为卓绝。先生皆已发之于前,与后贤若合符契。虽其着述大繁,醇驳互见,然固可谓博文约礼,命世独立之君子已。
谭嗣同在《论六艺绝句》评价王夫之:万物招苏天地曙,要凭南岳一声雷。
章太炎称道:当清之季,卓然能兴起顽懦,以成光复之绩者,独赖而农一家而已。
章太炎在辛亥革命取得胜利后评介道:船山学说为民族光复之源,近代倡义诸公,皆闻风而起者,水源木本,端在于斯。
欧洲学者的研究结论是:王船山的着作对世界历史来说是有重要意义的,因为他的学说是中世纪哲学发展的最高阶段……他是真正百科全书式的学者。
王夫之在岳麓书院曾经讲学几年,后世的胡林翼、曾国藩、左宗棠以及再后来的一代伟人后他的同学,要么是岳麓书院的学子如曾国藩、伟人,要么是师从王夫之的思想体系,传承了他的哲学、治学理念,历史观,社会观,后续的湖湘子弟发展他的思想学说形成了船山学派,是形成辛亥革命思想启蒙的发源基石,日本的明治维新就借用了很多王夫之的思想学说,在发动侵华战争之前,很多日本军人都认为是衡阳王夫之开启了日本的近代思想启蒙,都自认是船山弟子。
王夫之是神童,三岁开始读书,十七岁不到中秀才,二十二岁中举,如果不是张献忠进攻湖广,阻断去京师的道路,他可能会是大明历史上最年轻的进士之一。大明亡国,满清入关,他到处奔走组织反清义军,到广西投奔南明永历帝,做过中书行人,就是皇帝的秘书。可惜南明朝廷一直内斗,王夫之看不惯,就弹劾这些诬陷他人的奸佞,但是这些人都是结党营私的,他一个人无力回天,还差一点让他送命,最后只能无奈的逃回衡阳,同时清军又在到处抓捕他,东躲西藏的他随时会有生命危险,就这样他对国家民族的忠心不改,继续奔走,一直到南明也亡了,闭门着述,誓死不剃头,保持大明的衣装到死,清贫自守,着书的纸、墨都是朋友接济的,饿死不当满清的官。在学术上他是伟岸的丰碑,在气节上,在做为一个人的底限上他是一道闪电,照亮了几百年的黑暗,一直照到他的船山传人推翻了满清,成就了崭新的国家。
李天在后世是一个标准的理工男,让他研究一下技术行,让他总结思想理论是赶鸭子上架,难为人了,但是他知道王夫之是这么个牛人,坚信王夫之可以帮助华夏建立一个正确的,并且能匹配社会制度变革的思想体系。前些年是因为王夫之太小,再一个是李天只记得是在湖南的衡阳,具体是不是现在也叫王夫之都说不准。这个时代如果不是朋友,很少有人能知道什么字啊号啊什么的,所以找个人是很难的。
陈奇瑜亲自带着礼物去了雁南峰下王家,找到了王夫之的父亲王朝聘,你还别说这陈奇瑜和王朝聘还真认识,同在大明朝廷当过最末流的小官,都是看不上东林党的腐败做法的有想法的人,两人一谈就谈到了一起。王朝聘也是非常耿直的人,曾经得罪内阁首辅奸臣温体仁,当着内阁的面撕毁了举荐书,愤而离京,发誓再也不做降低人格的官,带着王夫之的哥哥回了老家。
陈奇瑜把华夏的历史从头到尾讲了一遍,以及华夏的政策做法,和现在的的疆域和科技发展,王朝聘激动万分,一天也不能等了,让陈奇瑜马上派人送他去台湾,他要好好看看华夏的发展成就。两人说到现在连王夫之的名字都没有提,陈奇瑜说立刻安排,不过要让他们全家人都去台北,还有就是华夏监国宁远伯李天,点名要王夫之去台北上学,王朝聘惊讶不已,这小子有这么大名声了?连伯爷都听过他的名字?不过管不了这么多了,先去台湾吧!
这王朝聘是一个急性子,第二天就上了华记的内河快速舰从衡阳沿着湘江直下洞庭湖,再进入长江顺流而下出了长江口,换乘海军的快速舰,这家伙把王朝聘震惊的外焦里嫩的,之后的震惊一个接一个,后来王朝聘都麻木了,十二月十五日到达台北,李天亲自到淡水港迎接王朝聘一家,当然也是要看看王夫之这个大拿是什么样子。
李天接到了人,王夫之和李天见了面,两人在见面的一瞬间就互相认可了,结果是皆大欢喜。第二天王夫之就开始从他想学的学校开始学起。任何小学、中学、大学、讲武堂、军政学院、技术学院、医学院、建筑学院、教育学院,科学院,只要是他想学的,随便选!结果王夫之这个牛人一下选了三个学校同时上,中学、讲武堂、军政学院,好巧不巧的是在讲武堂和李定国刚好一个班,两人年龄相仿,性格各异,但是却成了好朋友,李定国成了王夫之的向导和保镖,王夫之成了李家的又一个编外成员,和方以智也是打成了一片。
李天踏实了,一个民族可以暂时没有科技,没有贸易,没有发达的经济,但是一定要有思想和灵魂,不会思考,不能不断提升民族思想体系的民族是没有前途的民族,最终会湮灭在历史的长河里,默默无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