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是受了很重的伤,苏晗惊的声音都变了调,"你,你受伤了,我去叫人喊御医---"
"不用……"蒋项墨紧紧握住苏晗的手,生怕她跑掉一般,"只是伤口崩开了,死不了,还能洞房,你不信咱们可以立刻试试……"
"……"还有心思想这些,苏晗真想给他一顿胖揍,看着他虚弱的样,到底忍了,"你这怎么办,是不是为救我外祖父伤的?"
苏晗眼底的那抹担心让蒋项墨顿时觉得受再重的伤也值了,舒展了眉宇露出了一抹苦笑。
他本不欲让苏晗有负担,受伤的事咬牙瞒着,可看苏晗这模样,他顿时改了主意,很虚弱道:"是不是为外祖父受伤你就心疼,不是为外祖父伤的,你就无动于衷?"
原来是个闷骚型,看着僵硬死板不苟言笑,内里还挺会油腔滑调,见蒋项墨还有心情贫嘴,苏晗一颗心放了下来,应该死不了了。
苏晗不理会他那话,避开那能将她的脸蛋烧出俩窟窿的火辣辣目光,“还能不能动,我扶你到床上……”
蒋项墨不着痕迹的翘了唇角,伸开胳膊搭到了苏晗的肩上,在往床上移的过程中,这人有意无意的将身子紧贴着苏晗,躺倒的时候,将苏晗拖拽的差点趴在他身上,吓的苏晗手忙脚乱的用双手撑在他身子的两侧,就是这样,苏晗的唇还是不小心擦到了蒋项墨的下颔。(未完待续。。)
第029章敬茶
温软的唇碰触到泛着淡青色胡茬的下颔带来的细腻又磨粝的感觉让两人的身子同时一僵,苏晗反射性的要用手背去擦嘴,抬目看到蒋项墨深邃中闪烁着诡异光亮的眼神,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她终是咬牙忍了,装作毫不在意的扭头直起身子道:"要,要换药吗,还是喊个大夫吧?"
所有的账她都记着呢,且等见到外祖父后再清算。
蒋项墨摇头,挣扎着坐了起来,他受伤的事除了季小三和几个属下,别人都不知情,连老侯爷都瞒着,就是怕耽误了成亲,也怕这伤势让老夫人担心迁怒在苏晗身上,这一次他打定主意要处理好苏晗与老夫人之间的关系,就算不能慈爱孝悌,也不要水火不容不死不休才好。
苏晗还算体贴的拿了一对红双喜的锦绣大迎枕给他嵌在了身后,这番情况肯定是不能出去陪酒了,可能是事先交代了,并没有不识相的人再来闹房,再说他们是吃回头草,这洞房也没什么好闹的,被人瞧热闹还差不多。
花草之前已经打听过了,蒋项墨一直住外院,房里都是小厮,没有婢女,平时都是季小三伺候,这是内院季小三进不来,老夫人给配的一个婆子两个丫头被花草借故吱使过去清点箱笼了。
苏晗正要在衣柜里给蒋项墨找身**换了,蒋项墨却制止她道:"别急,礼还没成?"
什么礼还没成?苏晗不解的看向蒋项墨。
蒋项墨指了指铺着大红绒布桌子上的合卺酒,脸色的神色有些窘又异常的郑重。
苏晗本就不是真心想嫁。能省的步骤恨不得都省了,这洞房花烛她都备好了小药包,打算让蒋项墨三个月不举。
所以她直接道:"你都这样了,喝什么酒?"
听着是关心他,实则对两人的亲事她一百个不愿意,如今人都进门了,她还是不情不愿,没有丝毫喜悦,蒋项墨心中黯然,便执意要喝交杯酒。
见这人态度坚决。苏晗给他倒了一杯亲自端给他。自己却是不喝。
合卺酒是两个人喝的,一个人喝叫什么合卺酒,蒋项墨被苏晗气的气血翻涌,两眼泛黑。恨不得掐死这女人。
苏晗打定主意不喝。被他看的不自在。她累了一天,实在乏了,索性不理会这人了。随便他怎么别扭吧,自己找出了家常衣服到了内间兀自洗漱,洗漱好了,往大床上扫了一眼,直接爬上了临窗的一张软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