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听后思索了片刻:“那好,来人,将开仓和调银的圣旨给他,另外,把虎符也给他,黄金万两,兵库器械凭证都给他。”
衡溪澈一听立刻反对:“父皇,治理乱民断然不用调兵虎符和兵库器械,还望您三思。”
座上的皇上一听质疑声竟动起怒来:“你们谁敢质疑朕,通通斩了,都斩了。”
绝声接过托盘呈上的繁多物件,认真的收好,恭敬的向皇上行叩谢大礼,皇上方才满意的散了早朝。
☆、倒塌
怒火中烧的衡溪澈乘马车回府途中,忽然下令调转方向,将一把熊熊燃烧的枝叶扔到了随风落花的樱树下。
衡溪澈手执绞着金丝的长鞭,平日柔媚娇丽的眼里盛满了怒气,一进牢门便扯过默枭不管不顾的狠踹了几脚。
肋骨断裂的剧痛使默枭紧紧的蜷缩着,断骨扎进了肺里,嘴角流出的血液霎时染透了地上一层薄薄的稻草。
“你这哥哥也是够窝囊废的了,衡绝声明知道你还在我手里,竟将你的生死置之不顾,做出那般胆大包天的行为,看来你在他心里根本就没有一点分量。”衡溪澈专挑着痛处冷嘲热讽,默枭只觉得心上那道伤疤被人活生生的划开,又拿到盐巴里揉搓过一般难受。
“你本就该知道,他不会顾忌任何人。”
长鞭撕裂出一道道伤痕,怒气催使的力道狠辣的惊人,默枭早已瘦的脱了形,鞭鞭如挞骨,很快就勾织出了一张血网。
衡溪澈一想到事态已远远超出掌控范围,那衡绝声现正执掌兵权召令天下,便觉得如何都解不了恨意,下手一下更比一下重,默枭躺在血淋淋的地上缩成一团,衡溪澈便抬脚踩踏着,似要将他跺进尘埃里。
柳卿歌看衡溪澈平时出门套用的马匹在马厩中悠闲的吃着草料,便知人早已回府,只是好奇为何未到他房中,向喂马的下人询问道:“可知殿下去了何处?”
那人恭敬回话:“一下马车便急匆匆往地牢方向去了。”
柳卿歌赶到时,看到的是暴虐的衡溪澈,颤抖的衡默枭和满地艳红的血痕。
“衡默枭,我现在真恨不得剥了你们的皮。”
柳卿歌急忙抱住不停挥鞭的衡溪澈,衡溪澈也没有挣扎,只扔掉了长鞭,贴在柳卿歌胸口。
“他在这什么都不知道,你不该把对衡绝声的怒气……”
衡溪澈只将柳卿歌紧紧拥住:“卿歌啊,我们怕是都要死在衡绝声手里了。”
滔天的火光整整燃了一天一夜,恢宏的恭亲王府轰然倒塌,变为一片断壁残垣。
☆、缘散
绝声已经不知道为了手中这调兵虎符承受了多少煎熬,机缘巧合下如此顺利的得到,心情忽的有些复杂。
从前这王朝执掌虎符的便是他父王,故现在动用虎符召集回的,也都是衡初的部下,一支支可以一敌百的忠勇之军,自衡初死后,这些军队也都被编制分离开来,今得此机会,也都脱离新部,纷纷投奔绝声。
起义乱民已被军队阻隔在岭南地区,不会危及别的省份,今日也开仓放粮放银,承诺五年不缴地税,一些跟风的民众也都心满意足的归家,只有几个顽固的带头人不肯作罢,绝声提出了将他们收编入军的方案,明日便可得到回复。
今日的夜色格外宁静,绝声只着单衣躺在一片