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的身手看起来也不错,是哪个部队的?愿不愿意留在首都做事?”白的队员向其他人示好“你们这些是从哪弄来的?诺伊拉虽然个子小,却有很诡异的机关术让人很头痛,你们捉这些时有没有头痛?喂,怎么都不说话?”
众人哪敢开口,齐尔更被严令装哑巴,他那高个子搭上奶声奶气的说话口气是最可怕的白佣兵们怎么找话搭,这帮从乡下来的土人就是装傻的装傻,摆酷的摆酷,不发一言。
里沙紧挨着笼车前进,他一直不受控制地去看那个小姑娘,柔软长长的蜜色头发奇怪,取出眼镜重新戴上,果然是幻术。
只有这个小姑娘是黑色的长发,谁在她身上用了幻术?白队长心里跳了一下,难道这女孩不是诺伊拉?如果她不是诺伊拉,为什么要把她伪装成这个样子?心底冒起一个期待,如果这孩子不是那种城堡中稀缺的小矮人一族,那他是不是可以把她留下来呢?
眼睛朝小家伙胸口瞄去,那么纤细的身体就算穿着厚厚的冬衣也是娇小玲珑,对了,成年人起码得有点起伏吧,难道这就只是个真正的小姑娘?
可是边上那些却是真正的诺伊拉,而且是雄性,看起来都在保护她的样子唔,的确是楚楚可怜,惹得人心里痒痒的,里沙握着缰绳的手指情不自禁地伸屈,呼吸也有点乱了好想把她按在怀里用力抚摸那头长发,咬咬女孩子柔软细嫩的手臂只要不粗暴的对待她们,小女孩是很可爱的,会撒娇会乖乖听话,一点也不危险,更不会诸多要求,所以他特别喜欢小小的女孩。
里沙知道自己异常癣好的来由,那是从小就有的。生在克里桑达罗这种大贵族家,家族中兄弟的竞争也是激烈无比,想要在贫瘠的普萨拉取得地位与财富,只有不断向上争取拼搏,不断的努力才能得到一切,日复一日的斗争中,身边的兄弟姐妹全是敌人。
他是一路这么走过来的,在残酷斗争中,也只有身为家主的兄长最关爱自己,而他也最崇拜兄长阿布雷。刻意的模仿那位兄长举止打扮,就算被嘲笑只会奉承也不在意,连带的,连兄长喜欢的一切他也喜欢。
阿布雷的卧室中有一副很怪的画,画面上一片青绿树草深远无限,在苍茫中坐着位非常娇小的黑发黑眼之人。那画装裱得很华丽,但画技并不高明,人物的脸甚至是变形的,完全看不出什么模样,大概画的人也知道,所以特意湮糊了容颜只是,应该是很重要的人吧。
小时候有一次误闯进去看见兄长对着画发呆,他也跟着发起了呆,虽然是很拙劣的画技,可那几乎同绿色融在一起的黑发、还有五官中惟一清晢灵动的黑眼睛是那么美,牢牢吸引住了年幼的自己。
黑色原来是这么使人平静的色彩。
那宁静的黑色使他想起无边的青草香,是暗夜守护下的温柔。
这世界上真有黑发黑眼的存在吗?他从没看到过,不管猎者们弄来多少珍奇异族,那些繁丽的毛发和剔透的眼睛,都不是那种使人安静的颜色。
听说这是禁忌的颜色?为什么呢?明明是这么叫人舒服的感觉,对了,德尔非们害怕黑暗,所以也害怕黑色,兄长珍藏的画里,那个人到底是谁?
管她是谁,反正他真的见到了,和画里一样的黑发黑眼,真是不可思议。
他要不要告诉兄长?
如果是兄长的话,会不会也把她收藏起来?这个念头在脑子里闪过,里沙握缰绳的手忽然紧了。
他居然不想让最敬爱的家主知道这女孩的存在。
白的队员看着小队长一路侧着身体盯着小姑娘,只能装没看见在心里哀号:里沙队长,您收敛些啊,现在不是您胡作非为的时候。
“我们先回驻地。”作为私兵,他现在应该回克里桑达罗家族的领地待命,但是突然的念头让他转向。
里沙还没进入白佣兵团的驻地,一名家臣就急匆匆迎了上来:“少爷,家主让您去卡文纳城堡!”
“大哥他又在那里了?”来,也不知道为什么。不过,如果由里面的人判定这女孩并非特别种族的话但是大哥在里面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