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想,对于明天,她开始翘首以盼了。
当晚,茶楼的伙计来宁家捎了句话,说宁采儿今晚夜宿主人家中,明日会亲自来完璧归赵。
这一席话,可把宁家二老急坏了。
女儿是黄花大闺女,还要清清白白的嫁出去,夜宿陌生男人家里,不是损坏了名声嘛。
宁老爹气得捡起柴刀,要跟他到主子家把闺女寻回来。
宁采臣赶紧劝下宁老爹,柔声说既然主人诚恳的派人前来,应该不会强迫妹妹如何,叫宁老爹稍安勿躁。
宁老爹知道宁采臣是非分明,连他都不担心妹妹,说明这事不值得兴师动众,只能等明日再探探情况。
嘴里说着不担心了,两个老人仍是心神不安,熬到半夜才睡下。
次日临近午时,院落传来犬吠声,宁老爹闻声立起,一鼓作气冲出屋外。
宁大娘匆匆跟过来,也是满脸吃惊。
只见竹篱笆被推开,徐徐踏进一男一女,女的俏丽可人,眉宇间有股灵气。男的更是俊美非凡,犹如从画卷中走出的美公子。
两人手挽着手,亲昵无间,这一幕羡煞旁人。
宁老爹错愕地问:“采儿,这位公子是?”
宁采儿面对娘亲的质问,面露羞涩,支支吾吾道:“他叫千玦,是……是我的朋友。”
宁采儿实在找不出词,形容她与千玦公子的关系,说是男人好像太直接,说是情人听起来又像姘头。
宁老爹看两人相握的手,早就明了他们的关系,不过这位公子清清冷冷,目光只锁着女儿,好似不太近人情。
宁家二老请千玦公子进屋后,宁母把宁采儿拉到灶房,悄悄问他老家在何处,父母是否健在。
宁采儿只说得出,她在数百里之外的乌谷县认识他的,其他的一概不知。
宁母很是担忧,女儿尚不了解此人,就稀里糊涂的把自己托付终身了,还不清不白的在他的家里待了一夜。
宁母又问:“那他对你好不好?”
宁采儿回忆了一番,也说不清是好还是不好,回答道:“以他的性情,应该是对我好的。”
宁母松了口气:“那就好。”
宁采儿能理解母亲的想法。
为人父母都希望女儿嫁给良人,女婿对女儿好最为重要,相貌家产倒是次要的。
母女俩在灶房做好菜后,刚要叫千玦公子和宁老爹进屋吃饭,忽然传来宁老爹爽朗的笑声。
民家小院里,槐树花瓣迎风飘落,一地落英缤纷,白衣公子立在石桌边,一手按压滑落的宽长衣袖,一手端起紫砂茶壶,翩若惊鸿的倾倒茶水,氤氲的水汽冉冉而起,杯中茶叶也随之沉淀。
“妙,太妙了。”宁老爹啧啧称赞,“千公子不仅懂茶叶,茶道功夫也是极好的,我家采儿哪里来的好运气。”
千玦公子望向宁采儿,薄唇荡漾起怡然的笑。
宁采儿对视他的目光,面上一烫。
原本她在灶房还担心来着,想不到父亲转变那么大,一下子对千玦公子满心佩服。
宁母摆好菜饭,叹息道:“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