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个商人么?怎么还能安排你进宫里的画院?”
“咦?郑……师父他不是宫里的画师么?”希孟想了想,“也许他不光画画,还在外面经商了。”
“不管怎么说。”李诗诗轻声道,“希孟,姐姐觉得郑官人是个好人,他能安排你去画院,你便好好做下去。”
“嗯。”希孟点点头,“姐姐……”
“怎么了?”
“姐姐,为什么你在这里这样不开心,却一直要留在这里?”
“因为,我们的母亲欠了李妈妈好多钱。”李诗诗苦笑道,“等姐姐在这里赚够了钱,大概就可以走了吧。”
“是因为钱吗?”希孟想起后爹缠着自己要钱的情景,沉思道,“又是为了钱吗……”
“好了,希孟和郑官人回去吧,他在外面等了很久了。”李诗诗微笑道,“姐姐在这里也不是不开心的,只要想到希孟过得好,姐姐就会很开心的。希孟和师父好好画画,以后就有钱救姐姐出去了。”
“嗯。”希孟点点头,“姐姐一定要等我。”
“好,姐姐等着。”李诗诗眨了眨眼,悄悄将眼眶中的泪水隐去,勉强地对希孟微笑道,“天色不早了,希孟你快走吧,姐姐会照顾好自己的。”
“嗯。”希孟起身,点了点头,“姐姐,希孟一定会还钱救你。姐姐,等我。”
“嗯,姐姐等着希孟带姐姐回家呢,姐姐还想吃希孟做的饭呢。”李诗诗笑道,“希孟,快去吧。”
希孟不舍地回头看了一眼姐姐,默默地走出了房门。
在外枯坐干焦急的赵极一见希孟从里面走出来,连忙一把将他拉到身边,一言不发地拉着人往外走。
希孟个子小,大腿几乎短了师父一半,师父一走快,希孟只能跑着才勉强赶上他。
“郑官人啊,今日怎么不多坐会儿啊?”李妈妈见赵极声色不悦地拉着希孟匆匆走出,以为是他被诗诗不理不睬地态度气到了,连忙陪笑道,“官人啊,可是因为诗诗她招待不周啊?我去说她。您别生气,以后常来啊。”
“哼。”赵极冷冷哼了一声,头也不回地拉着希孟上了轿。
“啊哟,今天这是怎么了这是?”李妈妈推了推鱼公,拍着大腿懊恼道,“诗诗这个丧命鬼啊,怎么就把财神爷给赶走了!你快追出去看看,向他家下人打听打听,问问郑官人他以后还来不来啊?”
“诶。”鱼公听得李妈妈吩咐,连忙追了出去。
门外一乘明黄的轿子还未走远,轿子是八人抬的,气派非常。轿子的前前后后竟然跟了上百护卫,街上的百姓都被他们驱赶到街旁让路,一个富商简直比京城里的大官出门还要招摇。
鱼公赶紧擦亮眼睛偷偷跟上,向旁边的百姓打听道:“你们知道这位官人往哪里去吗?”
“这位官人?”那百姓鄙夷地看了鱼公一眼,“你傻了吧?那过去的不明明是官家1吗?”
“官……官家?”鱼公傻了眼。
“李老板哪,你们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一位百姓走过来拍了拍鱼公的肩膀道,“官家经常上你们那儿玩李诗诗,你竟然不知道啊?有人可是亲眼看见那轿子从皇宫里出来,往皇宫里回去的。你竟然一直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