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红泪见戚少商抱了人直往苇丛里走来,吓得三魂六魄飞了一半。
转念一想又暗骂自己,明明有错的是他们,为何自己要一副做了坏事被发现的样子?
拿定主意,硬起头皮,开始盘算着如何骂起,先骂戚少商负心,再骂顾惜朝背信——如此说来这两人倒是般配……
息红泪急得有点迷糊了,一瞬间脑海里仿佛走马灯似的盘旋过各种有关无关的念头,又仿佛一片空白。
好在这片苇荡够大,够密。
戚少商终是没有看到她,径直走到几丈远外一簇特别浓密的苇丛里,扯下狐裘斗篷铺好,又小心翼翼地把怀里的人放下,随后自己也俯下身去,隐在了苇丛中……
紧张运做的大脑猛的停了下来,息红泪忽然觉得很空虚,身心俱疲,连之前一直不曾注意到的腿上的酸麻,此刻也变本加厉地席卷上来。
索性一屁股坐到地上,按摩起小腿来,揉着揉着,手背上突然一痒,却是自己掉下的泪。
心里兜兜转转的委屈一时间都涌了出来,又不是有泪不轻弹的男儿,痛哭它一回又如何。
然而此时此地,即使哭泣也只能是无声的……
默默流了半晌泪,抬手抹了抹眼睛,深吸一口气,站起身来,息红泪还是息红泪,毁诺城城主,江湖上的息大娘。
夜风吹过,身后那簇苇丛剧烈地晃动起来,风里还带来模糊不清的男性的呻吟。是顾惜朝的还是戚少商的?
息红泪不再多想,转身走出了苇丛。
戚少商,你若要赌,我愿意奉陪到底。因为我想知道,这个赌局最后的结果是什么,即便你赌赢了……
“哎,刚才……好像有人……”顾惜朝气喘吁吁地推着戚少商的肩膀。
“顾公子……你能不能专心点……”戚少商惩罚式地在他唇上重咬了一口。
“呜……”顾惜朝吃痛,只得恨恨把话咽回去,两眼一闭,任戚少商胡作非为去。
不过刚才确实有些奇异的响动,不象是风过苇丛的声音,倒象是人……
戚少商见他心不在焉的样子,心里更不是滋味了,许久一次的亲热,就这么应付吗,今天非搞到他哭着求饶不可。
低头往他脐部吻去,用舌头抵住小肚子上柔软的肌肤,不急不徐打起转来。
热力很快就从小腹传到分身,温暖又酥软的感觉潮水般漫上来,顾惜朝终于再无法去思考刚才那响动,全身注意力都集中到下身来。
往下点,再往下点……
随着戚少商的动作,顾惜朝的分身已抬起头来,可是那唇舌始终在下腹周围流连,漾起一波波快感四处激荡,偏最需要爱抚的部位得不到安慰……好难受……
“嗯……”顾惜朝无意识地顶起腰部,把分身凑到戚少商唇边,企求爱怜,戚少商却存心逗他,压住腰,分开他的双腿,往细嫩的大腿内侧咬了下去。
“啊!”痛感携带着奇异的电流再一次窜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