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雾蒙蒙。
一进市区,陆时寒先把程放送回家,而后绕道宠物医院把布偶猫“小狗”提回来,才回公寓。
一段时间没见,小狗显得格外粘人。
刚进门打开袋子,小狗就伸出头眼巴巴地看着他,粗胖的爪子毫无迟疑地一爪子摁在他的棉拖上。
陆时寒俯身把它抱起来,蹭了蹭他的额头:“一点儿男人样儿都没有。”
小狗紧紧扒着他衣服胸前的部位,蜷缩在他手臂上,特别心安理得的蹭啊蹭。
陆时寒弹它额头一下,呵了声:“越说你还越变本加厉了。”
一人一猫坐在客厅的地毯上,天阴也没开灯,陆时寒就和小狗那么并排坐着。
光线晦暗,人的心情也有点儿黯淡。
只有猫的心情不错。
坐了会儿小狗开始往陆时寒腿上爬。
陆时寒边啐它边捞起它的猫身让它找了个安稳地儿坐好,小狗最终选择坐在他两腿间。
陆时寒拽了下猫耳,小狗不满地甩了甩耳朵。
陆时寒笑:“胆儿肥,占哥便宜上瘾。”
又坐了没多会儿,公寓的无线电话响。
知道这个号码的人几少,那电话几乎用不到。
他们刚进家门没多久,对方打来的这么是时候,陆时寒大概能猜到来电的人是谁。
等了几秒,陆时寒拎着小狗脖子上的皮毛把它拎到一边,站起身接电话。
话筒里传来的声音沧桑低沉:“小陆,聂先生要见你。”
陆时寒顿了下,回复的声音里透着明显的疲惫:“陈叔,他又找人跟踪我?”
陈叔否认地不算直接:“他是为你好。”
陆时寒无声地呵了声。
陈叔也没再多说什么,告诉他时间地点:“到镜湖山庄来,聂先生已经在等你。”
**
陆时寒踏入镜湖山庄的时候,已经时近正午。
陈叔等在镜湖边上的小艇内,等他来了上船一起到湖中央的会客厅。
n市冬日微冷,湖面只有边缘部分结了薄薄一层冰,水底碧色依旧可见。
陆时寒来得不算早,陈叔的眉眼染着些许苛责:“先生今冬身体不算好,你不该让他久等。”
陆时寒凌厉的脸没挂什么表情:“陈叔,我不记得说过一定到。”
陈叔没再强调什么,陆时寒上了船,很快船便靠近湖中央的那栋徽式建筑。高檐高翘,灰瓦层叠。
陈叔在前面推开门,淡淡的熏香扩散开来。
聂回坐在厅内的檀木椅上,见陆时寒进来,瞟了他全身一眼:“是去踩点还是去自虐,糙成什么样儿了?”
陆时寒在他左手边落座:“我会注意。”
聂回哼了声,问:“路上遇到什么事儿没?”
陆时寒冷静回:“没有。”
聂回又问:“人呢?”
陆时寒重复:“也没有。”
聂回呵了声:“你年纪大了,越来越有主见了,瞒什么不瞒什么,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