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赵极心中暗暗得意。
“师父把音校得好准,谢谢师父。”希孟说着,准备把箫收起来。
“诶,别收了。”赵极拉住希孟的手,“给为师吹一曲。”
“不要。”希孟摇头道,“班门弄斧,希孟不好意思吹。”
“都是师父教的,要丢也是丢师父的脸。”赵极调笑道,“你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还是不要吹。”希孟摇摇头,“有那么多乐师可以吹给你听。”
“你呀你。”赵极笑着摇摇头,“你在师父心里是唯一啊,别人吹得再好听也不能与你相比啊。”
“说得这么好听也不成。”希孟笑着把箫藏到身后,就是不肯吹给赵极听。
“诶,不吹就不吹,藏起来做什么?”赵极从怀中取出一条白玉穗子,“看你箫上没个挂饰,这是为师闲时做的,拿过来为师给你系在箫上。”
希孟把箫递给赵极,赵极接过竹箫,把自己做的玉穗子在箫上系好,再递回给希孟:“系好了,给你。”
希孟接过竹箫,看着挂在箫尾上玲珑剔透的白玉穗子,微微笑了笑。
“还有一件东西,为师这里放了五年了,一直都没有给你。”只要能看希孟笑,赵极就挖空心思地想讨他关心,从怀中取出一柄折扇,放在希孟手中,“你还记得吗?”
希孟打开折扇,青碧的天空上,画的是十八只姿态万千的仙鹤。
“师父?”希孟惊讶地抬头看了看赵极,不是原来只有十二只么?
“每一年,我都会在上面加画一只鹤。”赵极笑道,“现在一共是十八只,希望师父能为希孟画二十八只,三十八只,五十八只……一只画下去,哈哈哈。”
希孟微笑:“师父能画这么多形态各异的仙鹤,真的好厉害。”
“你不是画了这么多形态各异的山吗?”赵极挑眉,“为师哪有你厉害?”
“师父?”希孟疑惑地看着赵极。师父最喜欢花鸟和人物之类,自己似乎没在他面前画过什么山水。若说画过山水,都是自己离宫两年之间的事情,师父又是怎么知道的?
看希孟懵了,赵极笑呵呵地从袖中掏出几轴画卷,放在桌上:“你看是你画的不是?”
希孟摊开一幅画卷,那是自己过三峡时画的巴山蜀水;第二幅,是自己在华山下画的嵯峨高峰;又一幅,是自己在江南画的浅山细水……
可是这些画都已经卖给人了啊。希孟疑惑地看着赵极,不知道该问他什么。
“这些,都是为师这两年派人去向各地官员重金收购回来的。”赵极宝贝似的把这些画卷卷好,藏回袖中,“那时候你不在身边,为师就想知道你的近况,看看这些画卷,就能知道你画了些什么,最近去了哪里,画艺可有长进……不过可别说,这两年里,山水绘画倒是进步真的很多呢。”
“唉!你不知道师父那时候有多想你。”赵极叹了口气,拉住希孟的手,“以后不要再离开师父了,要是哪天想走,就带着师父一起走算了,师父陪你浪迹天涯。”
“师父。”希孟感动地握住赵极的手,微笑道,“好。那下次带上你。”
“好小子你还真打算再走!”赵极佯怒道,“你再走为师打断你的腿!”
“诶?不是说好了一起浪迹天涯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