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发现他并不是报纸里形容的那样,而且他比我想象的更为优秀。挺神奇的,就这么短暂的交锋,我反而没有那么敌视他了,反而是有些惺惺相惜棋逢敌手的感觉,如果没有上一代的那些故事,我想我或许和他能够成为很好的朋友也说不定。他很强势,也很自信,阳光而且心态健康。真遗憾我们是这样的情况下见面。陶陶,我一直以为聪明的男人都很自私,但江一原颠覆了我的这种认知,我想他很爱你,比我爱你,这样我离开你,也没有什么不安和不放心了。既是对你们的成全,也是对我自己的成全,或许是时候放下一切重新向前了。”
“过去的事就留给过去吧,有些事他不必知道,就让他一直带着我欣赏的这种强势自信和阳光陪着你吧。我要回国了,再见了,陶芊。”
仲青以这样一句话作为了信的结尾,我是感动而欣慰的,因为我并没有看错人,时光流转,但仲青仍旧是我最初认识他的模样,我感激他没有告诉江一原丑恶的一切,感激他愿意自己背负着负面的能量缄默而行,感激他在明明可以用手里的丑闻摧毁恒源的时候愿意和江一原达成和解,更感激他能够在经年之后没有让一切都物是人非,还好好保持着完整的他。
而看着浇完花在院子里除草的江一原,我觉得一切都值得而让人庆幸。即便我的人生因为这场病情而分崩离析,但他人生的小火车仍旧没有脱轨,而在自己的轨道上稳健安全地前行。那些丑陋的现实,希望永久永久地,会随着我的死而一同长埋地下,不再见天日。
江一原当然并不知道我内心的想法,他打理好了院子,怕我冷,把我裹成了个粽子才带我去了医院。而除了配合检查外,其余与医生的对话,江一原全程没有让我参与,而等他拿好了药回来,脸上仍旧是“没什么大事“的淡然笑容。
怎么可能没事呢,吃了一阵药,咳嗽是好些了,可最近却有越发明显的胸痛了,最严重的时候甚至没法平躺,胸骨下方不时有一种烧灼感,呼吸也相较正常人短促些,更是容易疲劳。然而江一原想让我安心,我便是装也想装成安心,他不想让我知道,我便也不让他知道我其实知道。
然而结果到底如何,我们彼此都心知肚明,回程的车上气氛便有些沉闷。
“江一原,我想过生日了。”
江一原愣了愣:“你的生日,不是要等明年了吗?”
“我想先过,提前过,就特别想吃蛋糕,想先收生日礼物,不能一年多过两次生日吗?今年过生日的时候你还没重新遇到我,我就在加班里度过了,也没庆祝,只是宵夜吃了碗面,太浪费这个机会了,我想再和你过一次。”
我努力笑着,用轻松的语气提议着,好遮掩我内心里的惶恐,我对病情根本没底,我根本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撑到明年自己的生日。
聪明如江一原,怎么可能没有听出我话里的潜台词,因为他握着方向盘的手背上,我能看出紧绷出的青筋,他正用力抓着方向盘以克制他的情绪,因而等他看我时,已经完全看不出他为此难受。
“你想要天天过生日都可以,我可以天天给你买礼物。以前是你追我,现在公平一点,换我追你好了。”
我笑了起来:“你说,要是原来我们t大的女生知道现在你竟然真的自暴自弃和我在一起了,会不会震惊的下巴都掉了?”
江一原有些无奈:“我的影响力有这么大吗?都毕业多少年了,还能持续到现在?”
此时江一原坐在副驾上,光线很好,打在他漂亮又英气的侧脸上,照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