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说来,老来子是比较得父母宠爱的,但是纪城不是。
纪泽安四十二岁的时候才有的他,纪城和他爸之间有n多条无法横跨的鸿沟。
舒爸早把纪城当女婿,有点儿心疼护短,“他是亲爸吗?再生气也不能动手把儿子弄进医院啊?要不你跟纪城说说,让他上咱家,我把他当亲儿子。”
舒卉本来心里担心的火急火燎的,被她爸这么一打岔儿,微微好受了一些。
车子停在了车站前,舒卉下车前又嘱咐,“爸,路上开车小心。回去后和妈别担心,到了我就给你们打电话。”
“行,一定要记得打电话。”舒爸冲她挥了挥手,“快进站吧,别误了时间。”
舒卉拎着包急匆匆地奔往车站。
动车行驶一个多小时,舒卉回到了b市,出了站,纪泽远已经等在那里。
她匆匆走过去,“纪城怎么样了?”
纪泽远晃着车钥匙,领着她往外走,“还好,是晓瑜太大惊小怪了。”
舒卉微微放下心,还抽空给家里回了个电话。
可是到了医院,她看到纪城的时候,她十分想让纪泽远重修一下小学的语文课本。
她的男人可怜的躺在病床上,还没醒来,额前肿起很大一块,泛着青紫的淤血,脸色苍白。
这样还叫还好?这样还叫大惊小怪?
偌大的病房里,只有纪政和陆晓瑜两口子,不见纪家其他人。
而纪政留在这里,也是因为他是这家医院的大夫。
纪政比纪城大了一轮,纪城和他的关系还不如和纪泽远来得好。
陆晓瑜见到她,坐在沙发上冲她挥了挥手,“卉卉,你来了。”
舒卉冲他们点头,叫了一声大哥大嫂。
舒卉和纪泽远到了之后,纪政就起身去查其他病房了。
纪泽远走到沙发边和陆晓瑜并排坐到一起,舒卉在病床边坐下,握住纪城的手,“他什么时候能醒?”
陆晓瑜坐在沙发上拿了一颗苹果削着,“他用了安神的药物,现在是睡着了。纪政说他劳累过度,回去后又被爸用烟灰缸砸了一下,就晕过去了。”
舒卉目光落到他额上那块红肿,用烟灰缸砸的...
她心里有些怨纪泽安,砸哪儿也不能往头上砸啊?
“伯父为什么要动手?”
“拌了几句嘴,还是为了纪城学业的事儿。”陆晓瑜推了推坐在一旁低头玩儿手游的纪泽远,“去帮我找个果盘。”
纪泽远头都不抬,“我是你小叔,这么使唤我合适吗?”
陆晓瑜晃了晃手里的水果刀,“倚老卖老,在我这儿行不通。”
“我老?”纪泽远嗤笑,“我有纪政老吗?”
“你是不是国外读书读傻了?”陆晓瑜鄙视看他,“这里的老,是指辈分你懂吗?”
然后她说出舒卉的心声,“拜托你,去重修小学的语文吧!”
纪泽远,“......”
“惹不起我躲得起行吗?”纪泽远捏着手机从沙发起身,“我去纪政办公室。”
纪泽远在其他人面前永远都是温润的谦谦君子模样,在陆晓瑜面前却每次都被她气得抓狂。
舒卉看着两人,她似乎明白点了什么。
陆晓瑜将削好的苹果递给舒卉,舒卉接过道谢,又问,“芃芃呢?”
“跟她爷爷回大宅了。”
陆晓瑜和舒卉同岁,在大四的时候就和纪政生了纪芃芃,然后两人结婚。
如今,小丫头都快满两岁了。
舒卉的目光重新落回纪城脸上。
陆晓瑜收了水果刀,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