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项墨将一腔愤怒憋气尴尬都发泄在柏明湛身上。
他是什么身手。况且柏明湛又有心藏拙,这一拳下去。柏明湛那张俊逸绝伦的脸当即就肿胀起来。
蒋项墨的话让柏明湛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口内吐出一口鲜血反手也将蒋项墨的衣襟扯在手中,青怒了已然很不对称的脸道:“你说什么?你给我再说一遍?”
他挥手也给了蒋项墨一拳,二人扯着衣襟互揪。脸的距离都在一臂之内,这一拳他出的迅疾,蒋项墨竟是没有躲开。
“老子不忍了。老子今儿非替老爷子和师妹、子熙揍死你个混蛋不可!”柏明湛一拳击中后又朝着蒋项墨的面门砸了一拳,却是被蒋项墨躲开了。而他的另一边脸反被又揍了一拳,那张俊脸已然成了只有两条眼缝的猪头,眨眼间竟是又诡异的对称了起来。
这兄弟二人,小时候心性不稳、争强好胜的那会儿都未曾彼此动过粗,现今倒是越活越回去了,两个身份不俗的男人,丢开脸面和顾忌,你一拳我一拳打的不可开交。
一个是颀长如竹的病歪歪,一个是峻拔如山的威猛将军,这个实力悬殊实在是严重不对等……
季小三扬眉吐气的观战,跳着脚为他家爷鼓掌喝彩。
见三少爷已然青肿的脸和额头满布汗珠,小容心中一惊,她握拳想了想,当即上前大声怒道:“你们要打出去打,我家娘子可还躺着呢,你们还有没有人性?”
这话明着骂两个不懂事的大男人,实则专指某钦差,不过他二人倒是果真住了手,沉着脸放开彼此。
小容骂完,扭身进了屋,心中暗松了一口气,万幸,这凶狠的蒋二爷住了手,即便如此,少爷情况也很是不好。
柏明湛确实不怎么好了,出了锦瑟楼的密巷宵葵便神志不清昏厥在地,是他应咬着牙给抱了回来,起初后腰还不显,只隐隐作痛,给蒋项墨去开门不过是三分痛七分装,眼下却是不用装,已然痛了个十分。
额头黄豆大的汗珠一颗颗往下落,整个人如水浸了一般,那已经远离很久的痛噬骨髓的感觉又铺天盖地的袭了过来,柏明湛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颤栗。
蒋项墨也发现了柏明湛的异常,不由吃惊道:“子清,你怎么了?”说着就要过来相扶。
柏明湛咬牙甩开他,冲了蒋项墨冷笑,“蒋二,在你心里苏娘子是什么身份就那么重要?师妹是什么身份又与你有什么关系?我告诉你,我倒希望子熙是我的儿子,可惜子熙不是我的种,但我对他的疼爱不比他的亲老子少一分,你再敢污蔑她们母子,我……”
柏明湛话未说完,仰面倒了下去,竟是痛的昏厥。
“子清!”蒋项墨惊喊了一声,一个箭步过去接住他,一看柏明湛的脸色,打横将人抱在怀中往老爷子适才进的屋里冲过去,“老爷子,快救子清!”
花草只觉得帘子一闪,霍然闪进来一个庞然大物,怀里还抱着一个,这很有爱的一幕差点让花草随风凌乱了,她呆滞了片刻才回过神来,急忙侧身挡住榻上的苏晗,惊沉着脸道:“这是我家娘子的房间,你们还不快点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